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我,我先说,我说,我都说。”
先前第一个被南风指着拖下去的男人叫石扬,他身形矮小,但是是几人中最为强壮的,一把子力气,就是胆子小。他一开始被抓就瑟缩在一边,现在被这么一吓,爬着往前,磕着脑袋,立马就把自己知道的嚎出来了。
可惜,他只有力气没脑子,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他:“我们是从定远郡来的,有人让我们过来找一个叫南黎的商人,最好能把人抓住,抓不到的话,抓,抓她的丈夫儿女也行。”
抓个商人,他还以为是个简单活计,实在不行白跑一趟就好,哪里想到这人来头这么大,不仅有涿山君做后台,还有城中这么多势力相助,让他们束手束脚,不敢多做什么,只能先打听打听人的踪迹。
谁成想,就这也暴露了。
石扬悔不当初。
南风眸色一冷:“谁让你们抓的?”
石扬下意识看向白面男,磕磕巴巴:“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提前付了一千两,其他的是老孙在交接的。”
老孙也就是白面男孙兆,他阴狠地看着石扬,眸子黑黑,看着有些渗人。
但是再渗人也比不上一言不合就开割渗人啊。
石扬扒了扒老孙,催:“你愣着干什么,快说啊,你快说啊,你那玩意儿没了,我的还在呢。”
老孙厉声:“你给我闭嘴。”
南风一脚踹翻旁边凳子,砸在他身上,戾气更深:“你到底说不说?真以为南府是什么好说话的地方?”
孙兆被砸了个正着,不小心咬住舌头,嘴角渗出血液,他轻轻擦去,仇恨的目光看向南风,讥讽:“我从来没这么以为,我比谁都知晓南黎的厉害,她的无情、她的狠毒、她的背义……”
不等他说完,南风便一脚踹了过去,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看着他,嗤笑:“说那么多,念经呢?说得好像我娘和你很熟似的,我见多了你们这些做白日梦的人,我娘给个笑脸就当她看上你了?也不瞅瞅你这模样。”
“我没有白日做梦。”孙兆突然激动了起来,挣扎着想起来,但是被按得死死的,倒像是跳上岸的鱼,跳半天不动弹,又笨又蠢。他重重咬牙,死死盯着南风,怨恨成了实质。
“她明明应了我的,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她骗我,她竟然骗我,她还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她个骗子。”
南风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嫌恶地抽回了脚:“哪里来的疯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我娘能看得上你?”
孙兆大吼:“她骗我,她的骗子,贱人,都怪她,要不是她,我鸣山也不会被剿灭,我要报复她,让她一无所有……”
南风接着竹昭递来的手绢,轻轻擦了擦手,轻讽:“就凭你?”
说到鸣山,南风心里有了大概。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她娘的商行才起步没多久,远不及现在这般顺遂。
鸣山是其中重要一环节,那里土匪聚集,无恶不作,群聚在必经之地,易守难攻。她娘便冒险深入山内,里应外合,将其剿灭。过程十分惊险,但最后结果显著,由鸣山起,她将商行一步步推开。
若孙兆便是那人,也难怪这般怨恨了。
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南风看着他那爱恨交织的癫狂样,只觉得恶心极了,就凭这人烧杀抢掠,也配提起她娘?
她走过去又是一脚,重重踩在他手上,碾着:“谁让你来了?又是谁告诉你我娘在这边的,张家之事是不是你们所为?”
孙兆吃痛呻吟,表情痛苦,却又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眼中带着痛快之意。
南风皱起眉头。
“呃……”
“唔。”
随着他的笑声响起,身旁石扬几个突然捂着肚子蜷了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孙兆笑声越发猖狂,响亮地充盈着整个屋子,他突然挣开人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南风,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恨意和人恶意:“现在,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
南风一脚将人踹飞,重重砸在柱子上,她冷着脸,沉声:“去请老大夫来。”
……
老大夫从小习医,又混迹江湖民间,见了各种各样的病症患者,医术十分高明。
但是到底不是神仙。
他看完几人的情况,摇头:“是断肠草,此药极其歹毒,十分难解,看他们这症状,是早早就中了毒,但日日压制,到现在已有月余,现在药毒发作,难医。”
南风看着四个并排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绷紧了脸,神色冷肃:“难医?”
老大夫叹气:“虽有解毒之法,但需耗费许多珍药。”
几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捂着肚子,颤抖呻吟,脸上也一点点失去血色,看起来痛苦极了。
带人过来的陈萱和俞天宇已经被送回了家。
他们虽然自小横行霸道,但是真和歹徒碰面的机会并不多,更别说这般淋漓的场面了。
不只是他们,南风也是。
她从小被保护得很好,便是自小习武,也是和家中师傅比拼,三五不时进山狩猎——但是那到底也只是野兽,不是人。
她俯视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几人,紧紧抿嘴,声音也沉了几分:“这样啊。”
“哈哈哈,早就听闻利丰商行富可敌国,南小姐便治吧,治好了以后,也是四个傻子哈哈。”孙兆被押在一边,他被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疼得全身发抖,依旧藏不住得意,他近乎癫狂地哈哈大笑。
“四个蠢货,你不会以为我会什么都和他们说吧?救吧救吧,反正南小姐钱多,养着几个人而已,他们成天出入烟花巷柳,别的不说,伺候人还是有些本事唔……”
李彪一圈砸在他的肚子上,止住他的污言秽语。
南风静静转身,走到他面前,明艳的面庞冷若寒霜,她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孙兆咳着血,沙哑:“我要你娘。”
南风就这么看着他,凤眸狭长,暗意遍布,一字一字:“没有其他商量的了?”
“商量?商量什么?商量她怎么伺候……”
孙兆哈哈大笑,断断续续说着,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和他喉间撒出的血交融,一起溅在南风的脸上。
南风静静站着,看着人直直摔在地上,看着血淌了一地,汇在他身下,映着他不可思议的脸。随着他一起落下的,是跟了她十来年的佩剑第一次真正见血,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捏了捏手,练了十来年的武,在这一刻有了实质感。
老大夫也被她的果断惊到了,平日慢吞吞的人,这会儿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她的旁边,抬起手,用宽大的袖子轻轻替她擦着脸上血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憋了半晌。
“不怕。”
“我不怕,我就是……”南风扯了扯嘴角,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想了半天,只能苦笑,“他的目的是气死我娘的话,他成功了。”
等她娘回来,见她杀了人,还不知气成什么样。
老大夫弯着腰,替她擦着血渍,但是衣服是干的,他也并不熟练,擦掉滚落的血珠,也在上面留下一层,看起来越发狼狈。
他绷着脸,心情也不太好。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外面闹腾就算了,非要闹到孩子面前。
死得太痛快了。
南风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见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拉住他的手,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不用擦,一会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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