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小鱼：“你是不是傻！？白长了一张聪明脸。”
戴林菲：“……”
小鱼对呆滞的戴林菲很着急，像是怕她被人坑了，还给人数钱一样的担心。
手机一掏，找出一张图片，点发送：“自己看！”
戴林菲的手机里，弹出两张相片。
*
跟于然然，以及他传说中的弟弟见面，是在下午一点。
戴林菲到达公司楼下的茶吧时，他们已经在等她。
自从上次泰国饭局上，于然然摆了戴林菲一道后，其实两人也就再没有见过面。
她一直在横店排戏，没有怎么回公司。
偶尔从小昭那里听到的，都是于然然在剧组里又跟哪个新人演员打得火热。
本来她想着来见，不过是给汪直一个交待，要不然，易姐闹起来，少不得又要送易姐去国外散心。
她这也算是为“主”分忧了。
就像她出来时，汪直说的，这种事以后会常有，她得学会应付。
背对着门口的于然然，穿着二十岁女生喜欢的纱裙，配了一件蓬松的羊毛外套，很标准的H式风格，脸上扑了些粉底，头发也是扎了个丸子头。
乍一看，戴林菲没有敢认。
于然然一直走的贵妇风，又因为常演王妃、姨太太之类的角色，眉眼间总是有一股子媚态。
比于王雪冰端正的脸相，她倒是更符合人们想像中的抢别人老公，还能一脸无辜的说“万般皆是命”的人设。
今天的打扮就是一刚出校门，初入公司的职场新人模样。
见到戴林菲，于然然的目光微微一怔，立刻站起。她脸上堆笑，伸手过来拉戴林菲，戴林菲轻轻一让，她们还真不熟。
于是，她拉了条椅子神色自然的在于然然跟前坐下。
于然然眼内略一滞，很快就没事人一样，向身边的男子欣赏介绍：“看看，这位就是我们MG娱乐公司的经纪人。”
戴林菲浅扫对面的男子一眼，对方酝酿许久的笑容，顿时呆了。
于然然叫来服务员：“给这位女士上一杯咖啡。”
男子轻咳了一声。
于然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又对戴林菲道：“林菲，你喜欢喝什么？”
戴林菲摇头：“不喝。”
说完，双方陷入了沉默。
于然然目光停在戴林菲的脸上，她也意识到，戴林菲的冷淡，可是她要求人办事，只能先忍着。
过了好一会，于然然才主动道：“上次还得谢谢你，我呢一直没有时间亲自谢谢你。今天算我做东，请你吃饭。”
“刚跟同事吃过了。”戴林菲指了指对面的小吃店，“吃了都是些普通菜。”
“那……晚上请。”于然然小心翼翼的道，“我在公司也这么久了，还从没有跟你单独吃过饭呢。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去银座那里，觉得太拘束，可以去我住的地方。我那地方大。”
“谢谢，然然姐，我……”本想说自己有住的地方，不去麻烦了，但转念一想，她都能把这个人带到自己的眼前来，她还客气什么。
她看向坐在于然然身边的男子，直接道：“这位是谁呢？”
见她主动问及男子，于然然马上笑开了花，眼含春色的向男子看去：“这位是顾静，前KN的练习生，舞蹈很不错的。”
于然然还要介绍下去，顾静已经先站了起来。
他礼貌周全的向戴林菲鞠躬，然后面带微笑，大大方的道：“您好，前辈，我叫顾静，在KN当练习生四年，我擅长JAZZ/POPPIN/HIPHOP……我接受过三年的声乐训练……“
他比例吧啦说了一通，完全不给戴林菲插嘴的机会。
心虚，就是他这样的。
用不认识，用礼貌，用失忆，来应对戴林菲的目光。
戴林菲点了点头。
于然然眼角含笑的看着顾静，“别紧张，林菲很好说话的。”
闻言，戴林菲冲顾静淡然一笑。
顾静的神色略显不自然，但很快又泰然自若的坐了下去。
“我听于姐说，前辈以前也当过练习生，”顾静套近乎道，“您对练习生的训练应该是很了解，刚刚我说的是不是让你觉得烦。”
戴林表情一滞，抬眸望向于然然。
于然然接过话道：“所以，林菲当男团经纪人，是实至名归。”
“哦，太好了，前辈以后请多指教。”顾静热切的看着她，那模样，跟在泰国时，完全是两个人，“前辈其实真的比那些女团门面担当还要漂亮。”
于然然一旁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她的颜值，可是全公司有名的。”
顾静笑：“跟然然姐可是有名气有演技的。”
商业吹捧的时间，总是过得极慢。
戴林菲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又等着他们把手边的东西喝个七七八八，这算是尽到了陪聊义务。
于然然很主动问：“林菲，听说练习生马上要进训练营，有哪些人呢？”
戴林菲：“公司原则上是单独通知。我还不能透露。”
于然然皱眉：“我又不是外人。而且网上一播不就全知道了。”
戴林菲抬眼道：“对啊，公司每年接的广告代言，我也是看电视才知道。”
气氛顿时尴尬。
刚刚营造的亲热关系，瞬间冷到极点。
“然然姐，”顾静打圆场，“练习生一般进入训练营，有一次闭门考核，只要考核上了的，才能真正进入录制阶段。所以，这些保密也是正常的。”
以退为进，戴林菲有些佩服顾静的城府。怪不得小鱼对于顾静的很多事，一无所知。
她一直想着要不要把顾静跟墨小姐的事告诉小鱼。
现在来看，还是让小鱼自己去发现为好。
顾静这么长袖善舞的角色，只怕没有一点道行的人，是降不住的。
男人精明，知道戴林菲这里碰了钉子，可是于然然却不这么想。
“那顾静很合适。”于然然自说自话。
戴林菲握了握手机：“不好意思人员已满。”
“你是觉得我们家顾静不好吗？我也是从易姐那听到，公司一直招不到好的练习生，我才向你推荐的，”于然然道，“顾静舞蹈功底一流，不用训练，直接可以上台表演，而且已经成年，可以自己签合同，不存在要找监护人的问题。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多省心。”
戴林菲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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