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宫宴召开!
“多谢师父关心,已经痊愈了。”
宫净秋应了一声,不再开口,虞子伶一直给他按着肩,细细观察他。
宫净秋是这历代来最年轻的东厂提督太监,而且一直稳稳坐着,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一把刀,许多官员都得敬他三分。
都说伴君如伴虎,她在九公主身边都常常惹人厌烦,宫净秋居然能一直得皇帝的重用与喜爱。
她这师父还真是有能耐。
这样的人就算是不做太监,也肯定是异于常人吧,为何会走了这样一条路。
虞子伶思绪走远,眼神不自觉掠过他的脸。
上次灯光太暗没怎么注意,宫净秋的脸也是少见的俊逸。
文人的雅致和眉骨的锋芒完美的融合到一起,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
虞子伶在心里大逆不道的惋惜,就是可惜不是个完人了。
“这次宫宴所有人都可参与。”
下面的东西已经排列整齐,宫净秋示意虞子伶停下动作,站起身看着她。
虞子伶反应了两秒,这段时间在梁秋池身旁,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快速的察言观色,一下子便明白了宫净秋的意思。
这是在给她确切的消息提醒她,九公主翻身的机会来了。
“多谢师父提点。”
宫净秋看着身前这个外貌出众的小太监,眼前飞快闪过他和皇帝二人的谈话的场景,眼神一动,又多加了一句。
“这宫里从来没有人能明哲保身,你若是想安稳,就要一直向上爬。”
爬的越高越好,有野心的人才有价值,越是躲藏着,就越容易被吞食。
虞子伶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她若有所思的揣摩,总觉得哪有点奇怪。
他是想她在宫里争权夺势?
自己在宫净秋眼里就是个沾点边的陌生人,他之前给自己的所有好处,虞子伶心里很清楚,都是来自于宫清。
他每次看向宫清的眼神,是容忍和欣慰的。
但是落到自己身上就是陌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衡量。
虞子伶假装应下,但心里却对这人起了一丝警惕。
最后的收尾工作已经完成,宫清有些不舍的看虞子伶回冷宫,这段时间他们俩几乎天天见面,都让他快忘了两个人只是宫里他人的奴才。
之前这宫里除了师父,再没有其他人全心全意待他,他也不敢付出真心。
但是虞子伶不一样,她是自己亲手捡回来的,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他,他带着失忆后的虞子伶一点点熟悉周围的一切,她就像是上天赐给他的宝贝,任由他一点点涂上颜色。
就是可惜他的身份太低了,如果他有师父那样的权势就好了。
宫清眼里闪过一丝渴求,这样他就能把虞子伶无时无刻带在身边,永远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
九公主的月例又按时送来,虞子伶抱着从其他宫里换来的布料,穿过院子里摆满的东西,来到了梁秋池面前。
上次九公主再次犯病后,两个人的气氛总有些尴尬。
梁秋池也没有打骂她,就是冷淡了不少,除了正常的服侍,她基本不会跟她多说一句话,白日里也是房门紧闭,一副拒绝所有人的样子。
就连虞子伶请示自己要去宫清那帮忙,她也完全无所谓。
今天倒是难得出了门,静静在院子里坐着。
“这是什么?”
梁秋池看着她怀里素净但名贵的布料,淡淡开口询问。
“西北的将士们已经回城,宫宴召开在即,奴才这几天在宫里帮忙,领得了这布料想着给殿下做身衣服。”
虞子伶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她的神色,果然,一听到这话,梁秋池病恹恹的神色突然亮了几分。
“我们也去……?”
她像是有些不敢相信,又多问了一句。
“当然了殿下,这次您不仅要去,还要漂漂亮亮的去。”
虞子伶把布料拿给她看,目光扫过梁秋池有些不合身年份又久的衣服,心底叹气。
真是个无人疼无人爱的苦命女子。
其实这算不得什么上好的料子,但对于梁秋池来说已经是极好了,她轻轻抚摸着,心底涌出了一点小小的希望和酸涩。
她抬头看着眼里满是包容的虞子伶,好像自己这段时间的疏远只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比起赌气的自己,虞子伶永远都在为她考虑。
哪怕是太监又能怎么样呢?
有道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这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虞子伶了。
梁秋池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这么久的努力在这一瞬间顷刻崩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怨不怨我?”
她一直对她这么不好,虞子伶肯定是怨恨她的。
虞子伶一愣,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梁秋池打断。
“你不用回答我,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称呼都忘了,关上门躲在门后,偷偷擦去眼角的一滴泪。
这一切都是泡影,等她恢复了公主身份,她要什么都会得到的。
她不能走母亲的老路,被人抛弃落得死不瞑目。
一个小太监而已,她绝不后悔。
心脏又隐隐传来痛意,自从虞子伶来后,她发病的次数比过去的频率高了很多。
虞子伶不知道就这么短短一会,梁秋池竟然能想这么多,她把布料收好,回想着梁秋池大致的身形,打算在宫宴前找人做身衣服出来。
梁秋池这两次的月例都全部给了她保管,够找个好心的小宫女了。
梁秋池依旧保持着她的冷淡人设,但虞子伶能明显察觉出她的兴奋,直至做好的新衣回来,那夜下了一场大雪,第二天传来宫宴召开的消息。
一开门就是白茫茫一片,皇宫深处是张灯结彩,只有这冷宫是寂静一片。
门外还下着小雪,虞子伶打着伞,站在雪地里,抬眼看着屋里的女子。
“殿下,该出发了。”
梁秋池今日是往日接近二十年里最美的时刻,她看着不远处的青色身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其他的东西均被大雪掩盖,只有撑着伞的那人才有一点颜色。
梁秋池默不作声的走到她身旁,虞子伶的面容在这雪地里更显得不真实,两个人齐肩踏在这雪地里,给了她一种错觉。
陪在她身边的这个人不应该是个太监才对。
这个身份实在是辱没了她。
两人踏出了这小院,从宫里最偏僻的地方慢慢来到宫里深处,越是往里走,地上的脚印越多。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参加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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