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发誓
再说那倚梅园的归宁和宋娘子二人,一直等到早上巳时三刻,也不见小周王等人的身影,倒是弘文伯府的文轩送来了归宁的轮椅。
他一个外院的小厮不便久留,说了几句话,就告辞回府。走时特意去马厩瞧了瞧,三匹马一匹不少,都在。
还未走到门口,就见柳妈妈带着一个掌柜回来,对着宋娘子高声道:“娘子,陈掌柜来了,要把院中的两匹马迁走,明天和伙计出城去看货。”
宋娘子正在屋内和归宁说话,听得不太真切,并没有答话,准备离开的文轩却听得真切,出了倚梅园后,让守在外面的人撤了。
待柳妈妈等人进屋,宋娘子有些蹊跷,忙问道:“是铺子里出事了?”竟劳烦陈掌柜亲自跑一趟?
自那日遭遇悍匪,一位随行的妈妈无故身亡,陈掌柜留在当地配合官府查案。如今歹人早已没了踪迹,这事儿只能现在官府备案,等到什么时候有进展了,再传唤他们。
陈掌柜耽搁了数日,比宋娘子等人晚了几天到京。马上要入夏,正是绸缎铺子最忙的时候。
柳妈妈先道:“是我让他来取马的。”言罢,悄悄覆在宋娘子耳边说了两句话。
宋娘子闻言心间倒吸一口凉气,摆摆手,“你带他去取吧。”
待二人出了屋子,归宁才好奇问道:“怎么了,母亲?”
宋娘子虽感后怕,但还是略带一丝庆幸道:“多亏小周王等人多了个心思,没在院中久留,否则晚上离开时,定被青然抓个正着。真到那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咱们院子周围早就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呢。青然昨晚离开后,一直派人在胡同口守着。小周王本想回来牵马,远远瞧见了,就没再来。估计青然是发现了马厩里多出来的马,知道有人来了。”
“柳妈妈上街采买,被小周王的手下拦住,让她想办法将马弄走,这才让陈掌柜来。”
归宁心中又苦又涩,“他这是在以我为饵,恐怕早就疑心我了。”
想起昨晚秦三说的事,归宁又道:“昨晚去取药方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好似邓睿江受伤了,他昨晚还去过府内寻过夫君。我猜他们应该是为着明渊寺的事。”
宋娘子肯定道:“有。小周王派雷驰和顾舜去取的,顾舜着了一黑衣人的暗器。雷驰说,他曾一脚踢中那人的胸口。”
归宁暗道不妙,紧张道:“那小周王有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但凡有外人知道那晚过去的人是小周王,凭借邓睿江在锦衣卫的身份,定能打探出来。
宋娘子敛眉道:“这我也说不准。小周王是借查乐巧的案子去的,皇上授命他暗中调查此案。也不晓得,他有没有对大理寺的那些人透露过身份。”
归宁神色黯然,“恐怕又要给小周王添麻烦了。”
宋娘子道:“你这次回府之后,就老老实实在府里养着,外面有为娘呢。娘给小周王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提防些。邓家背后的那些贼人,着实心狠手辣。”
也难怪归宁忧心,她自己都险些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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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从袖口中取出那个特殊的信封,将发现过程一一说了,“母亲可认识这笔迹,是什么人来的信?”
宋娘子翻来覆去仔细辨认了一番,才道,“能这么称呼我的人,大抵是和我不熟,既不知我闺名,也不晓得其他熟人都怎么称呼我,还将给我的信送到了伯爵府,该是个生人。”
归宁疑惑道:“若是无关紧要的人,吴明何必拦下来,信的内容为何无故消失,这信封为何要特意保存起来?母亲你再仔细想想。”
宋娘子揉了揉眉心道:“时间太久了,生意上的事,一年到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里记得清。”那几年她着手重振宋家家业,最是忙碌的时候。
“放这儿容我想想吧。有可能是公爹在世时与宋家有过往来的老主顾,想着和我谈生意,又不知怎么联系我,才送去了伯爵府。邓氏看不得我好,给昧下了。”
归宁暗恨自己沉不住气,竟然白白放过吴明母子这么好的证人,“吴明一家子可还有其他至亲在世?”
据归宁所知,吴明自幼丧父,家里没了生计,吴母才卖身为奴。恰邓氏谈婚论嫁,邓家要为姑娘选几个贴身的奴婢做配房,就选中了吴明一家。
他们无依无靠,只能一心一意为主子谋划。至于他们老家还有哪些人,府中没有任何记录。
宋娘子略略思索道:“姜妈妈是邓氏的陪嫁,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你容我仔细想想。”她离开伯爵府已经很多年,许多人和事已经模糊了。
而邓氏是长辈,前世姜妈妈和吴明活得好好的,在府中既得脸又体面,女儿还嫁给了一个举人,过得风风光光。可这都是锦上添花之人,大难临头能雪中送炭的,归宁还真想不出来。
宋娘子向来是个爽快直接的人,做生意讲究一个诚信直白,不拐来拐去。如今让她面对这样一团乱麻,内心早已乱成一锅粥,揉了揉眉心道:“我乏得很,想去睡一会儿。”
归宁笑道:“母亲去吧,我不困。恐怕晚间夫君就来接我回去了,我陪着您。”
宋娘子挑眉,有些不满道:“不是说让你多待几日吗?”
归宁轻啜一口茶道:“既然没将那特殊的客人钓出来,让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必要了。”
“再者,我出门时,去山东巡查庄子的管事就已经来过信了,说事情已经办妥,他们很快就回来,估计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山东的庄子毕竟是外祖母交到我手上的,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交代几句。恰巧有个人很特殊,我想见一见。”
“再者,齐姨娘那边我得再去添把柴。”
归宁被困内宅,出行不便,可她还是能从纷繁复杂中寻出那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点让宋娘子深以为豪,“到底是我女儿,主意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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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将暮,烟轻云薄。晚风拂过,杨花榆荚漫天作雪。
归宁坐在廊下,抬眼处,正瞧见身形如松的萧元绰从四合的暮色中走来,她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卷,平淡如常道:“夫君来了。”
萧元绰眼中融笑,温淡如水,“阿宁,我接你回家了。”
归宁以为自己可以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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