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外公主
南长宁再一次被吵醒。
从逃亡到现在,她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只是这次的声音明显更嘈杂,没有雷声那么单一,也不像两人的对话清楚,倒像是很多人围在一起一起说着什么,还有匆忙的脚步声......
南长宁皱着眉挣扎了两下猛地睁开了眼。
入目是深灰色的床帐,她再往一旁看去,是扎着两个鼓囊囊的球状发型的小丫头,见她醒来,脸上便露出喜悦之色,边跑边喊道:“太妃!外公主她醒了!”
南长宁听到“外公主”这三个字,一切都了然于胸了,便有些放松,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打量着寝殿内的装饰。
不像宫中,墙上没什么像样的装饰,只挂着几幅字画。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收拾干净,换上了白色的中衣,之前被烫伤的地方也已经上了药,用纱布包着。
南长宁动了动胳膊,还有些疼。
她刚想下床,就听见一个女人的惊呼声传来:“长安,你好生躺着,先不要乱动啊!”
南长宁抬头,对上那双慈眉善目、打扮素净的夫人,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这就是魏长安的生母,云太妃。
云太妃走得很急,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南长宁拥在怀里,哭喊道:“长安啊,你可算醒了,母妃要吓死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几个侍女,并不是刚才的小丫头,她们一直盯着拥抱着的两人,南长宁有些紧张,不敢轻举妄动,云太妃将头抬起来,双眼通红的看着南长宁,说:“女儿,没事了,不要害怕。”
南长宁握住云太妃的双手,低着头开口道:“母妃......”
短短两个字出声,南长宁愣了一下。
不同于她往日清亮的声音,嗓子变得嘶哑,她瞬间呆住了,抬起头一脸诧异地看着云太妃,瞥见后面的侍女皱着眉。
云太妃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说:“长安,你昏睡的时候喝的那药,太医说了,是会有副作用在,不过没关系,嗓子还能慢慢养好,没事的。”
南长宁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女们,领头的那个连忙点头道:“是啊,外公主,您不用太担心,慢慢调养着,会好起来的。”
南长宁不是傻子,她自然能感觉到,这也是吴阵计划中中的一环。而后面那些侍女,大概率不是好人。
南长宁忽然笑了,抽泣着说道:“能再见到母妃已是长安万幸,嗓子没事的。”
嘶哑的声音实在不太好听,南长宁心想着以后要好好适应一下自己的“新嗓子”了。
云太妃叹了口气,边说边想要扶着南长宁再躺下,“好孩子,你先好生歇着,母妃一会再来看你。”
南长宁点点头,听话的躺在了床上,目送着云太妃和侍女们远去的身影。
两人刚走,就又有脚步声响起,南长宁一偏头,发现是第一次见的小丫头。
“玉兰。”南长宁直起身,十分肯定的喊她,“你过来。”
“公主,”玉兰凑到她床边小声说道,“您居然认得我。”
“来之前听说了一两句。”南长宁也压低自己的声音,“感觉是你。”
“刚才可吓坏我了,”玉兰说道,“我本来想出去和太妃说您醒了,结果谁知道曹太后身边的侍女居然来了,吓得我啊......”
玉兰边说边顺自己的心口。
南长宁看她这幅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没事,应该没被发现。”
玉兰撇撇嘴,“曹太后平时不派人来,偏偏这两天派人倒勤快。”
南长宁想了想,说道:“兴许也是为了听我的声音来的吧,毕竟——”南长宁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毕竟没人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他们肯定想在别的地方找点我的信息。”
“是。”玉兰用力的点了点头,“不过就是委屈您了,这嗓子恐怕是好不起来了……”
“没关系。”南长宁微笑着看着她。
玉兰没忍住,开口称赞了一句,“公主,您长得,真的好好看啊。”
南长宁笑了笑,说道:“你也很可爱啊。对了,有些事我还要向你了解一下。”
“长安长公主的事吗?”玉兰声音又小了一些,“我过后把知道的都会告诉您。”
“那就好,我应该不用出去见人吧?”南长宁问。
“暂时不用。”玉兰叹了口气,“但过两日是从淑长公主的生辰宴,您可能要去露面。”
“之前也去过吗?”
“没有,这次也是曹太后派人来说的。”玉兰气愤地说道,“老妖婆就是故意的!”
南长宁连忙用食指阻止她,“嘘!”
“没事公主,咱们宫中就我一个侍女,不会有人听到的。”玉兰不甚在意,
“那就是说,这个宫里就我们三个人?”南长宁皱眉道,“为什么?”
“云太妃不信他们,再加上曹太后对咱们不好,之前长公主身边有个姐姐人挺好的,就是......”玉兰低下头,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没能救出来。”
南长宁十分吃惊,云太妃怎么也算是正经主子,就没人管管
“委屈你们了。”南长宁说道,“接下来还需要你们帮我......哎?我想和你问个人。”
“您说就好。”
“当今陛下的十四子。”南长宁看着玉兰认真地说,“他可也居住在魏宫之中?”
玉兰想了想,说道:“您说的应该是魏巘殿下吧,宫人们都称他为十四殿下。他的确还在宫里,就在后花园一旁的秋水堂。”
说完,玉兰又忿忿不平道:“咱们闲云阁在最偏僻的一角,平时都没几个宫人经过。”
“那我之前住的宫殿呢?”
“在另一个偏僻的角落。”玉兰垂头丧气道,“我们根本就无人在意……”
南长宁没想到云太妃母女二人的处境会这么差,宫中侍女只有玉兰一人——还是云太妃从娘家带来的;母女二人都居住在偏僻荒凉的宫殿,魏长安宫中走水估计也并不是第一时间发现;再说每月的银子......如果能按时发放南长宁都觉得属实难得了。
果不其然,玉兰又和南长宁说道:“这个月的银子还没发下来,曹太后真是……恨不得想着法儿的苛待我们!”
南长宁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嗯?四月初三了。”玉兰说。
南长宁嗯了声,想起来云太妃还没有回来,便催玉兰出去看看,玉兰便离开了。
南长宁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该做什么。
几日后要去参加生辰宴,不知道魏巘会不会去?
自己如今的身份其实可以算是魏巘的姑母,只不过南长宁拿不准,魏巘是否知晓有这个“姑母”。
魏长安在外的身份一直都是“外公主”,那她也是要这样自称的,还要表现出不谙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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