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分手
霍乾念和云琛分手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广原城和狮威军、虎威军。
人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城门前那令人心碎的一幕。
说什么大雨滂沱之中,云琛无情而去,霍乾念跪在地上崩溃呐喊“云琛别离开我!”
这戏剧性的谣言传进段捷和伏霖的耳朵里,两人瞧了眼被雨淋得像落水狗一样、蔫蔫坐在那里宛如丢了魂的霍乾念,连连摇头,心里只有两个字:
活该。
而荣易在听闻云琛和霍乾念分手的消息之后,禁不住眼睛一亮,喜道:
“我感觉我的机会来了!”
一旁的罗东东见状,忍不住骂了声“娘”,跳起来给了荣易头上一锤,骂道: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混球咋连自家老大都惦记??”
“那不是没尝过嘛,好奇,想试试而已!”
“‘屎’你也没尝过!要不要也试试??”
“你再说一遍?老大——罗东东说你是‘屎’!!!”
此外还有云府的上上下下,听说云琛不和霍乾念好了,白氏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不停地给云中君的牌位上香,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不停。
云岚对此倒是看得很开,“没事,小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
云恬皱眉,小声道:“问题是他俩没洞房,一直没在一张床上过啊……”
云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顿时陷入沉思,刚琢磨着攒个饭局,将霍乾念和云琛都约来,顺便下点虎狼之药什么的,就听见军队开拔的号角响起——
城门口,狮威军与虎威军各站一边。
狮威军前,醒狮大旗被雨淋得湿漉漉,霍乾念整个人也湿塌塌的,一脸伤心欲绝地望着对面的云琛,眼神可怜的像被抛弃的小狗。
另一边,虎威军前,簇新的赤目虎头大旗被雨淋湿,竟叫那赤目更加血红狰狞,再配上大旗之下全副武装神态冰冷的云琛,直叫人心里发怵。
云琛根本不看霍乾念,声音冷硬开口:
“狮威军向北战洛疆,我虎威军向东战黑鳞骑兵。既圣旨已下,我们就此别过。一干战备物资和人马平分。现在唯有几位副将的去留还不分明,东宫叫你我自行决定。”
她话音落下,对面的霍乾念仍旧眼神幽怨,痴痴地看着她的脸,明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段捷实在看不下去了,从身后悄悄拧了霍乾念腰上一把,后者打了个激灵才回过神,声音低哑:
“那就凭自愿,大家自己选吧……”
云琛点头同意。
剩下段捷、伏霖和荣易等人面面相觑:
几个意思?叫我们自己选择跟谁?
啥情况,爹娘和离,让娃自己选?你俩闹分手,为难我们干啥?
众人心里无语。
荣易和罗东东二话没有,率先走到云琛身后站定。
见此,段捷走去霍乾念身后。
剩下“新人”伏霖左看看右看看,愁得直挠头,而后走到了霍乾念身边。
最后只剩叶峮站在场中,他第一个看向云琛,后者没有一丝欢迎的表情,显然为欺瞒梅花破月恩主的事,云琛连带着对叶峮也伤心了。
无奈,叶峮只能走向霍乾念。
“那我还是跟着云将军吧。”伏霖笑着说,然后从霍乾念身后走出来,加入了云琛的队列。
人马和将领都已分完,云琛正了正衣冠,座下的吞云兽立刻扭动屁股,载着她转身离去,连多看霍乾念一眼都没有。
随着虎威军的队伍逐渐走远,段捷和一众狮威军们愣站在原地,觉得自己也特像被抛弃的傻狗……
……
……
同一时刻,道观后山,眺云庐前。
霍阾玉一身道袍,站在山顶边缘,凝望着虎威军逐渐远去的旗帜。
她未施粉黛,头发也是简单扎起,裹在纶巾中。整个人看起来洁净又清淡,竟隐有不悲不喜的气韵。
一旁道观大门的墙头上,山寂红衣如火,抱刀而立。
“我不懂你,为何不接受云琛?你若肯接受,以她重恩义大过泰山的秉性,人给你,甚至命也可以给你。”
“正因如此,我才绝对不能接受——她是云琛,不是恩义的奴隶。”
霍阾玉这句话,直接令山寂头皮麻了一下。
再看霍阾玉,山寂目光之中爱意不减,但更多的却是敬意。
是谁说小小女子不懂快意恩仇的?
山寂觉得,比起无义血卫里那些武力值超高,看似成天花天酒地、睡女人、**、快活的不行,实则都是一群无根浮萍般没心眼的二百五,眼前这小小女子,显然比他们更懂什么是江湖。
霍阾玉之于云琛的爱意,一点都不少于霍乾念。
“唉……”山寂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轻盈跃下墙头。
“你既放云琛逍遥天地,那这恩情便由我来替她偿还——这恩义的奴隶,我当给你。”
几乎是一瞬间,各种细节通通涌现,在脑海中拼凑衔接成一个谜语的答案。
山寂,云琛。
同样的幽州广原城,神似的容貌,还有提起那海棠花下孤坟时一样的悲伤。
霍阾玉一下就明白,山寂那时为何红了眼眶。
“你是个好哥哥。”霍阾玉对山寂说。
山寂没有说话,只是与霍阾玉相视而笑,一同望向更加遥远的天边。
……
……
如果这时有人从天空俯瞰大地,便能看见三支队列向着不同方向而去。
御驾向西,狮威向北,虎威向东。
还有一处小小骚动藏在谁都不知道的深山密林里。
两道身影打得难解难分,双方都已挂彩带伤,谁也不肯抓住机会给对方最后一击,也不敢率先扔下兵器。
最后,还是不言先放手。
他扔下侍卫佩刀,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一抻,脖子一伸,气喘吁吁道:
“累了,不打了。叶哥,给个痛快的吧。”
叶峮也停下手,用刀撑在地上,累得满头冒汗,而后提刀走到不言身边,“咣当”把刀一扔,叹气道:
“你小子,何必到今天这一步!”
不言咧嘴笑道:“请辞那时我就知道会有今天,我知道霍帮和少主太多秘密,更知道少主如今的谋算,留下来,后患无穷。”
叶峮瞪了他一眼,“那你**还要请辞?辞就辞!第一件事就是抖出梅花破月的事!少主能放心你活着吗?”
说完,二人陷入沉默。
叶峮发愁地抱住头,不停地重重叹气。
不言知道,叶峮虽身负霍乾念的命令来杀他,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某种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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