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寒梦锁闲愁
第三十一章寒梦锁闲愁
(蔻燎)
膏药刘在酒楼认认真真挑选出第一名目标男子,半夜三更,用对付入鞘的方法迷晕了男子,塞进酒桶“轱辘辘”运至他的茅屋。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剥开,摸索,撕拽,两颗热气腾腾的饱满肾脏就得到了。
蛇酒已是大补,加上男人的肾脏,岂不是如虎添翼,无人能匹?
他把肾脏泡在了罐中仙的地窖酒坛里,每天偷偷摸摸去打一壶出来喝,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如何,他喝了此酒,腹-部滚烫,精神抖擞,竟达到了希冀的卓越效果。
蛇酒加上肾脏,喝一次能硬-上半个钟头,膏药刘频繁地喝,频繁地去烟花柳巷,掏空了家底和身体,渐渐苍老如木,神形可怖。
第一次杀人,没被发现,挖掉肾脏的男子在他嘴里成了“逃单”的客人,于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纸包不住火,谁也没料到事情会有暴露的一天。
皇宫的中秋宴点名要罐中仙的蛇酒,玉堤喜不自禁,揪着这机会想好好表现,他拿出地窖里膏药刘先前酿的酒水,醇香浓郁,绝不会出差池。
他死也想不到,那些罐中仙蛇酒里还多了不应该出现的肾脏。
皇宫中人来取酒的那天,膏药刘将好被玉堤因倒洒了潲水桶而殴打得爬不起床,他不知自己的酒被玉堤拿走了,待他发现,为时已晚。
而中秋宴一过,皇宫内一如既往地度日,膏药刘便以为这件事蒙混过关了,想着继续找猎物泡出新的人肾酒,为他所喝,这才有了入鞘将计就计扮书生去罐中仙的戏码。
此事告知了曲远纣,他怒不可遏,即刻下令斩杀膏药刘,查封罐中仙,绝不姑息。
罐中仙因管理不善,罚款五万两,闭楼一年。
古怪的是,膏药刘锒铛入狱,认罪伏诛,他挨尽了酷刑,却只交代了六名失踪男子的杀害过程。
至于蓝穹国的小侯爷蓝今宵失踪一事,他咬死也不承认,最后被安排了三日后斩首示众。
邻桌的一人奇异道,“不对啊?杀人掏肾,那尸体何在?”
另一人捧腹大笑,戏谑十足,“膏药刘这几年,从来不自己出钱卖猪肉吃,你说呢?”
不寒而栗。
不消说邻桌之人背脊蹿上凉意,连落花啼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匆匆吃完饭,两人走在长街上晒着太阳。
花辞树在落花啼口里得知蓝穹国小侯爷失踪了,冥思苦想,喟叹道,“如果膏药刘没杀小侯爷,那小侯爷就是其他人抓走的,不过,小侯爷在曲朝会得罪谁呢?为何还没露面就不见踪影?”
落花啼道,“此事还得再查,我回皇宫问问曲探幽,或许他能有一点眉目。小花,你还是去围房歇息吧,落花士兵都在那,有什么事我会去寻你。”
“曲,探,幽……公主殿下,你已经这样唤他的名字了吗?”
“怎么了?我觉得叫他太子殿下很别扭。”
“那叫他曲探幽就不别扭了?”
“小花,你想说什么?”傻子都能听出花辞树话里有话,声质含着诡异的酸味。
花辞树撇嘴,浅浅一哼,小孩子似的侧一半身子,嘟哝道,“你可以叫他的名字,不分尊卑,那我可不可以也不分尊卑,叫你……花啼?”
经过上一世的洗礼,落花啼早没了皇室公主的尊卑有别,在她眼里,善良的人,合眼缘的人皆能成为她信任接触的人。
花辞树于她而言,是善良的,合眼缘的人。
繁褥的称呼,多此一举了。
她笑道,“自然可以,小花。”
花辞树俊颜朗绝,美若神明,他揽住落花啼的肩头,声音一遍比一遍高,“花啼,花啼,花啼!我真的很高兴!”
