15. 第 15 章
“我娘亲特别漂亮，跟仙女似的，什么都会，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明亮的石室之中，南风懒洋洋躺在宽软的小榻上，月白锦缎的用腰带松松垮垮系着，露出大片红紫斑斑的肌肤，修长的双腿无拘地搭在一旁，一下没一下的搭着墙，悠悠闲闲的，说起自家娘亲倒是说个不停。
明言坐在距离她最远的角落边缘，衣襟整理得一丝不苟，腰带紧紧束着，眉眼冷凝，找不回之前的风轻云淡。
他抬了抬眸，声音冰冷，带着杀意：“怎么，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南风歪了歪头，侧了个身，纳闷：“怎么突然这么说？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明言：……
谁和你好好的了？
南风看着他冷飕飕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凤眸瞪大，踢过一边的明珠砸了过去，气急败坏：“想得还挺美的啊，小心我给你剁了，混账玩意儿。”
还敢想她娘，想死啊。
明言轻轻侧身躲过，昂贵的明珠砸在墙上，上面多了道裂痕，他敛着眸，轻轻捡起把玩，好一会儿，嗤声：“不亏是利丰商行的少主，价值千两地夜光珠也作普通碎石一般。”
南风坐了起来，身子斜后，双腿向前搭着，悠悠：“明公子也不简单啊，知道我娘就是利丰商行当家人的也不多。”
利丰商行铺得太大了，说是南黎的，身后利益交错，在各个区郡又各有其主，牵扯的人太多来。便是应苍城，人人知她南风是利丰商行少主，但其实只是限于本地。
往外推，在那些人眼中，她也只是一个小地方的分行少主。
明言知道这般多，来头确实不小，来意也格外扑朔。
若说他带着恶意而来，他就不会多管闲事救了张小二一命，也不该一来就摊牌，把张家灭门之事说出，让他们有能提前应对。
若说他带着善意，那也不尽然。
南风脸上的漫不经心散去，她拢了拢衣襟，盘腿而坐，眸色锐利了起来：“我娘过两日就回来了，闹了这么久，也该说说正事了。”
明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眸中恼意横生。
若不是打不过她，他此刻定然要把人收拾一顿。
南风从他眼中看出这种情绪，她很满意，她这么些年练武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真不说话？真等我娘回来了，她可没有我好说话。你知道的，她就我一个小闺女。”她托着下巴，弯着唇，装模作样地强调，“就这么一个清清白白的小闺女，现在被你糟蹋了，待她回来，你说是把你大卸八块，还是五马分尸呢？”
南黎一个人，能建立那么大的商行，又养出这么一个张扬跋扈，不在意世俗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明言眸色冷了下去，直直看着南风：“你会后悔的。”
南风噗嗤一笑，眼睛一眨：“我知道你来历肯定不简单，但是，你再大的来历，我这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也没断胳膊断腿，你难不成还要回去找长辈告状？告什么？”
告他，被糟蹋了？告他失了清白？
那可得笑死个人。
南风摇摇头，装模作样，语重心长：“其实吧，你若要让我负责，我也不是不可以。”
明言额上青筋暴起，狠狠抒了口气，才把那股恼意压下去，他冷笑一声：“无需，什么放我走？”
南风悠悠：“说了就可以走，我要知道张家事情真相，还有谁在背地算计我娘，我找上门，也是为了这事吧？”
明言看着她坦荡的模样，比起之前越发恼恨，咬着牙：“好，好好。”
这人真是，真是……
南风见人真被气狠了，也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起身哒哒从跑出方便，在墙角一摸索，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箱子，小步跑回来，塞在他的怀里。
“来来来，不白说，真不白说。”
箱子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看着不是很大，但是一放在脚上，二三十斤的东西。
明言没有说话，眉眼冷凝，就这么看着南风。
她一脸无辜，非常主动地把箱子打开，里面是几个木盒子，她拿出最上面的盒子打开。
那是一面整整齐齐的金元宝，全都是一两大小，整齐排列共有百两，与此同时，下面压着一张张百两银票，粗粗一看便有万两之多。第二层抽屉一拉，五颜六色的珠宝玛瑙闪着彩光，闪得眼睛有些疼。
明言静静地看着那些闪闪的珍惜珠宝，拿起一枚鸽蛋大小的红色宝石，扯扯嘴角，轻讽：“没想到我还这么值钱。”
南风摸摸鼻子，赶紧把东西收好，又从里面掏出两个盒子，一本正经：“上好的人参，百年、五十年、三十年，滋补的，你回去多吃点。”
这若有所指的，明言气笑：“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咱俩谁和谁啊，不讲究这些，来继续。”南风关上盒子放地上，又从里面掏出一个同款的盒子，里面是指甲大的黑色干果，她笑眯眯：“朱红果，拓静脉，增内力，喜欢吧？”
明言眸色深了深。
见他有了些反应，南风眨了眨眼：“喜欢吧？”
明言抬了抬眸：“就这些？”
南风撇嘴，小声嘀咕：“你可真难伺候。”
这么多东西都换不来一个笑。
不过她喜欢。
南风笑眯眯把东西整理好放回去，关上盒子，放在他身边：“你要是留下来，要多少有多少。”
明言一声嗤笑，缓缓起身，把一旁的书本仔细收好，就这么站着俯视着一脸无辜坐在那儿的南风，想说什么，一眼却是她松垮衣服下的狼藉，他呼吸一顿，生起地恼意又一点点压了下去。
“张家灭门之事，背地里由定远侯所为，还有几位侯爷推波助澜，但是所有证据直指涿山君，人证物证俱在。涿山君若想证明自己，就只有同他们合作，以后把柄被握，处弱势之位。”他抬起眸，看着南风，字字如雷。
“若是他不合作，证据确凿，只待圣上开口，涿山便会收归开东郡。但是在这之后，其他侯爷又可用这个筏子，讨伐新帝，为蚕食来利丰商行在各地的铺面。”
南风脸色沉了下来：“证据确凿？你如何确定？”
明言没有回答，他捧起一旁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反问：“你要试试？”
不管是圣上还是涿山君，便是知道这是阴谋，可证据确凿，放到明面上了，一个不能不管，一个不能不动，再推波助澜一番。
张家的几十条人命也只是开始。
南风不信邪：“这么严重，我阿兄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没和我说……”
明言微微弯腰，平视她：“若是让涿山君有准备了，你说那些人为什么费这些功夫？”
南风站了起来，眉头死蹙，盯着他：“若真有你说地这么严重，怎么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风声？”
张家的事，她义兄也派人去查了，若真这么严重，她义兄不可能什么都不说，至少，不说她，也会让家里孩子逃走避一避吧？
这个疑问，明言轻笑一声，下一瞬就沉了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咬着牙，一字一字：“你说呢？”
这话问得可真有意思啊。
看着他恼怒的模样，南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人跑过来刚抛了个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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