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逆鳞
“那个服务员呢,怎么还没带过来?!”
病房里传来男人的暴怒声。
“冯少,来了来了!”
楼道里,拿着电话的男人在前面跑,后面几个黑衣人架着另一个一脸懵的男人过来,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房里。
“嘭!”门被紧紧关上。
服务员小张吓得身体一抖,悄悄看了看病床上的男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只见冯康成靠坐在床上,穿着一身病号服,面色憔悴难看不说,脖子上还带着显眼的淤青,仔细看还有见血的牙印。
完全一副被狠狠摧残的样子。
又一个进医院的,那位姜小姐真是厉害了啊。
不过,这和他没半毛钱关系啊!
小张内心抓狂,他昨天可是早早地下班回家了,没去酒吧二楼,也没干涉任何事。
他今天本来在家休息,突然被一群人破门而入,像个待宰的鸡一样被带到了这家医院。
他招谁惹谁了,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在!
小张的心里活动十分丰富,面上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的。
没办法,面前这位是连他老板都要好声好气伺候的主儿,他哪儿敢随便说话。
打工人的心酸,谁懂。
冯康成死死盯着眼前的服务员,沉声问:“你,对那个女人了解多少?”
小张摇头:“没多少,就是见过一面。”
在叶少的酒吧里。
冯康成:“她什么来头?”
小张:“不清楚,只知道那位姓姜。”
嗯……至于在床上太粗暴而让男人进医院的事,这个应该不用说出来吧?
他怕眼前的男人把他毁尸灭迹。
小张眼中划过一抹心虚。
冯康成看得明明白白,倏地沉下脸来:“我脾气不好,你知道什么、记得什么,通通说出来!”
“要不然,你一个毫无背景的服务员,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
最后这三个字他说得极慢,威胁的意思溢于言表。
小张脸色一白,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对这些公子哥来说,他这种普通人就是被随意欺凌的对象。
就算心里再如何憋屈不甘,小张还是妥协了:“之前在叶少的酒吧里工作时,那位姜小姐来了一次,和叶少……”
他微妙地停顿几秒,继续说:“第二天,叶少就……进医院了。”
跟你一样。
“呵……”冯康成无语地笑出了声,脸色难看至极,“这么说,我和叶梁一样,被一个女人玩.弄了?”
小张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但在心里说了句:可不是嘛,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活该。
冯康成又问:“叶梁后来怎么又进了医院?”
小张支支吾吾:“因为……叶少出院后去找姜小姐麻烦,回来就……就那样了。”
冯康成额角跳起青筋,恼怒道:“你前天晚上怎么不说?!”
“我哪敢啊,叶少知道了还不会杀了我?”小张脱口而出。
那些公子哥最爱面子了,不然叶少也不会付一大笔钱把他辞退。
冯康成阴恻恻地看着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我……”小张再次闭麦,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就吹吧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但小张很窝闷,只敢在心里翻个白眼。
得,真说了你又不乐意了。
“算了,你管好自己的嘴。”冯康成扔了样东西给他,语气十分之恶劣,又一次威胁他,“要是有什么话传到我耳朵里,你知道后果。”
小张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接住,一看是张银行卡,眼睛瞬间睁大了,不好的心情荡然无存,忙咧着嘴说:
“是是是,冯少,我绝对管好自己的嘴!半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都说冯少出手阔绰,那封口费比起叶少肯定是只多不少。
天降横财!
公子哥爱面子真是太好了!
小张揣着卡美滋滋地走了,一扫刚来医院时的局促不安。
门外的小弟和保镖一脸迷惑,毕竟这可是x市条件最好的医院,病房隔音效果太好,外面的人一个字都听不到。
小弟正打算问,就看到冯康成从里面走了出来,动作一瘸一拐的,脖子上还围了一条毛巾。
“冯少,您打算去哪儿啊,我扶您。”小弟满是殷勤地说。
冯康成沉着脸,甩下一句:“别跟过来。”
他一个人上了电梯,来到另一间单人VIP病房外。房门没合上,里面有人在说话。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想的,身体还没好又去飙车,给自己摔成这样,我叶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叶梁苦着脸:“妈妈妈,求你别说了,这汤我会喝的,您就赶紧回去歇着吧,找小姐妹逛街,做美容,都成。”
叶母不乐意了:“我才来多久就赶我走。你还不知道,你爸在家里气成什么样了都,亏我拦着才没来医院找你。你说你,一声不吭地转了五千万出去,就为了买个游艇,你爹都要被你气出病了!”
叶梁这下不说话了,只是一脸菜色。
要真是买了游艇,他也不会这么委屈了。
五千万,他也心疼。
可要是不花那钱,他妈今天就别想在医院看到他了!
那个女人凶残得很啊,一开始的两千万都不干,差点给他凿墙里去,他哭得比自己刚出生时还要惨。
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想抱着他妈再哭一场。
“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叶母调整了自己的坐姿。
叶梁:“您说。”
叶母:“我给你找了个老婆,门当户对,所有事都谈好了,等你出院立马领证结婚。”
“什么?!”叶梁大惊失色,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了,“是女人吗?”
叶母皱眉:“瞧你说的,不是女人,难不成会是男人?”
叶梁忙不迭地又问:“那对方什么性子?凶残吗?会打人吗?”
不会和姜谕那个女人一样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叶梁觉得浑身都开始疼了起来。
“越说越糊涂了你,”叶母没好气道,“当然是名门千金了,性子温柔和善,知书达理,模样也好,你肯定喜欢。要不是两家有点旧交情,现在还轮不到你呢。”
“总之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收收心,不能再出去鬼混了。对方是个好女孩,你可千万不能亏待了她。”
“……”
不知过了多久,叶母才离开病房,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十分惊讶:“哟,冯家小子,你怎么也受伤了?”
冯康成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飙车摔了。”
“哎呀,你们这些孩子,怎么都喜欢飙车呢?”叶母皱着眉,一脸不解,“多危险啊,一个两个都摔了……”
冯康成:“您慢走,我来看看叶梁。”
合上房门,两个人相顾无言。
一个瘫在床上,半边脸都没消肿,身上打满了石膏;一个站在门口,神色萎靡,要扶着墙才能站稳。
叶梁:“你小子怎么也在医院?”
冯康成:“……跟你一样。”
叶梁:啊?
*
榆亭湾,祝家。
花园里响起优美的钢琴声。
应千快步走过长廊,朝着琴音来源走去。
在芬芳馥郁的庭院中,祝欢正在演奏《水边的阿狄丽娜》,旋律细腻柔和,沉静舒缓,能让听众的心变得安宁起来。
几缕阳光轻轻落在他肩上,此时的风都温柔了几分。
应千安静地站在一旁。
松开最后一个键,祝欢回头看着来人:“应千,你有什么事吗?听你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应千:“小少爷,您遭遇袭击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这么快,”祝欢有些惊讶,抬手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你们辛苦了。”
应千声音沉了几分:“您差点受伤,是我和木觅失职。”
祝欢摇了摇头,宽慰他:“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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