落花啼“噗嗤”笑了,深深感觉花辞树与三岁小儿毫无区别。
临别花辞树,落花啼交给他一个任务,帮忙查探天相宗的红衰翠减还在不在曲朝,有了线索就遣士兵往皇宫递消息。
花辞树爽快的一口答应,依依不舍地目送落花啼走入皇宫。
来到欢漪殿,殿门口伫立着一位清骨冰质,长发披肩,面如冠玉的白袍男子,身后随了几名清秀的小道童。
短促的留下话,摇身便走。
大宫女桃镯的嗓音传来,“李道长慢走——”
白袍男子微微颔首,撷了一股轻风朝落花啼的方向信步过来。
落花啼下意识抬起眼帘望去,不偏不倚与对方的眼眸相视,那一秒,遍体激起了麻酥酥的电流。
道骨仙风,清冽纯澈,皓皓似明月,皑皑如雪丘。眼前之人就是最完美的体现。
从前在灵暝山学武,落花啼极其羡慕师父花下眠那和光同尘,风神雅秀的独特气质,一时视为追求向上的动力。
而这人,体貌修伟,儒雅宽厚,周身气场一点不输花下眠。
许是忽略不了落花啼赤-裸裸的眼光,他停下脚,道,“春还公主?”
落花啼脊背一挺,讶然,“你为何得知?”
“灵华长公主的欢漪殿暂时有落花国公主居住,我看你眼生,又着华丽裙袍,气度不凡,便问了。”
他朝落花啼点首见礼,“在下李怀桃,见过春还公主。”
李怀桃?
这不就是曲探幽嘴里所言的道长李怀桃吗?
随心情任职钦天监,是一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主儿。
传说中的龙鳞花是他提出来的,那么千古一帝之辞,或许也是自他口中得出。
落花啼神思急驰,举起两臂挡住去路,紧张得咽一下唾沫,直截了当道,“李道长,我有一疑,还请道长襄助解惑。”
李怀桃垂眸低睫,并不注视落花啼,淡然道,“公主请讲。”
“‘花舫撷红几时归?香泥沃土养君徊。落花糜谜斩天开,帝王降世谁睹还……福雍圣临骋英才,河清功名君王寰。’这首有关千古一帝的诗句,是否出自你手?李道长,这些话有无根据?是不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
话语落下,李怀桃的眉间以肉眼难觅的速度蹙了蹙,他道,“春还公主,恕直言,龙鳞花的传说是我所起,但这千古一帝之辞,与我无关……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回答,真正的千古一帝的确不久就将统治天下,现世人间。”
白影一晃,风声拂面,李怀桃迈步走出一射之地,并不打算多作纠缠。
落花啼攥着拳头,怒火攻心,追上去拽住对方的雪白衣袖,愤懑道,“李道长,真的不是你吗?真的不是?那到底是谁胡乱散播的?是谁?”
“……李道长,你知不知道这些莫须有的话会造成什么后果?民间骤然传出谣言,背后必是有人指使。而谣言全是危害落花国的,其心可诛!千古一帝都是假的!落花国没有千古一帝,天下也没有千古一帝!为什么要弄出这首诗,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前世的千古一帝谣言写来写去都指向落花国,为什么她和父母兄妹会被这谣言害得万劫不复……为什么?
既然天机不可泄露,又为何能用诗句隐晦地表达?
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李怀桃俯视落花啼红润的氤氲眼眶,太息一记,隔着衣服拨下后者的手,呵气如兰,冷声道,“春还公主,自重。”
一道童上来拦着落花啼的动作,好言相劝,“春还公主,道长事务繁琐,今天还是忙里抽闲来给灵华长公主送东西,目下还得回钦天监为皇上炼制丹药。恕不奉陪,告辞!”
对啊,朝他发火作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即便杀了他也不顶用。
失魂落魄,郁气滞结,落花啼眼睁睁凝着李怀桃那一袭白袍在白墙金瓦下不见,豆大的泪珠沿着腮颊跌落,隐入尘埃。
落花啼,光凭一己之力是胜不了曲探幽的,在江湖在国度在军队在民心,你都得拥有独一无二的强盛力量。
秋凉夜寂。
月似钩,横倒的钩子割破天空的黑绸,抖出了一粒粒黄灿灿的星子。
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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