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借命续命
来到王帐外。
阿茹翻身下马,几步过去掀起厚重的毡帘:“阿爹就在里面。”
林川紧随其后翻身下马,伸手去扶秦砚秋。
她在马背上颠了大半日,双腿早已僵麻,刚沾地便踉跄了一下,几乎站不住。
“放开,我、我能行……”
她低声挣了挣,伸手想去扶毡帘的木杆。
林川却不管她,干脆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进王帐。
秦砚秋惊呼一声,下意识攥紧他的胳膊,又羞又急。
偏生浑身酸软,挣不脱他的手臂。
阿茹在一旁看得一怔,随即目光落在秦砚秋发白的脸上,心头恍然大悟。
这一路疾驰,一个柔弱女子,怎能受这般颠簸。
她急忙忙跟上几步:“秦医官,辛苦你了。”
王帐内暖意沉沉,矮榻上躺着位须发霜白的老人,正是血狼部大酋长。
他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如纸,唇上泛着青黑,胸口缠着的麻布渗着暗红血渍。
林川将秦砚秋放在矮榻旁的毡垫上。
她定了定神,压下羞恼,敛了神色,伸手搭上老人的腕脉。
脉象细若游丝,时断时续,稍一用力便似要断绝。
秦砚秋心头猛地一沉,又换了另一只手。
脉象依旧是虚浮无力。
“多久了?”她头也不抬地问阿茹。
“十几天了。”阿茹几乎哭了起来,“起初还能喝些奶,这两日连水都咽不下了。”
秦砚秋轻轻解开老人胸口的麻布,一股浓重的腥腐气扑面而来。
伤口周围的皮肉肿得发亮,边缘已经发黑,稍一碰触,老人便发出微弱的呻吟。
她又抬手试了试老人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伤口溃了,邪热已入肌理。”
秦砚秋眉头拧成一团,从药箱里取出瓷瓶,倒出几粒药丸。
“先把这个化在水里,一点点喂他服下,能暂退些热。”
阿茹连忙接过去。
“接下来,我要先给伤口清创。”
秦砚秋拿出烈酒浸泡的棉布和一把小巧的银刀。
“腐肉必须刮去,否则毒邪越陷越深,只是……”
她看了眼老人蜡黄的脸,“他这样的身子,怕是经不住折腾。”
“要不要用那些五谷虫?”林川在一旁问道。
秦砚秋低头看了看伤口处发黑的腐肉,摇了摇头:“五谷虫太久了,怕是扛不住。”
林川“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秦砚秋先用棉布蘸了烈酒,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周围。
老人疼得身子微微抽搐,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她咬了咬牙,银刀轻轻落下,一点点剔除腐肉。
“清创之后,敷上生肌散,再用针炙固住心脉。”
她一边动作,一边低声说着方案,“可最难的是……气血已如风中残烛,寻常补药根本无用,需得用参茸之类的峻补之剂,可他年高体衰,脏腑虚损,猛药下去,怕是会像枯木遇烈火……可寻常的当归、黄芪,又顶不了用。”
她停住了,不再继续说下去。
林川抬起头,看了一眼阿茹。
而此时阿茹早已没有了血狼部公主的端庄威严,大颗眼泪啪嗒掉落下来。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急切地问道。
秦砚秋紧紧皱着眉头。
眼前的确是个死结。
不补,气血难续;补了,又恐虚不受补,加速油尽灯枯。
“你的意思是,需要补血气?”林川突然问道。
“嗯。”秦砚秋手上动作不停,点点头。
“那如果……直接把血给他呢?”
秦砚秋一愣,抬眼看向他:“将军说什么?”
林川说道:“我是说,他失血太多,补药化不开,若是直接把健康人的血……借给他,会不会有用?”
这话一出,秦砚秋和阿茹都怔住了。
秦砚秋更是一头雾水。
医书里没有这样的法子,借血?
“大人,血乃精气所聚,藏于脏腑,流于经脉,岂是说借就能借的?”
她学医多年,只知“血气同源”,却从未听过能将一人之血移入另一人躯体。
而阿茹更是一脸紧张。
“我说借,自然是有借的道理。”林川说道,“你看,大酋长这身子,就像久旱的田地,地里的泉眼快干了,下再多肥也没用,反而会烧了地。年轻人的泉眼旺,水多。若是能引些活水进这旱田,让田地先润起来,再下肥,是不是就受得住了?”
**该怎么讲输血的问题,只好用这个方式来解释一下。
秦砚秋一怔,这比喻虽粗,却让她隐约摸到些门道。
她望着老人微弱的呼吸,喃喃道:“引活水……将军的意思是,借他人的血气,先撑住他的脏腑,让补药能化开?”
“正是。”林川点点头。
阿茹声音颤抖起来:“大人的意思是……借
命续命?”
这可是传说里的巫术,林大人如何知晓?
而且……借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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