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当年的事
要杀雀夫人么?
不。
她好像做不到。
事情并非因她而起,但她真的做不到滥杀。
可眼下这一遭,是躲不掉了。
雷声作响,闪电疾驰,原本银白的闪电如今变成血色,空中弥漫红雾。
天罚再次逼近,攻击范围阴晴不定,荧光簌簌而落,倒映在她眼中。
白芜玉紧紧捏住金杖,心脏不规律地跳动。
若此番能截杀天罚,她必能一战成名。
“哗啦——”一声响天震地。
天边就像是开了一个口子,无尽的烈焰不断倾泻。
她手执梵天金杖,脚踏泠云戟,纵身飞跃半空中。
“万象生变,九转玄灵,迎介加身,陨!”
金杖随着咒语变幻,形成一个巨大的包蕾,将漫天火花隔绝在外。
见状,她眉眼含笑,就在她以为天罚被截杀时,一记绯红火焰窜出,牢牢禁锢住她的脖子。
这是怎么回事?
天罚不能截杀么?
白芜玉呼吸紧促,额间青筋凸起,一股压抑之气在胸口蔓延。
与此同时,她的师兄师姐也被这团火焰掐住脖颈,悬浮在半空中。
“雷电已被玉师妹隔绝,这又是什么东西?”秋予织艰难发问。
雪寻舟蓄力挣脱,却无济于事。
无蒂尘幽怨道:“死绿......玉师妹,你这是做了什么?”
“这才是绯焰天罚。”
菱雀弱弱出声,猛地口吐鲜血。
白芜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与自己一样,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
她不解,自己到底引来了什么东西。
正当她困惑时,一阵清脆的孩童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
菱诺的笑声里充满讥讽,“终于把你们一网打尽了。”
白芜玉此时才发现,有修为者皆被这火焰遏制行动,唯独菱诺安然无恙。
这也不对啊。
她感知到菱诺也有修为啊。
怎么他不受到影响。
菱诺道:“阿姐,杀夫杀子杀父的滋味如何?”
菱雀恍然大悟:“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哈哈哈哈。现在才明白,是不是有点晚了。”
菱诺稚嫩的脸庞天真无邪,他微眯着眼打量起他们。
“从小他们都说我不如你,你是圣女医仙,名冠临杨,而我是戏子所生,是百乌庄不可提及的耻辱!”
他忽而嗤笑,眼底悲愤:“还记得九岁那年,你受人朝拜,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母亲被百人撕扯,万人践踏!这一刻起,我就暗自发誓,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同年,我就拜了魔族为师,他们授我魔功,教我杀人布棋。只可惜,我始终是人族,无法消化魔族的心魔内法,才导致我的身躯停留在九岁。”
他稍稍抬手,他们被烈焰缠绕的脖颈又紧了几分。
看着他们痛苦挣扎的模样,菱诺痛快极了:“忘了告诉你们,我才是那个七煞星,那个能带来天罚的人。我不过是拿捏菱华致重男轻女的思想来大做文章,值得庆幸的是我赌赢了,他抛弃了你!”
菱雀道:“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菱诺大笑,毫无情感:“我不配吗?阿姐!弑父的人是你,满手血腥的人也是你,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还是你。哈哈哈!阿姐,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菱诺拍了拍手,从城门上落下一位妖族服饰的男子,毕恭毕敬走到他身侧。
“桑叶,将他们都带下去,关在老地方,这次我要亲自刨丹。”
桑叶拱手:“是。”
菱雀睁大眼睛,怒斥:“桑叶,你竟然是他的内应,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六郎,对得起妖族!”
桑叶道:“雀夫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菱雀淌出眼泪,满是不甘。
菱诺不紧不慢出声:“阿姐,省点力气吧,被击中命门是会死人哒,你不要求我救你啊。”
她绝望闭眼,身子都在颤抖。
白芜玉嘴里念咒,心口也只是隐隐冒光,脖颈上的束缚更是依旧不减。
菱诺道:“你们也都消停点吧,凭你们有通天的本事也挣脱不了绯焰天罚,修仙之人也不过如此,一记天罚便能将你们变成鱼肉,任我宰割。”
片刻后,秋予织淡淡出声:“我一直觉得不参与他人因果是德,现在才明白,是我太给你脸了!”
话落,秋予织手指掐诀,两指冒光,硬生生夹断这所谓的绯焰天罚。
她双脚落地,眸光凌厉,一字一句道:“现在,请阁下出招。”
菱诺满眼不可置信:“这……你怎么可能做到?你为什么能挣脱天罚?”
“低眉顺眼久了,是不是以为我好欺负啊。”
秋予织双手合十,变幻卦印,粼粼波光浮现。
菱诺扯了扯桑叶,小声提示:“去通知少主,快!”
桑叶得令后,作势要逃,却被秋予织先一击打中。
菱诺见状慌了,节节后退,眼底却不见害怕之色。
“你...你不能杀我,我与天罚系命相连,我死了,你的同门也活不了。”
秋予织冷笑一声,抬手召唤:“听琴,来!”
她手执长剑朝菱诺劈去,他一个趔趄倒下,惊恐地抬手,小嘴抖擞着。
秋予织步步逼近,一把双镰从天而降,狠狠地砸进地砖,横亘在她眼前。
一只狐狸吭哧吭哧跑来,倏地变成人形,将菱诺护在身后。
凌诺道:“多谢左使。”
狐凝摆手,将双镰召唤在手上:“找个地方躲一躲。”
秋予织问道:“你是青丘狐族?”
闻言,白芜玉心尖一颤,眼睫微微抖动。
狐凝笑了笑,看了一眼白芜玉,唇齿微启:“青丘狐族另有其人,而我来自涂山。”
听琴剑刃如霜,秋予织转动剑柄,缓言道:“来吧。”
刀光剑影,一直在关注她们的白芜玉顿感昏沉,浑浑噩噩间,只隐约看见两人打起来。
她很想知道结果,但架不住眼皮打架,沉沉地睡去。
一片黑暗中挤入光亮。
白芜玉再次睁眼竟是在地牢,她双手双脚被吊起来,呈一个大字形。
她清醒后打量周身,四面墙壁光滑,底下是一滩死水,湖面漂浮着一些轻薄的骨头碎片,在她正前方有一小阶梯,约有十来层。
怎么回事?
秋师姐没救她么?
其他师兄是被抓了,还是逃了?
为何现在是她一人身陷囹圄。
......
“少主,刨丹一事不容耽误,不如这次就让我来吧?”
“你好像很急?”
“倒也不是急,属下是怕多生变故。”
隐约间,白芜玉听见菱诺说话的声音,貌似还有人同行,距离忽近忽远,好像是要往她这个方向来了。
一步,两步,三步......
脚步声愈来愈近,在石门开启的瞬间,她紧闭双眼,压下心中紧张的悸动。
“少主,在那群修士当中,就属她功法最差。”
黑袍男子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脸上戴着魔族特制面具。
他摩挲着手腕的玉镯,漫不经心道:“手执梵天金杖,你跟我说她功法差?”
菱诺道:“大概是那蛇妖赠予她的,但,她确实没什么本事。”
“狐凝说她是妖族,你且去探探她体内的妖丹。”
“是。”
菱诺抬手施法,以术法将白芜玉拖曳过来。
白芜玉四肢绷直,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仿佛立马要蹦出来。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冷汗顺着脊背一路滑下。
两个死变态,探什么妖丹。
想要我命就直说。
正当她咬牙暗自吐槽时,忽感胸前一片凉意,随之而来的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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