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神子

亚当像往日一样走进造物主的书房，腋下还夹着祂的文件袋。

“父亲。”金色头发的少年站在书桌旁，祂挑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站得比父亲的下属们都要亲近，但远不及喜欢变成小乌鸦直接在桌上蹦跳的弟弟那样亲密。

格里沙没有抬头，依然专注于手头的工作：“祂怎么样？”

祂没有说是谁，但亚当知道父亲在说什么。书房安静得只有羽毛笔摩擦柔韧细腻的白纸发出的沙沙声，亚当在这沙沙声里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和您告诉我的一样，母亲的一言一行都仿佛融合了约书亚的影子，但是，仅限于行为表象。”

听完亚当的汇报，格里沙一言不发，只停下笔，用一种说不上来的目光看着长子。

“……我相信母亲在潜意识里仍然保有自我，不，更确切地说，约书亚的痕迹已经在消散了！”好怪异，比起母亲的改变，父亲的沉默让亚当感到更为怪异，祂忍不住急切起来，“母亲用不了多久，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然而，格里沙只反问了一句：“你直接叫祂母亲？”

“……”话题转得太快，亚当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解释道，“您并没有对我提出像阿蒙一样的称呼限制。”

“从今天开始就有了。”格里沙起身，迎着长子那猝不及防间听到坏消息、以至于充满惊讶、迷茫以及一点点委屈的眼睛，“你做得很好，去陪伴阿蒙吧。”

阿蒙……？

哦，是为了阿蒙吧。

亚当垂下眼帘。

也对，如果禁令只针对阿蒙一个，祂肯定很委屈。现在也不过是补充上来而已，父亲过去一定是把自己忘记了。

“我知道了。”

作家途径的天使半低着头，双臂交叠，将塞满了大陆风物集的文件夹紧紧勒在身前，声音很低地说着，连那头充满了人为痕迹一看就是被揉乱的蓬松金发也耷拉下来，黯淡了不少。

……

亚当低落地离去了，而格里沙静静目送着长子走向萨林格尔的国度。祂并没有为孩子施加安抚。

梅迪奇、阿蒙，还有乌洛琉斯都在羽蛇神宫，相信天使之王级别的心理医生能够自己走出来的。

“你说，亚当现在的人性，和你比起来，谁更充沛？”格里沙对空气说道。

祂身后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天国副君像祂的影子一般伫立于身侧。

“你也不知道。”

没有回应，此话得到了萨斯利尔的默认。

格里沙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切的意外都归咎于西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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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众所周知，“风流”的奥赛库斯子嗣众多，那么祂的孩子们相处得如何，谁最受欢迎呢？

主动退出参赛的高维俯视者曾经举办过一次投票，虽然结果很令人惊讶，但事实是，阿蒙确实最受欢迎。大抵是数量爆炸的不死鸟们刷出来的吧。

面对梅迪奇怀疑的目光，阿蒙表示：“我真没用分身给自己投票，谢谢——”

那么不死鸟们怎么想的呢？

第二纪出生的，论资排辈该被称为姐姐和哥哥的鸟群：“你们不觉得乌鸦特别可爱吗？阿蒙是个好孩子！带我们离开了永暗之河！”

第六纪出生的，把萨林格尔吵到头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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