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黑糖珍珠奶茶
走在去往食修学宫的羊肠小路上时,苏烟枝和安慈一左一右围着乌以灵,吵吵闹闹地要看乌以灵手上的那颗菡萏蕊。
苏烟枝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颗流光溢彩的珠子,眼中难以置信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天呐小乌,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们居然真的做到了!”
说着她用力掐了把安慈的胳膊,见他吃痛地跳起来,才确定了自己没有在做梦,又在安慈骂骂咧咧的背景音里顾自沉醉,“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上台前特别紧张,我这辈子还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场面。但上去之后忽然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顾闷着头忙手里的事……我们真的成功了!小乌你太厉害了!”
乌以灵摸摸她的脑袋,无比清楚地看见了苏烟枝眼中纯粹真诚的崇拜,在夕阳下像是泼洒而出的橙红烛光,融融暖意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安慈背着沉重的包裹,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轻快,“太好了小乌,经此之后,我们食修系算是彻底崛起了。小乌你简直是我们的恩人!”
“哪有这么夸张,我也是食修系一份子,为自己家增光添彩不是应该的?”乌以灵笑道,“好了好了,快些回学宫吧,不要在路上耽搁了。”
“也是。”苏烟枝加快脚步,“这么久没回去,师兄师姐们该着急了。”
但没走两步,她看着并肩而行的三人,有些奇怪地摸摸下巴,“话说这路从前有这么宽敞吗?我怎么记得之前最多并排走两个人呢……”
正说着,他们隐隐约约听见远处松柏掩映间传来喧闹人声。
待穿过树荫草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三人都愣住了。
原本显得冷清破落的食修学宫,此刻被挤得水泄不通。各色各样的弟子几乎要把门槛踩榻,甚至里面甚至还参杂了几个面熟的长老。
原来竟是汹涌的人群把原本窄小的走道活生生踩宽了。
几个食修弟子心力交瘁地应付着七嘴八舌的询问,忽然有眼尖的瞥见乌以灵三人回来了,当即眼睛一亮,如见救星般连忙朝他们招手,“师妹!你们回来了!”
只听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喧闹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齐刷刷回头望着乌以灵。
乌以灵:“……”
好吧应该想到还有这一遭的。
她轻咳两声,主动开口,“诸位可是有疑问?”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人大着胆子开口,“乌师妹,我们想来看看今日大比时你做出的奶茶,不知能否赏脸?”
乌以灵望着外头暮霭沉沉的天色,又看看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最后又看看旁边疲态难掩的食修师兄师姐们,心知现在并不是为众人排忧解难的好时候。
“自然是可以的。”乌以灵笑道,“但眼下时辰不早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该是宵禁了。到那时要是学宫里还有这么多人,我们也不好和长老们解释。而且今日大比下来,想来师兄师姐们也辛苦了,不妨明日再来。到那时,我定会为师兄师姐们解答心里的疑惑。”
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眼下确实临近宵禁,众人也确实不能待太久。
于是众人虽心有不甘,只能怀揣着满腹好奇期待,陆陆续续离开食修学宫。
送走最后一个人时,乌以灵关上门,又疲惫地靠在门板上。她捏捏眉心,对苏烟枝和安慈道,“你们先走吧,我今夜想留下来。”
苏烟枝奇怪,“怎么了?”
乌以灵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阴影,她斟酌半晌,踌躇着开口,“我总觉得,丹修那个关竹君长老今日的样子……怕是有些不对劲。大比仍未结束,我担心在这几天里会出岔子,想着留下来看着这里的食材。”
安慈下意识开口,“你担心会有人搞小动作?”
苏烟枝听后连忙按住他的嘴,迅速压低声音,“声音小点!被人听见议论长老够我们喝一壶的!”
她又看向乌以灵,神色凝重,“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关长老对我们的敌意未免太明显了些。他平时虽说不讲理,但也不至于和我们这些后辈弟子过不去。今日他这样失态,看来我们是真的得罪他了……这样吧,我们和你一起留下来,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乌以灵原本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那就谢谢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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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学宫冷清寂静,乌以灵认真仔细地锁紧门窗,苏烟枝来回给石屋下了五六道禁制,安慈则抱着铁铲守在门口。这番忙碌之后,几人才算勉强放下心来。
苏烟枝率先熬不住困意,没多久就趴在桌上倒头睡去。
乌以灵取来毯子披在她身上。
就在她准备坐回原处时,外面树林间隐约传来细不可查的枝丫断裂声。
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似是有什么人悄悄穿过树林缓步走来。
安慈绷紧神经,他握紧手中的铁铲,靠近门缝向外张望。
“吱嘎—吱嘎——”
万籁俱静间,除却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再能听见的就只有被放大无数倍的剧烈心跳声。
这个点师兄师姐们都知晓有宵禁,不会再出门。
而食修学宫位置偏僻,寻常情况下鲜少有人经过。
外面的人不论是谁,都不会是个好预兆。
安慈与乌以灵互看一眼,两人同时点点头,默契地退到门后。
在大门被从外推开的瞬间,安慈毫不犹豫地拿着铁铲拍上去,乌以灵同时用力拽下苏烟枝布下的陷阱。
只听唰啦一声,十几根细细长长的锁链从天而降,牢牢锁住被安慈压在身下的身影,甚至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捆成了粽子。
安慈下意识要去抓他的头发。
嗯?怎么没抓到?
而后,一个圆溜溜的锃亮光头出现两人眼前。
“蒋卜同?怎么是你?”安慈眉头紧皱,他恶狠狠瞪着蒋卜同,语气不善,“你大半夜鬼鬼祟祟来这做什么?”
乌以灵居高临下审视着蒋卜同,这人不过半月未见,却和上次见到的样子大相径庭。眼前的蒋卜同再不复初见时的嚣张跋扈,他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味,人也瘦了一大圈,几乎瘦脱了相,眼周青黑发紫,活像个快病死的脏狗。
安慈显然也闻到了他身上的怪味,满脸嫌弃地站起身退到旁边。
他们动静不小,苏烟枝迷迷糊糊睁开眼,在看到蒋卜同的光头后,下意识蹦出两句听不懂的土语。
“说话,你为什么在这?”乌以灵蹲下身,她仔细端详着蒋卜同那张脸,试图从中找出不对劲的地方来,“你许久没有外出,甚至连宗门大比都没有到场,又为何在深夜潜入与你素不相干的食修学宫?”
蒋卜同像是被下了哑药般,咬死了一句话不说,他固执地偏开头去,不理会乌以灵的质问。
安慈有些不耐烦地抓抓头发,“小乌,他不开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强上啊?”
苏烟枝也被蒋卜同琢磨不透的态度弄得发懵,“要不把他交给李长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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