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痊愈风波
苏满砚那点纠结的情绪没持续太久。她就像个刚要踏入情网、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好在月事一结束,激素那缠人的影响渐渐淡了,才把她从那点莫名的心思里拽了回来。
她回想起前几日心里那点淡淡的、连自己都羞的奇妙情感,简直想抬手敲敲自己的脑袋,怎就存了这样不合时宜的心思?
这下也不再琢磨萧凛对她是好是坏了,眼里心里只盯着自己的秘密有没有露馅。好在脑子也跟着清明了些:自己才仔细验过身,对方又没有半分确切的证据,她实在犯不着瞎害怕。
再说了,萧凛应当是不会对她赶尽杀绝的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萧凛在她心里竟成了个能稍稍信赖的角色。她总下意识觉得萧凛不会对她太坏,也打心底不愿把对方想得太坏。
这头苏满砚的身子和心理才调顺,萧凛身子日渐痊愈的消息就紧跟着传了过来。
不但痊愈,还生龙活虎,身子骨竟比先前还要健朗几分。卧病闷了这些时日,一出房门就闲不住,在冷宫里慢悠悠地散着步,也不避人,寻块空地就挽着袖子练起了剑,招式利落,瞧着精神得很。
宫里到处都是眼睛,果然如苏满砚猜的那样,影枭当晚就寻到她这儿来了。
两人还是约在马厩旁的矮墙下。这次苏满砚揣着心思,想着对方前几次总迟到,故意磨磨蹭蹭晚了会儿才往外走。
哪成想,刚挪到约定的地方,眼前“嗖”地闪过一道白光,脖子上就冷不丁架上了刀剑,冰凉的触感直往骨头里钻。
苏满砚:!
吓死人!
“大人饶命啊!方才实在是肚子疼,才耽搁了片刻!”她忙不迭地告饶,声音都带着颤。
“萧凛可是好了?怎就起死回生了?是不是你又偷偷耍了什么花样?那日我便说了,若是还敢违逆太子的命令,当诛。”
冷冰冰的话砸下来,架在脖子上的刀又用力抵了抵,一丝尖锐的疼传来,鲜红的血已经顺着刀刃渗了出来。
“大人!小的就算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对太子有二心啊!”苏满砚吓得赶紧闭上眼,急慌慌地把625教她的那些说辞一股脑倒了出来,“我真的下毒了!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搜集到了不少情报,定如实给大人您禀告!”
果然,影枭架着刀的手顿住了。
“三月生?”他沉声问了句。
“千真万确!”苏满砚忙应着,又补了句实在话,“小的下的毒可是‘枯荣散’?小的听说这‘枯荣散’要是和‘三月生’混在一处服下,不仅半分毒没有,反倒对身子大有益处。小的这几日瞧着,萧凛的身子确是比先前好了不少,走路都带风呢。”说完赶紧缩起脑袋,大气不敢出,就怕这位出了名的暴脾气大人迁怒拿她撒气。
“他从何处寻来的这三月生?”
“小的……小的还没查到。”
影枭胸口憋着股气,可眼下这小太监还有用,实在杀不得。他猛地收回剑,冷声道:“给我探查清楚。我先去禀报殿下,若是让我发现你弄虚作假……”
苏满砚咽了口唾沫,看着影枭匆匆离去的背影,腿肚子还软着,半天挪不动步。脖子上那处又麻又疼,她下意识抬手一摸,掌心竟沾了满手的血。
天杀的太子!
“啪!”一声脆响,瓷白银纹金盏在地上四分五裂,清脆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什么!你说萧凛那小子病好了?”谢景渊气得攥碎了手中的杯子,指缝里涌出的血迹顺着掌心蜿蜒往下淌,他双目瞪得溜圆,咬着牙,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
“是。”影枭垂着眼应道。
谢景渊本想抬脚踹人撒撒气,可抬眼瞧见眼前站得笔直的是影枭,那点火气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撤回脚,只在原地焦躁地转了几个圈圈。
“去,给我查清楚这个‘三月生’。”他眯着眼道,“若是真有这东西,那萧凛先前那副落魄战败国质子的可怜模样,保不齐就是装的,是在掩人耳目。孤倒是真小看他了。”
“是。”影枭应道。
可应了声,他却没挪步。谢景渊瞥了他一眼,狐疑道:“你今日怎么不急着走?先前不都躲得远远的?”
影枭先是抬头飞快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声音结结巴巴的:“殿下的手……记得包扎。”话音刚落,不等太子应声,转身就快步走了,背影都透着点仓促。
谢景渊愣了愣,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原来还在淌血。影枭的背影早没了踪影,可刚才那句别扭又生硬的话还在耳边打转。
这是在关心孤?
他面上没露半分,嘴角却悄悄勾了勾,心里头竟莫名地高兴。这个向来不苟言笑、闷得像块木头的男人,偏生总能这样轻易牵动他的情绪。对储君而言,其实算不上好事。
隔日皇帝派来的太医也到了。老太医满脸喜气,见萧凛果真精神抖擞地坐着,不像先前那般虚弱,忙上前诊脉。脉象平稳了不少,内里的亏空竟也补了回来,和前几日那副油尽灯枯的模样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殿下果真吉人自有天相!”老太医抚着胡子直叹,“老夫从医这些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奇迹。殿下大可放心,日后好生修养着,身子骨定会慢慢养得结实起来。”
他又摸了摸胡子,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殿下这身子能好得这样快,可是有高人相助?若是方便,老夫也想上前讨教一二。”
萧凛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淡笑了下,随即正了神色应道,只说自己有幸结识了炎昭圣医谷的弟子,又提了句母妃生前略懂些巫蛊医术,留了些传家的方子。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是自家的秘事,还望太医莫要多问。
老太医碰了个软钉子,自然不好再追问,只得灰溜溜地先行告退了。
萧凛端起茶盏抿了口,嘴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转头看向苏满砚:“阿砚,你瞧,这幕后之人,不是已经露出马脚了?”
“殿下这般笃定,是皇帝?”苏满砚问道。
“十有八九吧。”萧凛放下茶盏,“大不了,也是他身边那些听话的走狗。本王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这般急着置我于死地。”
苏满砚心想其实还有他的儿子。
“阿砚这几日很冷吗?”萧凛眼神示意苏满砚颈间的围脖,前些日子都没见她带过。
“是……是啊,今早起来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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