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生日快乐
余楸坐在自家堂屋的木凳上,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瞟。
她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而原朗就是那个即将宣布判决的法官。
“你能不能别转了?”
余母从厨房探出头来,“转得我头晕。”
“妈!”
余楸压低声音,“您能不能别这么淡定?一会儿他来了您可别...…”
“别什么?”
余母擦了擦手,笑眯眯地问,“别为难你那小男朋友?”
余楸的脸“腾”地红了:“哎呀妈!什么小男朋友……”
他明明整个人都很大只好吗?!
余母和刚进门的余父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余父放下手里的渔网,意味深长地说:“要不是你妈撞见了,还打算瞒我们多久?”
余楸正要解释,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原朗今天穿了件挺括的白衬衫,黑色休闲裤,手里还提着两盒精致的礼盒。
他站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敞开的院门:“余叔,余婶。”
余楸瞪大眼睛,这人怎么一副回自己家的样子?
“哎呀,原书记来了!”余母热情地迎上去,“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呀!”
“应该的。”原朗微笑着递上礼盒,“这是京城带来的茶叶和补品,听说叔叔喜欢喝茶。”
余父眼睛一亮,接过茶叶闻了闻:“好茶!”
余楸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人寒暄,原朗居然和她爸聊起了茶叶品种,还说得头头是道。
这人是偷偷补课了吗?
“那个...…”余楸弱弱地举手。
“你们要不要坐下聊?”
四人落座后,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余楸紧张得手心冒汗,原朗却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叔叔阿姨,”他突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我今天来,是想正式告诉您二位,我在和余楸交往。”
余楸一口茶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不是这家伙这么直接的吗?!
能不能稍微委婉一点呀!
余父余母对视一眼,余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就说嘛,上次在村委会...…”
“妈!别说了!”余楸羞得想钻地缝。
原朗却笑了:“阿姨慧眼如炬。其实我喜欢余楸很久了,从她第一次在村委会会议上怼我开始。”
余父饶有兴趣地问:“哦?她怎么怼你的?”
“爸!”余楸绝望地捂住脸。
原朗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余楸当初如何据理力争,为村民争取利益。余父听得连连点头,余母则一脸“我女儿真棒”的骄傲表情。
聊着聊着,余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呀,我上次还跟秋秋开玩笑,说原书记这么优秀,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余楸直接扑过去把妈妈的嘴巴捂住。
“原来,你这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啊。”男人的语气满是调笑。
余父余母被逗笑了。余母起身往厨房走:“留下来吃饭吧,正好今天买了新鲜的鱼。”
“我来帮忙。”原朗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余楸愣在原地。
这就过关了?没有盘问家世背景?没有考验人品?她爸妈就这么轻易地把女儿“卖”了?
厨房里,原朗已经熟练地坐在灶台前拉风箱。火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白衬衫的袖口沾上了灶灰,却丝毫不减他的气质。
余楸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暖流。
这个在京城长大的少爷,此刻坐在她家简陋的灶台前,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心动。
“别看了别看了,以后还有得看。”
余母递给她一把葱,“剥葱去。”
饭桌上,原朗和余父聊得热火朝天,从蟹塘管理到乡村振兴,再到京城的变化。余母不时插话,三人其乐融融。
余楸默默扒着饭,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谁才是亲生的啊?
“原朗啊,”余母突然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余楸筷子一顿,紧张地看向原朗。只见他神色如常:“我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在京城做生意。上次来村里的沈律师,其实是我后妈。”
饭桌上安静了一瞬。
余母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好孩子,辛苦了。”
余楸在桌下悄悄握住原朗的手,轻轻捏了捏。他回握住她,嘴角扬起一个安抚的笑。
饭后,原朗主动帮忙收拾碗筷。余楸看着他灰扑扑的脸和衬衫,默默去打了盆温水,拧了条毛巾。
“低头。”她命令道。
原朗乖乖弯腰,让她擦去脸上的灶灰。余楸动作轻柔,指尖偶尔蹭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触感。
“其实,你不用这么献殷勤,”她小声嘀咕,“感觉...…”
“怪怪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些她看过的八点档狗血剧,男主前期无微不至,婚后原形毕露。
原朗会是那样的人吗?
但转念一想,要是他敢不做人,她就往他被窝里塞满螃蟹,咬得他哭着叫姐姐。
“你觉得我在献殷勤?”原朗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笑意。
“余小秋,我哪次来你家没有忙前忙后?我哪次让你饿到了吗?嗯?”
说完,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然后偷笑着溜去了客厅。
余楸摸着被捏的鼻子,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
送原朗到门口时,夕阳已经西沉。余楸绞着手指:“后天晚上,七点,别忘记啦。”
“忘记什么也不会忘记这个。”原朗低头看她,眼中盛满温柔。
“那你回去吧,下午还要去女孩之家,这些天我都在休息,小樱一个人忙不过来,得赶紧去帮她。”
原朗却没动,只是盯着她看。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余楸压抑住狂跳的心脏,低头看着地面。
“那个...…再见?”
“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什么?”
原朗突然凑近,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就跑,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余楸愣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碰了碰被亲的地方。
“什么啊。”她嘟囔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一转身,却看见爸妈趴在窗台上,见她看过来,立刻假装看风景:“没看见啊!什么都没看见啊!”
余楸扶额叹息,心里却甜得像灌了蜜。
*
厨房里,余楸手忙脚乱地翻动着锅铲,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第三次尝了尝红烧肉的咸淡,皱着眉头又加了一勺糖。
“爸!妈!你们不是说要去看二姑吗?”她朝客厅喊道,声音因为紧张而略微发尖。
余母从门边探出头,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这就走,这就走。不过秋秋啊,你确定不需要帮忙?上次你做红烧肉差点把锅烧穿。”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余楸红着脸把母亲往外推,“快去吧,二姑不是等着你们吗?”
看着父母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余楸长舒一口气,转身回到灶台前。
今天是原朗的生日,她计划了一周的惊喜可不能搞砸了。
事情要从上周说起。她本想去县城给原朗买个礼物,毕竟两人正式交往了,总该送点什么。结果在街上偶遇裴知路,闲聊中意外得知再过几天就是原朗生日。
“他不怎么过生日的,”裴知路当时这么说,“从他妈妈去世后就不怎么过了。虽然沈姨会给他送礼物,但也就这样了。大部分时候,他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或者是跟我喝酒。”
余楸想给原朗过生日,想让他开心。
今天正好原朗去邻村考察,她特意支开父母,准备大展身手。
“红烧肉、清蒸鱼、油焖虾...…”余楸数着菜名,突然闻到一股焦味,“糟了!”
她手忙脚乱地关火,还是晚了一步——锅底的肉有些发黑了。
正当她懊恼时,一双温暖的手突然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余楸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就对上了原朗含笑的眼睛。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好看的锁骨。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发梢有些湿,像是刚洗过脸。
“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余楸结结巴巴地问,下意识用身体挡住灶台。
原朗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带着疲惫的撒娇:“累死了,跑了三个村子,腿都要断了。”
他蹭了蹭她的颈窝,“让我抱会儿充充电。”
余楸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
她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像只大型犬一样黏着自己。原朗的呼吸喷在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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