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恩将仇报
那死士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他们所居的废弃的帐篷。
“阿兄，你不是去打狼了吗？狼呢？”采青从帐篷里出来，看到他两手空空，不禁问道。
帐篷里也传来了他们主人的声音，“墨染回来了？”
墨染应道，可是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没有打到狼的事情，只好含糊道：“公子，这里的狼怕是已经被咱们打怕了，狡猾得很，属下一天只采了些草药回来。”
“无妨，我和采青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咱们一块定能打回两匹肥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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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武康城。
太子亓凌云的队伍从鄂宁回来，浩浩荡荡地进了城，两侧文武百官跪拜，就连承帝亓址也亲自出宫迎接。
亓址还是王爷的时候，每日就在王府吃斋念佛，这么多年下来，他自是一副清瘦和善的模样。即便现在继承了皇位，也不理朝政，只一心皈依佛法。
亓凌云不过弱冠之年，打了胜仗荣耀回城，自是年少有为，意气风发。他坐在马背上俯视着臣服的百姓，心里想着他已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这武康，这大齐，这天下，早晚会是他的。
远远地，亓凌云见到承帝，下马步行上前，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承帝自然喜不自胜，扶起亓凌云笑着说道：“我儿辛苦了，一年没见，怎么如此黑瘦了？”
“儿郎黑一点又如何，此仗打得南风已是苟延残喘，日后两国互市如何贸易，我大齐可掌握全部的话语权了。儿臣恭贺父皇。”
亓凌志跟在承帝身后，抱拳恭贺道：“恭喜皇兄大胜归来。”
亓凌云拍了拍亓凌志的肩膀，对承帝说：“父皇也该让凌志多去军中历练历练才是，我看他在武康窝着，人都胖了一圈。”
“凌志他自小武不如你，你得空还得多带带他才是。”承帝望了一眼队伍后面风雪霁的车队，叮嘱道，“此次南风公主嫁于我大齐，虽是你的侧妃，但毕竟关系着两国的关系，你也不可怠慢啊。”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好！快随朕回宫，你母后准备了好些你爱吃的吃食眼巴巴等着你呢！”
亓凌云说道：“是，待儿臣换下铠甲，便再去凤坤宫向父皇母后请安。”
亓凌云目视着承帝上了轿辇，崔离岸从队伍后面匆匆地跑了过来，附在亓凌云耳边低声说道：“太子，西雪那边传来消息，说发现了亓凌风和他的两个侍卫墨染采青的踪迹。”
“能确定是他们吗？”亓凌云眉头一皱，眼底掠过一层寒霜。
崔离岸低声回道：“错不了，佛赤说跟他们都交过手，只是…还是让他们逃了。”
“好！”亓凌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可也不敢高声言语，叮嘱崔离岸说：“咱们在南风边界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他的尸身，本宫就一直有预感他没有死！为了找他跟南风打了这么久的仗，还是不见踪影，原来是躲在西雪。告诉佛赤，务必要找到他们，不留活口！”
“太子，还有一事，佛赤说，在和墨染等人交手时，曾有用毒之人帮助过他们逃跑。”
“用毒之人？难道是百草堂……好了我知道了，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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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这次出去可打听到什么事没？”
亓凌风刚往伤口上敷了捣碎的草药，披着一件狼皮做的袄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公子，现下开了春，这边的牧民都开始迁往夏牧场去了，来来往往地带来不少消息。南风和大齐终于停战了。”
亓凌风和采青一听赶紧围了上来，问个不停。
“停战了？谁胜了？”
“亓凌云撤兵了？那怎么还有人在追杀咱们？”
墨染铲了块狼粪，边生火边说道：“亓凌云久攻阳庭不下，两国算是议和了，公主风雪霁嫁给了亓凌云做侧妃，亓凌云已经撤兵回武康了。那日咱们与佛赤交手，怕是暴露了身份，眼下西雪也未必安全了。”
亓凌云叹道：“不知有生之年咱们能否再回到武康。本以为辗转阳庭鄂宁两郡，能寻求百草堂的帮助，可是根据当年堂主留下的线索竟都求告无门，反而暴露了行踪，只能沦落到如野人一般与狼群抢食。”
采青噘着嘴抱怨道:“亓凌云一边追杀着咱们，一边扶了墉王登基，他们父子俩蛇鼠一窝，从前竟不曾露出过半分狼子野心，那百草堂说不定也是帮凶！”
亓凌云反驳道：“阿婆与堂主夫人乃是旧友，堂主绝不会与亓凌云这种人同流合污。只怕百草堂里也已是风雨飘摇，出了两面三刀之人。”
“公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百草堂靠不住，与皇后娘娘那边也失去了联系，难道咱们要在这儿躲一辈子？”
采青说罢，亓凌风的耳朵一抖，浑身的弦瞬间崩了起来：“你想躲一辈子，可有人不许你躲一辈子。小心！”
亓凌风一把推开了采青，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蹭着采青的耳朵扎到了帐篷的横梁上。
“公子小心！”
亓凌风三人认出了为首者是佛赤，立马抽出剑与他们厮杀了起来。可双拳难敌四手，亓凌风几人又身负重伤，实在是不敌佛赤而节节败退。
佛赤得了亓凌云的令，招招痛下杀手，剑剑直捣要害，亓凌风肩膀上的伤拉扯着，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扯开了。
肩膀上一吃痛，亓凌风没有抵挡住佛赤的进攻，被一剑刺穿了左胸。
墨染和采青扶住亓凌风，索性与佛赤挑明道：“佛赤，你竟敢刺杀太子！”
佛赤停了手，一招手命人将亓凌风三人围了起来。
“先王驾崩，先太子坠崖而亡，如今先王胞弟登基名正言顺，太子乃当今圣上嫡子泸王殿下，你等贼人冒充太子，按律当五马分尸！”
亓凌风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说，“没想到亓凌云连装都懒得装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你就回去告诉他，杀兄弑君之人，永远别想成为真正的君王。待我查清父皇的死因，我定让他血债血偿！”
佛赤冷冷地笑道：“先王是如何死的，您马上就能亲自去问他了！”
两方又陷入了混战当中，就在亓凌风三人将要去见先王之时，一声狼嚎在山谷中回荡不绝。
佛赤等人感觉周围寒意四起，十几双鬼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着盯着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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