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古法养剑
庆钰这样讲,其余三人都不置一词不加辩驳,伏意便知此次宗门大比非同寻常了。
修界共有三山十二派,每一派主办宗门大比不过一年,一次轮回便是十二年。主办者总要给出一个各家满意的魁首之礼,从许多年前开始,宗门大比的魁首就不只是单靠自己一人之力奋勇争先,而是整个宗门的托举。灵药、神器、灵兽……天之骄子们是其门派的缩影,最终得胜者自然也能够带着其背后的宗门一路高升,宗门名誉水涨船高。
多年下来,宗门大比已经不是从前那般只为切磋比试。这魁首之礼甚至关乎一个门派当年的立场与元气。通常是多数胜少数,因而哪怕是主办者极其不愿意,只要有多数人支持,也不得不应承下来。
伏意略微蹙了蹙眉,她虽作为最后一关的守关人,却并没有人告诉她今年魁首的嘉礼是什么。
凌浅越看出她眉间的犹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总之按照往年的规矩,最后一关都是直接切磋。刀剑无眼,历练中死人是寻常事。你有你的原则,守住你的关卡万事大吉。否则灵剑派可有苦头吃了。”
正事儿说完了,庆钰便凑上前来,话里藏不住的揶揄,浅浅笑道:“小五,好像有人喜欢你,你知道吧?”
伏意怎么可能不知道,一想起拥雪崖上的画面,她便觉得一股燥火从下而上冲到脑门儿。放在几位师兄师姐眼里,她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到脸蛋满面绯红。
阮长风:“?”
张风华:“??”
凌浅越:“???”
“好啦,试探你一下罢了。看来小五真是长大了。”他肘了肘张风华,二师兄紧着提醒她说,“掌门这几天往清净峰塞了一个男弟子,你也知道,他向来严防死守男性出现在你清净峰。这小弟子之所以能得到特许,一是因为他是个和尚,二是因为他离开你不行。”
这话讲的暧昧,伏意浅浅抬了抬眉,“离开我不行是怎么个说法?”
凌浅越给庆钰张风华一人一巴掌,揽着伏意的肩语调温柔,尾音稍长:“玄易也难得,他道心不稳,很小便日日梦魇难以安眠。他也不知从哪听来的传说,说什么天命剑主可以斩因果,祛杂念,动了很多脑筋才走到你身边来。”
那这倒不是假话。
烁金堂内室中,偌大的收信箱倏忽间喷吐出一阵紫蓝色的灵光,许多恶评和画面就从内室冲出来,苦水一般倒了满屋子。
各色各样的信纸丹青堆叠在空地上,叫五人无处下脚,随手便抓一张来看。
“灵剑派长老柳伏意,草菅人命,走火入魔,无德无能……”伏意扔到身后再换一张,“柳伏意因妒怒杀姜美娘,两女争一男竟生情杀,内情如何敬请订阅合欢宗舆情台?!”
她不信邪,又抄起一张翻花印面的纸来:“柳伏意相貌丑陋流连云州青楼,究竟是自卑扭曲到极点还是修道压抑禁欲太过取向扭转……欢迎收看本周八风不动监下回分解?”
凌浅越暗暗喟叹,真是人言可畏。她撸起袖子来,数十支毛笔笔下生风,一道道回应收集来的黑帖。
——“来啊有本事来灵剑派咱们线下互掏谁怂谁孙子!”
——“你亲眼看见了吗没凭没据臭不要脸合欢宗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宗门大比的时候希望你能扛过前五关得见柳长老真容,别光顾着争口舌连趴在人家面前当手下败将都没资格!”
凌浅越一面忙着操控毛笔,一面分神安慰她:“没事儿啊小五,别说你是做了好事遭人嫉妒才整出来这些黑评,就算你真把人莫名其妙噶了,师姐也一定能帮你洗白的。”
她停顿片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补充道,“但你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啊。”
张风华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四处飞溅的墨水沾上他花孔雀般华丽精致的锦袍。
“这回见识到了吧?口舌易生是非,纸上谈兵有时也真是刀光剑影。”
他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浅越最擅长把脏水泼回去了,过不了几天他们骂不过自然也就闭嘴了。”
后来伏意才知道,修界的各处舆情办没有谁骂不过谁这一说法,只是谁比谁更能熬。掌门之所以叫凌浅越接手烁金堂,不过是她精力太盛几乎不用睡觉,硬生生能把人家的舆情办给拖到无力奋战,真正的“我与诸公斗命长”。
清月峰禅房。
顾元香仍然忙着养剑,她这回是一点捷径都不敢走了。除了让贪生怕死喝了洗澡水那天滴血见到剑灵,她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激活不了。
“非要我融合个人的风格独创养剑之法吗?”她心下苦恼,趴在桌上躺了半晌。
她有什么个人风格?行走在灵剑派,最独特的不就是她西域留子的身份吗。
西域留子又咋了,不就养养蛊倒腾倒腾邪术吗?
嘶……难道可以用养蛊的办法来养剑?
她忙里忙外,准备了两套养蛊的体系,第一个办法便是蛊毒派。顾元香翻箱倒柜,自个儿的存货不够,差点掀翻沈听寒的药师堂,愣是从他那儿顺了十八种毒药。
沈听寒当即给伏意打了小报告,俩人一齐站在她房中观望这把新晋蛊毒剑的出世。
顾元香准备了一个大澡盆,不放水,先是放了她珍藏已久的蛇酒,那蛇还活蹦乱跳的,从罐子里游出来,自然而然缠上贪生剑。
接下来,她开始往盆里倒毒药。
“这个是……哦哦情人蛊,这个是断肠散,这个是碎丹散,这个是化骨柔……”
满打满算约有四十种毒药,到第三种毒的时候蛇就死了,沈听寒和柳伏意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二人各自拧着眉,举起袖子默不作声地堵住了鼻子。
“怪不得清月峰没人肯跟顾元香住在一起啊。”沈听寒望着澡盆里乌漆麻黑的毒药大杂烩,由衷感叹。
他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男子爽朗明快的声音:“伏意师姐!原来你在这儿啊,怎么出来没叫我一块儿呢。”
沈听寒连忙循声望去,玄易披着玄黑的袈裟,笑呵呵地往柳伏意旁边一杵。
“这位是……?”他抬眸一凛,玄易像是看不见他的防备,笑呵呵地往柳伏意身边靠靠。
伏意目光紧紧盯着澡盆,随口道:“掌门把他记在我名下,既然不教他什么自然算不上师父,就让他跟着别人叫我师姐了。”
玄易笑容不减,点头称是:“师姐人好,我说必须时刻呆在她身边她也没有赶我。菩萨心肠啊~”
闻言,沈听寒大感不妙,扇扇子的动作都僵在原地。
顾元香按照平时总要围观一下这种修罗场,也就此时此刻脸上几个孔全都盯准了澡盆里的贪生剑。
乌漆麻黑的毒物中,一条死蛇,一把陈旧红剑,隐隐泛着红光。她连忙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贪生剑终于显出些不同的变化。
她伸头福腰仔细看了看,长长地啧了一声:“师姐,为什么贪生剑亮血条了?”
柳伏意依旧捂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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