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九章
时间往前推三个月,当时正值西南这一片大省之一寰延的乡试,就是这个关头,有书生夜扣知府后门递上状书后当场触柱而亡了。
那场景差点没把知府大人吓晕过去,自己治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感觉自己的乌纱帽都要不保了,紧接着他还没派人去查呢,就有下头秀才作弊的传闻在省城里流传开来,还是来省城乡试的秀才喝醉酒透出的话风。
这一波紧接着一波的事情,知府大人不免往阴谋里去想了,猜想是不是上头有人想要搞自己。
要知道他的座师可是当今陛下的太傅,师兄更是陛下伴读,他也不过三十出头正是干一番事业的时候,如果不是如今诸位皇子都年满十岁,争储已经隐隐露出端倪,师傅和师兄也不会把他打发到西南来,就是怕自己留在京都一个不小心被卷进纷争。
他们这一支可是坚定的纯臣保皇派,只要资历到了能干事情,朝堂高位没人会卡你脖子,这种情况下,谁要赌上性命去战队。
当然,最根本的就是皇帝对于诸位皇子表现的相当一般,完全没有对谁另眼相看的意思。
他们这一支作为坚定地保皇派,自然是陛下什么态度他们就什么态度。
现在下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不就是对着他骑脸输出吗?
人家大耳刮子都甩过来了,知府大人暂时压下留言并开始暗地里调查,同时快马加鞭让自家媳妇儿带着年礼提早进京给师傅师兄送礼,并摇人:师傅师兄不好了!,外头有坏人要害我!
师傅师兄果然没让他失望,不但暗中帮他奏秉了陛下还立刻派了人过来,就是他刚在刑部晋升主事的小师弟肖玉书,附带了一众大理寺刑部官员和翰林院观政的年轻官员,最绝的是还带上了鸿远镖局的明季。
谁能想到堂堂鸿远镖局的明爷居然是小师弟的舅舅,简直是喜从天降,这一波他绝对稳了。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会手到擒来的时候,又出了意外。
事实上一开始查证下头院试乡试存在舞弊的时候确实不算难,不管是自戕的书生还是那个不小心说了醉话的秀才,都留下了证据或者口供,私下里查证的时候也并不算难。
但是查到下头和上头勾连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大疑点。
那就是下头的那些人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往上打通关卡,以至于他这么大一个知府坐在这里被人糊了眼睛都没察觉。
光是差下面的来钱路子就查了半个月,最后还是他家小师弟翻到了十几年前的一桩拾金旧案,才突然有了思路。
说是一个住在周水下游的农户,有一天在河边洗脚的时候在河里捡到一块金子,至此生活好了起来,然后有一当地富户就说这块金子是他丢失的,然后一路告到了知府衙门。
最后农户无法证明金子真是他捡的,富户也没法证明那块金子就是他丢的,于是当时的知府就直接判定金子一人一半,以极快的速度了解了此案,捡金子的事情也很快平息了下去。
一众刑部和大理寺的小年轻们立刻嗅出了里头的不对劲儿,肖玉书看完就一个疑问,河里怎么会捡到金子?
之后特地找人去打听,发现那次捡金子时间之后,后面还有一些捡到金子的传闻,只不过大多数都被否认了,又不是傻,不管捡没捡到,有了前车之鉴,就是真捡到了也要说没捡到。
然后一群年轻人就有了更大胆的想法,比方说,在那一片山林里深处藏了一座金矿之类的。
按照这个思路查下去,很快就有了线索,比如当地的千户牛成志十几年都没有挪窝了也不着急,再比如说这位千户家的女眷生活都明显高于正常的奢靡。
于是他们没有派人直接下去抓捕已经拿到科举舞弊证据的嫌犯,而是找了个借口亲自下去探一探。
这不,消息送来了,大概知道了位置了。
这过程看似容易,但是在交通不便的时代,一个小地方想要瞒住一件事情是很容易的,但是当你真的到了当地,只要敢想,很多东西都是有迹可循的。
这次的事情这么顺利,主要托的就是鸿远镖局和明季的福。
不过此时此刻知府大人正在愁眉苦脸的给上头的布政使大人写折子。
越级一时爽,过后火葬场!
西南布政使是当今陛下亲信,自己这个下级越过他,把事情直接捅到了皇帝那儿,这不是把他布政使的脸往地上踩吗?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自家师傅师兄是私下里奏秉的陛下,没让外头人知道,不然要是让布政使大人在整个朝堂上丢了人,他是不是也要去了半条命。
可见师父师兄疼他。
当布政使收到下头知府的惊天密折时,老君村这边出了一桩大事儿:三癞子死了,被人砍死在城里的暗巷里。
那身下的血流了满地,前后左右的人家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碰到这种事情。
非常巧合的,其中有一家还和君柒有些关系。
就是君瑠那订了婚的夫家,在城里开书画铺子的乔家。
更绝的还在后面,发现三癞子尸体的就是凌晨从花楼里回来的乔子叶,对,就是君瑠的那位未婚夫。
君柒什么想法不重要,老君家已经翻天了,四房叔婶事发的第三日就拖着媒婆上乔家讨回了信物,断了这桩婚事。
不管是乔家后巷出了血案还是乔子叶逛花楼彻夜不归,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老君家的雷点上蹦迪,但凡能忍一点,整个老君村都要沸腾起来。
族里条件最好的老君家姑娘要是配这样的夫家,那他们下面的姑娘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门说亲了?
当然其中少不了君仪嘴欠又被君瑠按着打了一顿。
三癞子的案子并不复杂,很多人看到他出入赌坊当铺,还有人看到他被人带走,基本肯定是被追债的人砍死的,但谁也不认这一桩凶杀案,县令最后只抓了几个地痞流氓关进牢里算是结了案。
准备好打算去打猎的明季一行人听到了案子的始末,忍不住摇头,更有家里有背景的嘟囔一句:“袁家真是没落了,这种废物不放在眼皮子底下,还放出来当县令。”
不过也对,袁家要是心里有数,也惹不出现在这么大的事儿。
过来嘉城的这一波人,大部分心里都有点数,知道这次过后,袁家估计就完了。
甜水巷
“慎之?有客人吗?”准备回房叫周谨言吃午饭的君柒,从厨房端着菜出来就看到要喊的人在门口,隐约看到门口有个人一闪而过。
“是问路的。”周谨言不动声色的将两锭银子塞到包的严实的男子手里,两人点了点头,男人弯着腰出了巷子,周谨言则关了院门。
男子拿了银子在县城里转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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