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林疏影看着眼前的人,那个眼神,她从来没见过。
她好似总也看不懂这个人。
二人之间总是隔着一层纱,迷迷蒙蒙的,或许对于别人是若即若离的迷蒙,但对于她,是抓不住、猜不透的不安。
她握紧手,将指甲嵌进肉里才罢休。
“你怎么来这里了?”
最后,还是谢寅打破了二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对啊,他直到她的身份了,大概都猜出了这个人的目的了。
但她会想要听到他坦白这些吗。
少年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来找小孩儿。”
林疏影觉得这个人说话有些奇怪,跟往常不同,但是又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了。
“那...一起回县衙吧。”
谢寅的官位更大,这句话可以是命令。
但是林疏影听来,更像是请求。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
她怎么可能敢拒绝总督的命令!
自然是跟在这人身后,慢吞吞地走。
冯府其余的一切自然用不上谢寅,他此来就是要查出来冯齐党羽的。
但魏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心狠手辣,谨慎小心,没留下一个。
除了冯齐,其余人都早已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谢寅察觉出什么,特意亲自审问了冯齐所有亲眷,无一所获。
他正愁眉怀疑间,就对上了那个拿着糖葫芦,眼圈微红的人儿。
她会怪自己吗?
这个问题萦绕在谢寅心里。
“你爱吃糖葫芦?”
谢寅心里烦乱。
刚才林疏影的疏离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深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不安的心,开口问出来。
“远志,哦,就是刚才那个孩子爱吃。”
这个问题有些出乎意料。
二人似关系很近的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是专门带给他的?”
谢寅挑眉,怎么这个人就是看不见他呢。
“那日,离开庆阳,我打翻了他的糖葫芦,说好了要还他一个的。”
林疏影咬着每一个字,她没由来一股子情绪。
可她偏偏又挑不出这个人的错误。
抄了冯府,把冯齐关起来没错,把那些受着百姓血汗的做胭脂的“姨娘们”清剿了也没错,但是远志和冯夫人也被连累了。
“我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条令。”
谢寅读懂了她话里的情绪。
鲜少地耐心解释,林疏影今年才立足京城,这些年恐怕也都是在书本里。
书本里的总是美好的,但这样的现实确实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
林疏影无话,她没想到会听到解释。
心里盘算着如何接济那母子二人,既然律令里面没有这一项,那她就自己添上。
“多是表里不一的人,你还是小心些,别被人骗了。”
谢寅解释完,又怕这人做傻事,提醒着。
“总督说的是。”
林疏影只当谢寅今日有些累了,所以才这么婆婆妈妈,也没多想,只管敷衍。
大概想清楚了自己要如何接济可怜的母子二人了,便又想起来。
她的身份!
“总督,那日是您冒着风雨,把我从大坑里捞出来的?”
林疏影小心翼翼地问着。
“咳咳...咳咳”
谢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呛了一下。
“是,是我。”
谢寅想起那日的情景,不禁耳根微红,幸而他走在前面,不然红着的脸也让人看了去。
该被笑话——他这个京城纨绔“名不副实”了。
奇怪,这人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
之前不都是在她面前“端”着吗,这次怎么有点不一样了?
如果这个人知晓了她的身份,以他的心思,定然是将她算计在内,有对策。
应对她这么个人,要么就是直接摊牌,要么就是真的没发现。
或许,坑里二人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梦!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解释,还是说得通的。
本来林疏影想要试探这人,结果这人承认了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想摊牌的想法卡在了脑子里。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冯齐是魏丰华那个老狐狸的人,他处理的很干净,除去这个人,其他党羽一概搜不到。”
谢寅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寂。
“魏丰华?”
林疏影倒是没想到这人会向她“汇报”。
但听着这名字,想起一个人,魏丹清。
“户部尚书魏丰华,祖辈魏擎与高祖一起打天下,然而后世子孙却借着高祖赏赐的功勋,致使魏家在京城如鱼得水,称王称霸,也就是现在一手遮天的士族之一。”
大夏王朝的衰颓不是一蹴而就的。
总有些贪心不足的,想要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大夏也就在这风雨飘摇中晃来晃去。
“那日,早朝之后,魏丰华几人议论,要在你的人中安插自己的心腹,你...”
林疏影顾念自己的身份,可以等了其他人都走了,自己才出了大殿。
迎面就是这些人的窃窃私语。
“嗯?你早就知晓,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谢寅转身,挡住了林疏影的路,质问道。
林疏影不敢对上身前人的眼神,刻意躲闪。
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那时候她还不清楚这人的底细,自然没说出来。
现在说出来了,反而被这个人“寻仇”。
真是,还人没好报。
早知如此,多此一举干什么!
看着眼前的人垂着眼,睫毛盖着不时转动的眼,反而觉得这人终于有了几分灵气。
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没有人天生就应该承受那么多,林疏影背负的仇恨也不该把她变成一个了无生气,只懂得复仇的工具。
谢寅欣赏够了这人,终于挪开了身体,嘴边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现在告诉我也不晚!”
他将手扣在脑后,脑袋顺势往后躺。
阳光从一边打过来,照着谢寅的侧脸,勾勒出分明的下颌线。
林疏影莫名吞咽了一下口水。
视线与漫不经心的眼交锋后,才匆忙被收回。
不愧是“京城纨绔”啊,怪不得能迷倒一众贵女。
林疏影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这人去了专门养小倌的“青楼”,那一定是“花魁”,是“头牌”。
“士族扎根大夏,想要肃清,就得大刀阔斧、就要刮骨疗伤。”
谢寅贪恋着身后人的眼神,但每每对上,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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