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猫猫被端起来？
经过一次摧残之后，第二天，顾梓眠说什么都不肯留在医馆吃饭了。
小猫昂着头，义正言辞地拒绝顾锦的挽留。
“喵！”
宿九明会给我做的！
顾锦脸上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大字，明晃晃地质疑道：“他会？”
顾梓眠听不得一点宿九明的不好，提高音量气呼呼地回怼。
“喵！”
反正肯定比你会！
顾锦看了眼同样还是一团孩子气的宿九明，对两人要自己解决餐食的行为相当不太赞成。在他看来，两个半大的孩子说要自己做饭，那不就是纯纯闹着玩？
然而顾梓眠根本不给顾锦阻拦的机会，一爪子薅上宿九明，脚底抹油从医馆溜了出去。
直到回到自己家里，顾梓眠才松了一口气，他在地毯上瘫成一张小猫饼，乍一看仿佛一只没了壳的小乌龟，有气无力地发出感叹。
“喵。”
不准小叔继续主持家宴的人真是个天才。
要不是今天醒来时，宿九明悄悄和他说自己也会做饭的话，顾梓眠今天还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婉拒让顾锦接近厨房。
想到这里，顾梓眠翻了个身爬起来，靠着后腿支撑身体，双爪合十朝宿九明做了个一个祈祷的动作。
“喵！”
感恩有您！
宿九明因为顾梓眠的小动作弯了嘴角，但还是提前和他交代，“我很久没做过了。”
“喵！”
但我相信你肯定做不出小叔那么难吃的东西！
这倒是实话。
能把食物做出顾锦那样的效果，也需要一定的天赋。
宿九明轻轻碰了下顾梓眠的耳朵，惹得小猫耳朵一阵轻颤，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仿佛无事发生一般随口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喵？”
我还能点菜？
顾梓眠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一下子瞪得圆圆的，里面满是惊喜，他还以为宿九明就能做一些简单的菜，没想到还有选择的可能。
“喵！”
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诶！
顾梓眠仰着头，一双乌黑的眸子亮亮的，却又只装下了一个人的身影。
“在我母亲生病的时候照顾过她。”
宿九明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顾梓眠的表情僵在脸上。
墨色的瞳孔略带慌张地左右来回，小脑瓜子飞速运转。
有了上次缠着宿九明看翅膀，却一不小心揭开人家伤疤的经历，这次顾梓眠长记性了，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聪明地没有多问。
小猫崽仰着脑袋看天花板，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同时生硬地转移话题。
“喵……”
让我想想今天吃什么哦……
顾梓眠自觉这个方法挺不错的，正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却不想耳边传来了宿九明低低的轻笑，“没事的，都是过去的事。”
宿九明朝顾梓眠张开手，等到顾梓眠爬到他的腿上坐下，他双臂虚虚环着，手指有意无意地从绒毛边缘掠过。
顾梓眠在宿九明的腿间找个了舒服的位置窝成一个圆饼，抬着眸子听他说起从前的故事。
“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从我有记忆开始便只能卧床修养，病情加重之后，她的修为开始倒退，到最后成了一个无法辟谷的普通人。”
“那个时候她连站起来都难，更别提照顾自己，所以我才学着做饭，至少让她不饿肚子。”
“不过修为尽失之后，她也没能坚持太久。”
眼看着小猫眼中的心疼都快溜出来了，宿九明轻轻碰了碰顾梓眠的鼻尖，“母亲走后我就没做过饭了，所以你不要对我的厨艺过分期待。”
听着宿九明轻描淡写地讲述至亲离世的过程，顾梓眠的心就像被泡在了没加糖的蔬菜汁里一样，又苦又涩。
他用鼻尖蹭了蹭宿九明，最后干脆抱住他的手指，要不是自己个头不够，顾梓眠其实更想要送宿九明一个大大的拥抱。
“喵。”
要是我早一点捡到你就好了。
顾梓眠紧紧贴在宿九明的怀里，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喵。”
最好可以连你娘一起捡走。
宿九明忍俊不禁，手指微微勾起蹭了蹭顾梓眠的下巴，眼中浮现出浅浅的笑意，“那你可要破费了。”
对于少年的宿九明来说，失去娘亲或许是一件悲痛事情，可如今的宿九明已经走过了漫长的一世，和母亲在一起的记忆对宿九明来说过去了太久，曾经的伤痛也在时间的磨砺下不再尖锐。
宿九明一直都清楚，他的母亲很爱自己的孩子，可是她更爱孩子的父亲，对那位为了爱情不惜牺牲一切的龙族少女来说，自从被丈夫抛弃的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若不是还有襁褓中的孩子，她早就自我了断了，被病痛带走生命对她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
“喵！”
破费什么，我超有钱的！
顾梓眠不想看见宿九明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模样，小爪子在他的手背上摸了摸。
“喵！”
我可以把我的娘亲分给你，反正萧夫人肯定不介意多一个儿砸的！
宿九明捉住顾梓眠的爪子，放进手心捏了捏，“那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
“喵！”
不客气，这都是我作为大哥应该做的！
小猫骄傲地抬起下巴，尾巴得意地晃了晃。
宿九明没忍住又挠挠顾梓眠的下巴，引出一串舒服的呼噜声，“那么大哥可以告诉我今天想吃什么吗？”
终于从宿九明的口中听见这个称呼，顾梓眠整个猫都透着一股舒爽劲儿，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却还要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喵！”
大哥就随便吃点你的拿手菜吧！
*
点了一上午的菜，可最后顾梓眠还是没能吃上宿九明的手艺。
颜奶奶提前回来了，而且还专门给顾梓眠带了午餐，专门邀请他带着宿九明一起去。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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