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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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在孟锦歌的指挥下，跳车时有孙雨薇安排好的金手指，故而同孟锦歌一样，没受什么伤。

张氏提前跳车，不仅摔的一身狼狈，脚也伤得不轻。这才没一会儿，脚上已经肿了一大片。

“要是有冰块就好了。”孟锦歌小心扶着张氏的腿喃喃自语。

【“冰、冰块？”孙雨薇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孟锦歌的话，显然先是一愣，而后才道，“好，我看看给你整点……”】

【“孙雨薇，”孟锦歌突然打断孙雨薇的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孙雨薇一顿，才又打着哈哈道：“我能瞒你啥，我先想想怎么给你‘合理’来点冰块。”】

【孟锦歌：“先别管冰块了，你跟我说实话，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孙雨薇还企图继续装傻：“我能有啥事，今天寝室就我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想放歌放歌，想吃啥吃啥……”】

【孟锦歌：“你已经有一会儿没吃零食了，按照你的癖好，不论说话还是吃东西，总之嘴不能闲着，刚刚是为了救我没空吃，但是脱险已经有一会儿了……”】

【孟锦歌：“我观察半天了，这会儿你不仅不吃东西，话也没怎么说。说，到底瞒了我什么？”】

孟锦歌只炸了几句，孙雨薇就全招了：

【“呜呜，锦歌，我眉毛没了，哇——”】

听孙雨薇断断续续说了自己的发现后，孟锦歌心里也一阵阵发寒。

发为血之余，孙雨薇脱发掉眉毛，是不是就意味着改动剧情会损伤她是气血？之前因为是在合理范围内改动剧情，所以只是掉几根头发，但她刚才为了救自己暂停时间，因此受到了更重的处罚？

这个现在还不能论证，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原小说剧情包含在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之下，不能再随意改动了。

【孙雨薇：“不怕，反正我头发多，只要再不干“超纲”的事就好啦。不过，要是能控制掉哪里的毛就好了，也省得夏天去脱毛了。”】

【“赶紧停。”孟锦歌赶忙制止“我可不想等你三十岁的时候恨我，以后这事可不能干了。”】

——而且，还不知道改变剧情还有没有其他伤害呢。

【“那你的冰块怎么办？”孙雨薇哼哼唧唧撇嘴巴，似乎事情只要和孟锦歌说了，就算解决了。孙雨薇一扫刚才抑郁的心情，用力吸了一口奶茶，含着满嘴珍珠，满足地嚼起来。】

孟锦歌：“总会有办法的。”

孟锦歌放下张氏，挖了些泥土用手帕包好，固定在张氏脚上，冰凉的泥土一挨上肿胀的皮肤，张氏立马舒服的“嗯”了一声。

张氏见孟锦歌神色淡淡的，并没有邀功的意思，犹自梗着脖子道：“我跟你说哈，就算你现在讨好我，也离好儿媳的标准差的远呢，别指望我轻易认可你。”

“哎呦，我可真稀罕呢。”孟锦歌在张氏脚背上轻轻弹了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我说你整这一出出的，原来搁这儿等着我呢。”

孟锦歌：“看好谁赶紧着娶回来，我和刘清水也好一拍两散！”

张氏一惊，连一边的叶蓁蓁也变了脸色，二人像是被戳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相互对视一眼。二人的小动作没逃过孟锦歌的眼睛，孟锦歌凤眼一挑，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张氏：“你就不怕我儿休了你？”

孟锦歌仿佛听了什么笑话，直接大笑出声：“婆婆怕是还不知道吧？当初我父亲和国公爷私下定了契约，如若刘清水死了、或者长卧病榻，那么不仅会许我和离归家，还会任我为女儿许我一份丰厚的嫁妆。”

见张氏一脸诧异，孟锦歌又补充了一句，“要不然婆婆觉得为什么刘清水当初都那样了，我还会嫁过来？不过现在他活过来了，那就……”

“咔嚓”。

把张氏的脚固定好，随手把多余的树枝一折，树枝应声而断。

“噗通”一声，叶蓁蓁脚下一软，当即跪下了。

叶蓁蓁：“表嫂，蓁儿娘亲去的早，要不是姨母带我进京，后娘就把我嫁给老翁换彩礼了。蓁儿不敢肖想表哥，只求能有个安身的地方。”

孟锦歌一句话没问，叶蓁蓁已经全招了。

树枝折断，像是在张氏脑中炸了一道响雷，脑海中不停闪现孟锦歌“单手碎蛋”的画面，还脑补了一段血雾炸开的效果。

丝毫不见往日的跋扈，张氏拉着孟锦歌的衣襟低声求饶：

“儿媳啊，我活了这些年，旁的本事没有，人还是见了不少的，不是我自夸，论模样、轮身段，水哥也算的上数一数二了，你就看在他牌亮条顺的份上，就让他全须全尾的吧，哪怕留在身边逗个笑也好啊。”

孟锦歌：“……”

——嗯，孟锦歌皱眉，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稍作休整，三人重新朝有人烟的方向走。

叶蓁蓁在老家时虽受继母苛待，但也是小户家的小姐，没做过重活。走了这小半天，又都是耗费体力的山路，两只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完全凭借着毅力跟着孟锦歌向前走。

“蓁蓁？”

听到孟锦歌似乎在唤自己，叶蓁蓁，茫然抬头，眼前一片模糊，半晌才找准方向。

叶蓁蓁：“……表嫂，你叫我？”

叶蓁蓁脸色煞白，看着摇摇晃晃的，孟锦歌暗道不好，这丫头怕是低血糖了。

孟锦歌先把张氏放下来，又拉叶蓁蓁坐下，“我看着再走不远就有村落了，你们在这儿歇着，我去找些吃食回来。”

说罢也不等二人同意，从张氏头上扯下根金簪就走了。

时不时有野鸟略过树影，树林里也少不了飞虫、鼠蚁，叶蓁蓁吓得窝在张氏怀里，泪珠子不受控制得往下掉：

“姨母，你说表嫂还会回来吗？”

“表嫂是不是嫌弃咱俩累赘，不管我们了，呜呜——”

张氏脚疼的厉害，没有人扶着根本走不远，要不是还顾忌着长辈的身份，她也想哭。

张氏后悔往日没对孟锦歌好一点，之前还想凭借着婆婆这层身份拿捏她，不想人家根本没把她儿子当一回事，更何况是她这个婆婆了。

叶蓁蓁哭着哭着觉得有什么落在头上，伸手去摸，竟是湿的。

叶蓁蓁：“姨母，您也哭了？！”

张氏转向一边：“胡说，我才没有。”

又不知过了多久，树林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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