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教君恣意怜
花渐浓回了客栈,他坐下没多久,刚关上的房门就被敲响。
三声,不紧不慢,一听就能听出来是谁。
“进。”
青年卸了发间朱钗,仅剩下一支。
楚留香推门进来时一眼就望见他乌发间那支玉簪,通体温润,碧色.欲滴。
“时间尚早,花公子这就歇下了?”
“谁说我要休息了?”
花渐浓转过身,靠在梳妆台上仰头看着离自己只有三步远的楚留香。
这个距离足以他嗅到对方身上那股郁金花香,淡淡的,却难以忽略。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那道白衣身影便浮现在脑海中。
青年拔下发间那支玉簪,垂眸打量着。
“你……”
楚留香蹙起眉,抬脚勾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是认真的?”
乍一听到这句话,花渐浓还有些疑惑。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客栈的房间不大,仅有一床一桌两椅,除此之外便是在窗前的梳妆台。
两个之间隔的距离不远不近,处在一个伸手就能触碰的范围。
在听到楚留香的询问后,花渐浓抬眸,背着光的他五官尽数在暗色之中,给人一种诡异莫测的感觉。
青年抬眸望了过来,楚留香却移开视线。
他是唯一知道此人是以眼睛为武器的人,前几次吃了亏,现在一和对方对视就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当然。”
沉默中,花渐浓的目光肆意在楚留香身上扫过。
“不过……”
他话音一转,成功地将移开视线的楚留香吸引过来。
那双春风般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时,花渐浓的脸色都好了不少。尽管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逗弄楚留香,大约是想看到对方理智下的放纵。
花渐浓轻挑眉梢,笑吟吟开口:“若是和香帅比,我还是更喜欢你。”
这句话未免太……热情。
能言善辩的楚留香在花渐浓面前总是哑口无言,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这么多年,他见过不少美人对他诉衷情。可他是一个浪子,一个注定漂泊的浪子。
当下的触动很快就会消失,他再次如一阵风消失。只是偶尔,偶尔会想起当时的一幕。
可花渐浓不一样,楚留香自认为两人之间只有朋友兄弟情,因此在听到那些暧.昧的话时从来都没往心里去。
“在想什么?”
恍惚间,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楚留香抬眸,含笑的眼眸第一时间落在了面前人身上。
大约是刚才想事情想得太过入迷,以至于花渐浓靠近都没察觉到。
紫色衣裙因为弯腰的动作垂地,恰好落在楚留香的白衣上。
花渐浓弯下腰与楚留香平视,那张施了脂粉的脸就这么放大在眼前。美.艳、漂亮、精致。
“香帅还说自己不在意,一听我对无花有意思,这么快就过来质问。”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轻轻抚着楚留香的胸口。
若不是楚留香手肘支在膝盖上,恐怕他都要坐到对方怀里了。
“你误会了。”
楚留香微微后仰,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脸上满是无奈。
却没有任何的尴尬羞怯。
花渐浓轻哼一声,直接抬手将白衣男子支在膝盖上的胳膊推开,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坐下。
温香软玉在怀,风.流的楚香帅却是坐怀不乱:“有意思吗?”
“很好玩。”
花渐浓坐在对方怀里,纤细白皙的手指绕着一缕楚留香的长发,漫不经心:“香帅猜今晚无花会不会来?”
他抬眸,因着这个姿势,只能看到对方棱角分明的下巴,以及凸起的喉结。
“无花并非你之前遇到的人。”
说起无花,楚留香话里话外满是信任。
谁曾想,他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难不成他说的话很好笑?
楚留香抬手,宽大温热的掌心覆在花渐浓略有些单薄的肩上:“你为何觉得无花会来?”
说这句话时、做出这个动作时,他表情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旖旎。
花渐浓抬起头,伸出的胳膊慢悠悠地环在楚留香脖子上,稍一用力就逼迫对方低下头:“香帅很了解无花?”
他弯眸一笑,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在说什么情话一般。
“你们二人又不是整天见面,又怎么能保证自己眼中看到的就是真的?”
这话……
楚留香空出一只手摸着鼻子,总算皱起眉来。
他不明白,这两人分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花渐浓会抱有这么大的恶意?
还好花渐浓不会读心术,若是听到楚留香心里是如何想他的,怕不是要奋起给对方几拳。
“哼。”
都不用楚留香开口,花渐浓一看便知对方不相信自己。
“我们打个赌。”
青年凑上前,双.腿得意地晃着。
见状,楚留香也只好伸手扶住在自己怀里摇摇欲坠的人:“赌什么?”
“就赌无花会不会来。”
花渐浓打落楚留香扶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一跃站稳:“至于赌约嘛,我还没想好。”
“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能赢?”
楚留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赌不赌?”
“好。”
两人就这么随意地打赌,楚留香和不少人打过赌,对此早已轻车熟路。倒不如说没人和他打赌,他还不适应呢。
花渐浓双臂环抱,挽好的发髻因为刚才的打闹略微松散,有不少发丝趁机抽出,凌乱地散在身侧。
“请吧。”
还没等楚留香开口提醒,花渐浓便直接抬手送客。
话卡在喉咙的楚留香也只好无奈摇头,临走前还特意提醒:“若是输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哦~”
花渐浓抿唇一笑,冲着门外的楚留香眨了眨眼睛:“妾身任凭香帅处置。”
他说什么都好,偏偏是这种暧.昧至极的话,楚留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
“哎——”
世间少有能让楚留香这么无奈的人微微一笑,“啪”的一下就关上了门。
屋内,花渐浓干脆拆了发髻,披着瀑布般的长发转身。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身后现在便多出一只黑猫,靠在他梳妆台前,双臂环抱。
“刚来,还是……”
花渐浓一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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