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可恶！究竟是谁在害本王！”燕王府暗室内，燕王周云瑾怒不可遏，平白无故被盖下了如此大一口黑锅，“不行，明日本王便进宫找父皇解释！”
下首跪坐的幕僚郑谦急忙拱手：“王爷三思！右相虽与您母家有姻亲，但若将这等关系摆到明面上，再加上科举舞弊这等大罪……”他压低声音，“皇上最忌惮外戚干政，这岂不是火上浇油？”
燕王猛地转身，愤愤道：“难道要本王坐以待毙？难道本王不去父皇便不会迁怒本王吗？更何况科举舞弊一事根本就不是右相所为。”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父皇近年来对皇子结党愈发敏感，只是，“右相若倒，本王在朝中便如断一臂！其余跟随本王的人也会因此事心寒，更不要说那些观望的墙头草了。”
郑谦眼珠一转，凑近低语：“王爷，既然此事不是我们所为，那必定是被人陷害的，与林安石联系的应当也是幕后之人而非右相。”
“废话。”燕王烦躁地挥袖，“本王难道不知？可如今，林安石已死，从何下手？”
郑谦献策：“王爷，既然有人栽赃，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燕王抬眸，眼中精光一闪：“说下去。”
“证明右相的证据不过书信，既然上面的字和右相的字相同，那必定为人仿之，作假之人如今不知在何处，但只要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并承认书信为他所仿不就可以了吗？”
“王爷，我们不必找出真正的背后之人。我们，只需将水搅浑。”
燕王低头沉思，“只是，我们该拉何人下水？”
郑谦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王爷，据说成王府那位曲侧妃和这次的主考官张正长得颇为相似。”
“张正？来源可属实？”
“是昭阳公主亲口所言，公主见过曲氏和张正，应是没错。”
燕王畅快一笑，“好！不用细究，真作假时假亦真。”
“便让本王的四弟也尝尝被冤枉的感觉吧！总不能只有本王一人着急。”
郑谦附和着笑道：“王爷英明。”
“燕王可采纳了？”一道低沉的男声自屏风后响起，烛火将他的轮廓投在屏风上，明明灭灭。
原本应效忠燕王的郑谦恭敬地跪在屏风前，“禀王爷，燕王听取了属下的建议。”
“嗯，做得好。”屏风后的男子压住火气，“此次竟然将右相牵连进去了，若非右相是本王这派的人，本王只需坐山观虎斗，又何必出手！”
郑谦安抚道：“王爷，右相此次确为无辜，日后我们想成大事还需右相相助。”
“是啊。”男子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意，“燕王也是个蠢的，自己手下的人被算计了只能想到去父皇面前哭诉。计策、人都要本王送到他面前！”
郑谦不敢接话，只将身子伏得更低。
男子深吸一口气，“罢了，将找到的人和东西送到燕王手上，让他快点行动！”
“是，属下领命。”
半月之期越发临近，京城上下无不关注着科举案的结果
三日后，郑谦领着一人来到燕王跟前，“王爷，人找来了。”
“如此之快？”燕王上下打量眼前之人一番，满意地点头，“好，准备准备，本王即刻进宫面见父皇！”
御书房外，燕王带人求见，一名瘦弱男子被侍卫押着跟在燕王身后。
不多时，王总管出来宣召。
“父皇！”燕王拱手行礼，“儿臣有要事禀报！”
高座上的永安帝微微眯眼：“何事？”
燕王指向跪在地上的那男子：“此人前几日被人追杀时被儿臣无意救下，他乃成王府的门客，精通仿写之术！右相的书信，正是他所伪造！”
男子抖如筛糠，颤声道：“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啊！”
永安帝面色一沉：“成王？”
燕王趁势再道：“不仅如此，儿臣还听闻，成王侧妃曲氏与主考官张正的容貌极为相似！”
永安帝的面色顿时黑了，张正可是他为数不多有几分信任之人，竟然也与王爷勾结，“去，给朕将成王和张正带来！”
“王爷，大事不好！宫中让您和张大人速速进宫！”侍卫匆匆闯入成王书房，脸色煞白。
成王周云珩正执笔写字，闻言笔锋一顿，“何事？”
他声音平静，眸中却闪过一丝疑惑。近日的大事唯科举一案，可他和张正早就安排好了顶罪之人，应当没有纰漏。那么，如今又是什么大事？
侍卫跪地急报：“燕王指控您府上门客仿写右相笔迹栽赃右相，还说曲侧妃与张大人长得极为相似疑为父女！”
说完，侍卫便将头紧紧低下，不敢再说。
成王霍然起身，“什么！”
成王匆匆入宫，与张正在御书房外隐秘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知是如何败露的。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永安帝冷眼看着跪在下首的成王和张正二人，指着门客冷声问道：“成王，这可是你府上门客？你可指使他仿造了右相的书信？”
成王看着那陌生的面孔，如何不知自己也被人设局了，“儿臣府中从未有过此人为门客！请父皇明鉴！”
“从未有过？”永安帝冷笑一声，“那此人为何口口声声说是受你指使？”
跪在地上的门客浑身发抖，突然膝行几步，重重磕头，“陛下明鉴！小人自知如今已难逃一死，本就不愿做这奸邪之事，又被成王追杀，如今再不愿为成王隐瞒！
“小人的确为成王府的门客，自三年前被成王发现小人模仿笔迹的才能后便一直隐藏在成王府中，直到此次成王殿下命小人仿写右相笔迹。”
“且小人有证据证明，成王殿下赏过小人一枚白玉扳指。”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物高举过头。
王总管快步上前接过，呈予御前。永安帝捏着那枚莹润的扳指，眼神愈发阴沉，这枚扳指他见成王戴过。
成王瞳孔骤缩，这扳指他半年前就已遗失，“父皇，儿臣决没有做过此事啊！”
成王一边说一边不停磕头。
“父皇！”燕王突然出声，“那张正大人和四弟侧妃曲氏相像，哪能那么凑巧就长得相似了，多半有联系。既然如此，那四弟和张大人在此次科举中……”
“荒谬！”成王猛地抬头，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本王和张大人绝无关系，科举舞弊更非本王所为！何人不知四弟母家和右相为姻亲，四弟莫不是想救回右相，竟如此污蔑本王！”
无论如何，成王现今都只能咬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人构陷，自己是无辜的，否则后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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