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凶手
次日安武侯府
姚清走进书房：“将军，刘督尉来了。”
"大哥，林州遇刺了，刺客已经被擒，两个服毒，只活捉了一个。"刘铮显然十分兴奋，他和姚朗两个人蹲了两天，在林州的府邸跟变态一样，时时刻刻保护着林州，连他上茅厕也要守着，生怕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大人被暗杀。
不过这个林大人也颇有些魄力，在姚霆奕的茶案上写下“吾身为饵”，四个大字，以身饲虎，引幕后之人动手。也当真是豁得出去，难怪陛下会让此人查探虎口谷的案子。
“刘铮，随我去一趟大理寺。”姚霆奕放下手中一杆长枪喊道。
大理寺
“林大人，别来无恙。”姚霆奕对着林州拱手行抱拳礼。
“姚将军客气，随我来。”林州连忙还礼，将姚霆奕带进一间密室，“姚将军，那人的供词已经下来了，请您过目。”林州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姚霆奕。
姚霆奕打开纸一看赫然写着“边境惨败，左武卫将军白屠深受重创，军心动荡，我主命我暗地联络荣王，除掉姚霆奕，以解边境之危。”
林州坐在椅子上抚平衣袖上不存在皱褶，顶着人畜无害的脸说道：“陛下命我查探此事，口供在此，姚将军也能禀明陛下了。”又叹了口气：“只是燕过无痕，踪影难寻呐。”
“林大人负责此案，怎的要我向陛下说明，我一介武夫不过是协助林大人罢了。”姚霆奕一看这老狐狸的嘴脸，连忙打了个太极。
“既然姚将军不想向陛下禀明，那我来讲就成，就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既然姚将军是协助此案，还烦请姚将军陪在下走一趟，面见陛下。”林州笑得更灿烂了。
不愧是当年探花郎，这次涉及人员可是皇亲国戚，荣王是当今陛下的手足，皇家丑闻，是有几个脑袋能听的。
林州邀他前去，无非是因为自己是虎口谷深受其害的苦主，又击退胡人，有自己在，陛下也不好发作。姚霆奕暗自腹诽，着了这个狐狸的道了！
没办法，姚霆奕只好咬着牙陪同林州进宫，到了康政殿，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供词久久不语，冷哼了一声：“林卿，你怎么看？”
“陛下，微臣斗胆，此次捉拿刺客太过顺利了，刺客长相确实是是草原部落之人，他说自己是受他主子指使，前来大燕联络荣王，除掉姚将军，可是这个刺客分明说得一口流利的都城话，此案仍存疑点。”林州一脸严肃地分析道。
“朕的大将军呢，你的看法呢？”皇帝又看向姚霆奕。
“陛下，微臣与林大人想法一致，只是涉及皇亲，我等难以决断，特进宫禀明陛下。”姚霆奕虽然为死去的弟兄们而痛苦，可是这个案子明显存在疑点。
这时候安公公走进殿中：“陛下，晋王求见。”
皇帝叠起供词说道：“朕好久没见二弟了，宣他进来。”
一名身穿紫色盘龙袍衫的男子，摇晃着扇子走进殿内，晋王李瑞已是而立之年，却是个风流人物，到如今尚未娶王妃，只有几房侍妾，膝下有一个庶子，最喜游山玩水，无拘无束。
“臣弟拜见皇兄，愿皇兄身体康健。”晋王向皇帝行了个礼。
“起来吧，这两年你都去哪里逍遥去了，王妃也不娶，哪里像个亲王。”皇帝皱着眉头，嘴上虽然斥责，表情明显是关心的。
“哎呀，还有人在呢，皇兄给我留点脸面不成吗？”晋王十分从容淡定，连忙扯开话题，“这两位青年才俊是？”
“微臣是大理寺少卿林州，拜见晋王殿下。”
“微臣姚霆奕拜见晋王殿下。”
“姚霆奕？姚家小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我一路上回都城都听见你打胜仗了。”晋王拍了拍姚霆奕的肩膀。
“这位林大人长得一表人才啊，风流倜傥，也就是略逊我一筹而已。”晋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评价着。
“他可是探花郎，不像你流连于烟花之地，朕在宫中都有所耳闻，不成样子。”皇帝指着晋王说道。
“行了，你们两个先下去，朕与皇弟叙叙旧。”
“臣等告退。”
“说说吧，这两年跑哪里去了？”皇帝满脸笑容看着这个许久未归家的弟弟。
“皇兄，你都不知道，大漠的风土人文跟我们一点都不一样，我还去过九原，不得不说姚家是大燕的肱骨之臣，九原的百姓安居乐业，虽然不比都城富庶，但也幸福自在。”晋王一脸向往地说着：“还有哦，胡人女子啊，跟我们大燕也不一样.......”
皇帝看着这个弟弟扯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连忙打断：“你看看你，知道你是王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市头里的地痞流氓。”皇帝皱着眉头。
“哎呀，皇兄，皇嫂又不在，你怕什么。”晋王扇着扇子对着皇帝说道：“你看看荣王，母亲就是胡人贡女，所以咱们这个弟弟长得颇有异域风情呢。”
皇帝嘴角不禁下压，那封信上，说到荣王的名字，荣王的母族.......
“晋王殿下，这是要给陛下引荐佳人？此等喜事，怎么不与本宫说说，也让本宫同乐。”郑妍穿着繁琐华丽的凤袍，高扬着下巴，疾步走进康政殿：“臣妾拜见陛下。”
“见过皇嫂，愿皇嫂凤体康健。”晋王一惊，连忙行礼，“这小安子也是，皇嫂来了也不通报。”
“陛下特许本宫进入康政殿，无需通禀，却不料来得不凑巧，扰了陛下的美事。”随后扬手让宫女端上食盒。
“阿妍说的什么话，让朕看看，给朕带什么吃的了？”皇帝感觉头都大了，瞪了一眼晋王，净给他惹事！
安武侯府
“大哥，你觉着虎口谷这，陛下可会严办荣王李台，还是光打雷不下雨。”刘铮说道，自己的弟兄在外征战，却沦为政治权利的牺牲品，不由得怒火中烧。
“阿铮，不得妄议。”姚霆奕皱着眉头：“这个案子还没结。”
林州起身行礼说道：“我虽一介书生，无刀剑之才，也知国家荣辱系于将士，无论涉及人员有谁，下官必竭尽全力，为将士们讨回公道。”
“林大人爽快人，我代弟兄们谢过林大人了，也不枉结识一场。”刘铮为林州敬了一杯茶。
深夜皇宫，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走进康政殿，虽低着头，但是背脊挺直。
“臣弟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半个月之后
皇帝降下一道圣旨，以品行不端等罪名将荣王李台禁足在荣王府，无召不得出。
姚霆奕这天趁着天气晴朗，拿着机关笼子，还有弓箭就赶往郊外，趁着还没入冬，他想去猎一对聘雁。
玄风踏起马蹄，带着姚霆奕往郊外去。
埋下机关捕笼之后，姚霆奕叼着狗尾巴草，闲来无事，便想着猎几只野味给育婴堂的孩子们，留姚清一人看着机关。
就在他瞄准一只野兔时，深处里也有一只冒着寒光的箭镞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姚霆奕的弓已经绷紧了，猎物犹如囊中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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