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段焉,这是军部薛上将,这是外情处的殷部长。”米教授向段焉介绍着。
段焉分别冲他们微微躬了下身,分别道好:“您好。您好。”
米教授看向薛天守:“您带来的东西,我想让我这个学生看一看,她对这方面颇有研究,曾做出过成绩。”
因为薛天守带来的东西是属于机密文件,所以米教授得征得薛天守的同意,才能让段焉参与进来。
薛天守是知道段焉在文资研究所工作的,但他一直以为是楼克的运作以及他父母的旧情,研究所的领导才破例录用段焉的。
可听刚才米教授的意思,他对段焉十分满意,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保密工作都要带上她。
米教授实则还兼着副院长的职位,本来以他的资质与能力当个整个文资研究院的院长都是应该的,但比起管理他更喜欢实操的工作,所以到现在才是个副院长。
可整个文资研究院还是以他为尊,大小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段焉能被这样的业界大拿看重,这是薛天守没想到的,他一直以为她有的只是小聪明。
“既然您这样说了,那就带上吧。”
段焉不知道薛天守来干什么,也不知教授让她跟去干什么。但在这两人面前,她只有听着与跟着的份。
薛天守与米教授走在最前面,殷部长错了半个身,段焉则在最后。
她一抬眼就能看到薛天守高大挺阔的后背,不由想起少帝所言。
他在国议上不敌强势的军部,没能阻止新十二条的颁布。话里话外的意思,薛天守是这条新律法得以出台的始作俑者。
段焉不是不信这种说法,她只是不相信少帝。
段焉又抬头看向薛天守,所以,他为了把她从楼克身边彻底弄走,会做到动用国议力量的地步吗?
如果是真,那她是不是也该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就此离开楼克呢?
只是想一想离开楼克的这种可能,段焉忽然心如刀绞,痛了起来。
这种由情绪转化到生理上的疼痛,从小到大她只经历过一次,就是小时候她意识到,她永远失去了哥哥,再也见不到哥哥的时候。
就连妈妈去世时她都没有这样的感受,因为那时她还太小。只有哥哥,哥哥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与她建立起亲情纽带的人。
难道,她在与楼克的相处中,对他也产生了亲情?把他当成了家人?
始于算计与利用的情意,迷了段焉的眼,惑了她的心,让她一时分不清这份难受与心疼的本质是什么。
段焉捂了下心口,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去想,才压下去。
这时他们一行已来到过料房。薛天守忽然对米教授说:“这项工作很重要,一旦上手,需要繁琐的长时间地工作,并不轻松甚至算得上辛苦,如果参与者身体不好,带病工作是不行的。”
米教授这才发现段焉脸色刷白,本来她就白,这下似乎连血管都要透出来,她额上还有汗,在这个不该冒汗的季节,一看就是病态的,刚刚松开的下唇上印着牙印。
他忙道:“段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是刚才那股心脏疼导致的,但现在那个阵过去了,不疼了,身体正在恢复中。
段焉摇头:“我没事教授,刚才可能是忽然有点低血糖。”
她倒真有这个毛病,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打开包装放进嘴里:“我吃颗糖就没事了。”
年轻女孩透白的脸颊上,鼓着一边的腮肉,被咬过的唇呈现一片艳红,说出的话因为含着糖有点吞字,看得米教授真想感慨一句年轻真好,可可爱爱的。
米教授纯是从长辈的角度来感慨的,就是单纯觉得段焉无意间展现出的样子,清纯又可爱,自己要是有这么个孙女就好了。
米教授有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从年轻时就有一个女儿梦,到了孙辈都没能实现。而他的小孙子正跟段焉是一样的年纪,偶尔对比总是感到遗憾。
米教授感受到的,薛天守也看到了,牙根忽然有些痒,他做了他下意识总会做的动作,咬着后牙磨了磨。
过料房里长年挂着厚重的帘子,一切照明只能靠特制灯源,这是为了保护在这里要展开的各类远古图文。
薛天守带来的东西倒是不用上这种保护措施,但这里工具仪器齐全,环境安静无尘,适合静下心来对文字与符号进行解读与破译。
“殷部长先介绍下情况吧。”薛天守坐下后道。
他坐在过料房里简易的工作椅上十分有存在感,薛天守连坐着都这么高,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压迫感。
殷部长拿出一副手绘的东西,有七八页的样子。他先递给米教授,米教授刚才看过了,接过来顺手递给了段焉。
当段焉看到纸上的东西时,周围一切都淡了,别说薛天守散发的压迫感了,就连他这个人忽然就跟隐身了似的,在段焉眼里不存在了。
“这是,密码?”段焉头都不抬地问。
殷部长:“是,我们部门的顶尖译者用了几天几夜的时间才把这些破译出来,但发现这种文字从来没见过。刚才我问过米教授了,咱们研究院里的文献资料里也没有。”
薛天守适时补充:“这些代码是在星宇外,。围截获的,识别出它的意思,可以帮助我们确定对方的用意,可以,”
“嘘,别说话。”段焉快速地朝薛天守的方向抬了下眼,生硬地打断了他。
所以有都是一楞,只有米教授笑眯眯,护犊子般的解释道:“她就这样,一进入工作状态就会这样,天生做文资的料。”
说完看向段焉,一副爱护期待的样子。
殷部长楞住是因为,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上将,说句不该说的,现在的圣陨,但凡了解一些高层时局的都知道,帝主在上将大人面前都要小声喘气。
事实就是,帝国拥有最高话语权的只有上将一人。
一个小小的文资研究员,是谁给她的勇气。
薛天守看着段焉,原来她工作时是这样的。眼睛里有光,唇线抿的看上去有些严肃,整个人连气质都不一样了。
薛天守见识过段焉的各种性情与面孔。少女时故意伤人后逃脱罪责时的狠绝与狡猾;骗楼克时的虚伪与超高演技;面对他时的胆怯与强撑……
一时之间,她的每一面,薛天守全都能想起来。鲜活灵动,如在眼前。
但是,都不及他眼中现在的段焉。
她明明低着头素着颜,随意扎起的马尾有碎发落下,一身白色的排扣工作服,宽大地套在她自己衣服的外面,谈不上考究。
但就是让人觉得她眼里的光溢了出来,混金成碎地洒了她一身,让人移不开眼。
薛天守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看她思考时的小动作,看她写写画画。原来她拿笔这么偏上,中指顺着笔身沿下来,显得手指纤而长。
薛天守又想到,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他的生日宴上。
他把她困在洗手台前,她装得很好,有那么一瞬间,她故作的冷静与淡漠差点激怒他。
他控制住情绪明白过来后,就放开她,离开了。
而现在,她的冷静与无视不再是装的。她的眼里没有他,没有任何人,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这就是所谓忘我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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