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野蛮的女儿
“你甚至可以埋怨我,埋怨我和你的想法并不一致。”
“这种埋怨也是一种宝贵的经历,我们学习、分享。”她抬起头,环视一圈周围这些形貌各异,但都格外年轻的女孩子们,不由得微笑起来。
“所以上一代的创伤才不会继续延续下去,我们会有更多的经验,去关照我们的下一代人。”
琼尼闻言,突然睁开眼,跪坐起来贴在沈渊默的后背上,凑在她脸侧疑惑道:“可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想要孩子来着。”
像这样的聚会和交谈当然发生过不止一次,而亲近的女孩子们之间,总难免会谈到这些话题。
“我是这么打算的,但你会有的不是吗?”
沈渊默也记得琼尼曾对她分享过的未来计划——这正是琼尼与安吉尔有时相看两厌的原因之一——于是反手揉揉她温软的发丝。
“这也是我们的下一代。”
“嘿嘿,原来是这样。”琼尼像是只活泼的小马驹一般,惬意地贴贴她的脸颊。
而埋在沈渊默怀里的安吉尔却是轻轻地颤抖起来,沈渊默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物逐渐带上了几分潮气。
“啊……”她突然睁大眼,低头看向安吉尔,心生不妙之感。
虽然看着好像是一副楚楚可怜,感动到要哭了的样子,但是以沈渊默对安吉尔的了解……
安吉尔紧紧抓着沈渊默的衣物,抬头时显露出的,是一张半神话态下,猖狂而扭曲的恶魔脸。
她黄棕色的双眼亮得几乎要发光,嘴角翘得老高,一直咧开到耳侧,露出满嘴尖利的獠牙来,毫不掩饰她垂涎欲滴的模样。
“渊默……我要忍不住了。”她抬手擦拭嘴角,一脸痴态地盯着沈渊默,大张着的嘴几乎占据了她的半边脸颊。
她情绪激动道:“施舍我也没关系,你就让我……”吃一口吧!
话还没说完,沈渊默腿上的姜榴就迅速跳起。
她利落地在空中旋身,一个结实的后脚飞踢就踹在了安吉尔的下巴上,“我真是吃得空来同情你!”
“想对我保护的人做什么啊,你这个恶魔!”
姜榴踹完了也没有回到原地,而是直接在安吉尔的脸上一蹬,轻巧而稳当地越到沈渊默的肩膀上,如云雾般环绕着她的脖颈,龇牙咧嘴地骂骂咧咧。
“愚蠢!幼稚!自以为是!不可理喻!”
“好痛诶——”安吉尔捂着发红的脸颊哀怨道,“下巴好像被你踢脱臼了都。”
“是脱臼了,”姜榴眸光冰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没有一点歉意地承认道,“不过已经给你治好了你就感恩戴德吧。”
“安吉尔,我为我以前误会过你的事道歉,不过现在,”琼尼避开姜榴毛绒绒的尾巴,捂着鼻子闷声道,“你活该。”
“你们才是恶魔吧。”安吉尔揉着脸嘟嘟囔囔。
“唔,”沈渊默拂开姜榴搭在她颈前的尾巴,低头去检查自己的衣物,“安吉尔,你把口水都沾到我身上了。”
她拽着衣服提醒安吉尔。
沈渊默眉头不禁拢起,衣服上脏兮兮的让她感觉不是很好受,这太不妙了。
“抱歉哦,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帮你舔干净的。”安吉尔乖巧地跪坐在原地,但却吐着舌头跃跃欲试。
“那就不用了,下次注意就好。”
沈渊默捞过一包抽纸,仔细地擦拭着衣物,顺便把安吉尔的脸也擦干净了。
“重点不在这里啊!”姜榴发自内心地感慨着,拍着脑袋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对这群脑回路清奇的人深感无语。
“呜。”
“哈……”
“呜呜……哈啊……”
在几人短暂地安静下来后,一旁压抑着的哽咽声便突然鲜明起来。
“又出什么事了?”姜榴甚至算得上心累地转头看去。
安吉尔也收起那副恶魔脸,随她一同看向低声啜泣着的人,“喂喂。”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林莜,“就刚才那话题,我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林莜呜咽着,她尽量哭得小声,脸上却满是泪痕,豆大的泪珠抑制不住地从她的眼角滴落下来。
她身旁的康瑞正急匆匆地为她递纸巾,“你这是哪里受委屈了?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尽管告诉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
听到这句安慰的话,林莜像是受到了什么新的刺激,哭得愈发稀里哗啦。
“安吉尔,”她抽着鼻子,努力控制着情绪,却依旧说得磕磕绊绊,“我就是你讨厌的那种人。”
安吉尔听得满脸问号,“啊?你在说什么东西。”
“从来没人告诉过我这些,我根本不知道我还有得选啊……”
林莜闭着眼,颤着声哭得完全停不下来,按在眼下的纸巾立马便湿了一大块,“也从来没人和我说过呜呜,我得自己承担这一切的后果啊啊啊。”
“啊?”
安吉尔懂了,于是越发匪夷所思地看着她,“你又没随随便便生个孩子,别随便代入啊……可别想我给你道歉,不可能的。”
林莜用纸巾捂着脸,连连摇头,“不是的,我、我很感谢你,谢谢你愿意说出来。”
闻言,安吉尔像是浑身爬满小孩一般抖了抖,表情嫌弃得不得了。
“不然我根本都不知道,这些也是可以谈的……我记得每次跟家里人谈到这些,他们只会让我闭嘴,所以我不知道……”
她抽抽噎噎地哭着,却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像是在内心重复过无数次一般。
“以前他们都跟我说,我不生孩子一定会后悔的,等我老了一定会过得很惨,到时候想生也来不及了。”
“还说我只要长大了,就一定会想要做妈妈的。”
“只要我有了孩子,那我就一定会爱上TA。”
“只要我有了孩子,我就会知道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只要我有了孩子,我现在纠结的一切问题都不会再成为问题。”
“我、我从来没怀疑过这些!我甚至不知道这就是在逼我了……”
沈渊默静静地听着她的讲述,眸光逐渐变得暗沉几分,先是威胁恐吓,接着做出虚幻的承诺,很典型的一套话术。
而安吉尔则是扯着嘴,丝毫不感动,反而是一脸的无语,“空头支票你都能信,我都不知道你这辈子要被骗多少次。”
温南温北站在沙发背上,闻言用尖利的鸟喙啄了下她的脑袋。
“啧,”安吉尔摆摆手挥开她俩,“干嘛,她一点不动脑子,活得跟待宰的猪一样‘幸福’,被我说几句又怎么了?”
“是的,是我太蠢了,我真的好白痴啊。”
林莜边哭边擤鼻涕,把自己的脸搞得乱七八糟,却完全不显得滑稽。
安吉尔撇撇嘴,不过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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