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难道是在做梦？

第六章难道是在做梦？

“站住，陆七。”

离着村口还有百来步的距离，一名身材矮小的老妇人忽然跳了出来，拦住了陆明的去路。

“嗯？李婆婆，您这是？”

陆明稍一回想，就认出这人是村东头的李家婆婆，年纪虽大，却与妻子苏芸娘关系良好。

以往陆七烂赌，陆家吃了上顿没下顿，李婆婆都会接济苏芸娘。

一想到这些，陆明对她的态度好上了几分，并用上了敬称。

“少来。”

李婆婆并未在乎陆明的尊敬，反而叉着腰指着陆明抱在手上的小满，一脸的不忿，

“你小子是不是太过分了，芸娘才刚出门去上工，你就准备拐带小满去卖掉？你还是不是个人，还有没有良心？”

虽然李婆婆说话难听，可听到她是回护小满，陆明反倒没生她的气。

反而是脸上带笑，温和的解释，“李婆婆，您老误会了，我这是准备带小满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能干些什么正经的营生。”

“正经的营生？就凭你？”

李婆婆乜斜着眼睛，一副不屑的模样。

“真的！好了，时候不早了，请让让。”

陆明依旧不恼，抱着小满就准备绕过李婆婆离开榆树村。

“来人啊！来人啊！天杀的陆七要卖女儿了。”

李婆婆眼看陆明真的要走，竟忽然伸出手来，狠狠的抱住了陆明的腿，并直接大声嚎叫起来。

她这一嗓子，几乎从村头响到了村尾。

在家里歇息的人一听李婆婆的吆喝，无论是出于好心，还是出于看戏的，都是立即涌了出来。

不过片刻，就里三外三层，把陆明父女围在垓心，指指点点的说着。

“陆明！你个丧良心的！刚吃了顿饱饭就想干这缺德事？想把你亲闺女往火坑里推是不是？！”

“就是！看他鬼鬼祟祟带小丫出门，准没好事！”

“芸娘才上工，他就忍不住了！以前就听说他想卖女儿还赌债！”

“小满别怕，婶子们护着你！不能让你爹真的把你卖咯！”

邻里乡亲情绪激动，围着陆明父女二人，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飞的到处都是。

陆明几次辩驳，可还没开口，就被人劈头盖脸的怼了回来。

小满也想开口，可她一个小孩又哪里说得这么多大人。

眼见得说爹爹的人越来越多，小满几乎都要急哭了。

“爹爹不是坏人，不是坏人，不许你们说爹爹了。”

陆明本来恼火不已，可看到小满哭了，只能苦笑着安慰一下小满，再耐心解释，

“诸位乡亲，各位婶子、叔伯，我知道你们对芸娘、对小满的好。也知道我以前不是个人，让大家伙误会了也是正常的。”

“可这一次，我真的只带小满出去走走看看，并寻找一下合适的机会的。”

说着，陆明又是出于感谢，又是出于对过往陆七造的孽，还给乡亲们鞠了一躬。

本来沸沸扬扬的人群，见以往嚣张跋扈，流里流气的陆七忽然认真道歉解释，不少人都觉得奇怪。

“怎么回事？陆七竟然承认错了？”

“不对吧？这真是陆七？”

“难道我们错怪他了？”

李婆婆眼见得风向不对，再度跳了出来，“各位乡亲，你们可别上了这小子的当。”

“你们想想，他以往在芸娘面前演了多少戏，又装的都狠。”

“不说别的，就那张梨花木的床，就是他哭着喊着说是要做生意，才从芸娘那里骗走，卖了换钱然后拿去赌了的。”

“若是今儿个信了他的鬼话，真的让他把小满带出去卖了。只怕芸娘晚上回来，就要寻了短见咯。”

这一下，邻里乡亲又想起了陆明的过往，一个个更是义愤填膺。

“对啊！赌鬼都不是人。他们能把自己老父亲的棺材本都骗去。”

“可不是，陆老爷可就是被骗了棺材，活活的被陆七气死的。若不是芸娘借债，只怕陆老爷的尸身现在都臭了。”

“陆七，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卖家产也就算了，怎么能卖女儿？你难道不知道，牙婆把小满这样的小孩收走，会卖到什么地方去吗？”

“我看他不是不知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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