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她又不吃人
孟三娘出了酒楼,手里还提着她那个看不出颜色的麻袋,她驻足阶前,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抿了抿嘴,她下意识攥紧手中的碎银。
随后,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神情坚定地离开了。
不远处,朱少爷从酒楼里跑了出来,不知跑到哪里的一处小巷中。
他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半响才直起腰,咬牙切齿道:“回去带上人手,我要让那妇人好看!今日若不叫那妇人脱层皮,本少爷就叫朱守仁!”
仅剩的一名衙役点头哈腰:“是!少爷,小的这就去喊人!”
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了,只留下朱守仁喘着粗气。
朱守仁越想越气,胸口仿佛堵了一团火。他猛地抬脚,狠狠踢向墙面,却不想用力过猛,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该死的贱妇!”他面目扭曲,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本少爷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丢进猪笼!”
他刚骂完,心头恶气稍解,正欲转身离开,忽听头顶风声骤起。还未来得及抬头,一个粗布麻袋便罩了下来,他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朱守仁心中一紧,他下意识伸手去扯,耳边只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谁?”他在麻袋中厉声爆喝,声音闷在麻袋里,显得格外嘶哑,他拼命挣扎着,“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本少爷?”
半天不见回应,他声音发颤,却强撑着强势,“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县令!”
话音刚落,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拳脚便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朱守仁顿时弓成虾米,惨叫声穿透麻袋在整个巷子中回响。
“啊——!住手!我爹不放过你……”一记拳头正中他腹部,将他未尽的话生生打断。
“嗷!”朱守仁哭得一把鼻涕,一包眼泪,“饶命!我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拳脚如雨般落下,直到他哀嚎声逐渐消失,朱守仁像条死狗似地一动不动。
孟三娘蹲下身,一把扯开麻袋,露出朱守仁鼻青脸肿的猪脸。她伸手探了探鼻息,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阿明说过不能闹出人命。
她冷眼瞧着地上的一团烂泥,将沾了血的麻袋收起来,便准备离开。
孟三娘走出巷子,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她不动声色地扫过熙攘的人群,确定无人注意到方才的动静,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她的目光不经意瞥见巷子口那辆马车。忽地,一阵风吹过,掀起了帘子,孟三娘抬眼,正对上帘内人的目光。
她加快脚步与马车错车而过,余光扫过马车车辕上坐着的两名男子。孟三娘收回视线,心中一紧,不知他们何时来的,有没有看见她打人。
阿明说过,打人只能偷偷打,不能被人看见。
“小姐,她把那个朱守仁给打了!”待孟三娘走远,晚秋神色兴奋,掀开帘子从窗口冒出头,指着巷子里鼻青脸肿的朱守仁道,“我还担心她会被那朱守仁报复呢。”
沈时桉眼中划过一丝兴味:“她身手看起来不错。”这人要是她的人该多好。
“长风。”她忽然道,“替她扫个尾。”这么有意思的人可不能夭折在这废物手中。
顾长风沉声道:“是。”
……
暮色四合,几人回到寨子中,连从云跟着沈时桉身后徘徊不定。
沈时桉突然驻足,见她一脸局促,便故意打趣道:“有事就直说,我又不吃人。”
被一个年龄足以当自己女儿的后辈调侃,连从云顿时面色一红,她咳嗽一声道:“大当家,当真要卖猪肉吗?”
“当然。”沈时桉唇角微扬,眼中闪过笑意转过身,“进来说。”
连从云跟在沈时桉身后,进了沈时桉的房间。
寨中的房屋都是自己建的,非常简陋,尽管大当家住的这间房子已经是寨中最好的一处,连从云依然觉得这间屋子配不上大当家。
晚秋看出连从云有话要说,为两人倒了茶水便将空间留给她们,便退了出去。
屋内顿时只剩下沈时桉和连从云二人。
沈时桉示意连从云落座:“想说什么?”
连从云坐在她对面:“大当家是想做哪路的生意?”她斟酌着用词,“这猪肉向来是平民百姓爱吃的,那些高门大户不喜这等腥臭之物。”
她心中没底,“若是做平民百姓的生意,怕是做不大,如今百姓温饱问题都难解决,猪肉不好卖。”
“自然要做高门大户的生意。”沈时桉眼尾微挑,“这世道的钱,十之八九都握在一部分人的手中。想赚,只能从他们手中赚。”
“只是……”连从云欲言又止,眉头拧成疙瘩,“那些贵人府上,用的都是鹿肉、熊掌。只怕……看不上这等粗鄙之物,这门生意十之八九站不住脚跟。”
她家道中落之前,府中吃的都是些名贵之物,这猪肉她都吃不惯,那些达官显贵恐怕更是如此。
“你觉得做什么生意能在长阳县站住脚跟?”沈时桉不答反问。
这话问住连从云了,她们在长阳县毫无根基,要想在那些高门大户中虎口夺食,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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