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输血
孟淮从牢房出来后,沉沉地松了一口气,岂料王闻跟了出来又问道:“牢房的冰层需要开启吗?”
原来牢房在地下,四周的房间都是冰窖,如果将冰窖的门打开,那牢房的人所受苦的便不止身上的伤,还有极度的寒冷。
孟淮听见这话转身看了看他,确定是王闻才说道:“想让人死的硬一点吗?”
他瞬间拧起眉毛,怒目看向他。
王闻不敢多话了,委屈想着,以往不都是这样吗?哪里这么容易就死了……
原本王闻也希望凝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细作,这样的话留在王爷身边也没什么大碍,可现下竟涉及烟阁,那自然不是什么小人物,他如何能放松警惕。
孟淮来到秦月卿所在的房间,从门缝往里看了看,里面几人正在忙着抢救,无暇顾及他。
突然姜献朝他跑了过来,“快,让你的人放几碗血过来。”
其他两名郎中忙过来阻止他,“王爷,不可!”
二人皆是铁翼营的郎中,救急的本事孟淮当然信得过。
“秦统领是失血严重,可贸然输血可能直接就……”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惶恐说道。
姜献用力拍了拍桌子,“既然知道失血过多,那还不赶紧输血……你别听他们的,赶紧找人弄血去。”
随即又朝身边的姜辽吼道:“你回去找我爹拿医箧,竹简很多的那个!”
姜辽看了看孟淮,见他点头,便飞奔出去。
可孟淮还是担心地道:“从未听闻人能相互输血,是否可行?”
谁知姜献大咧咧道:“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了,你当年输血后不也活得好好的。”
孟淮只当自己当年是吃了血莲花,对,血莲花!
“血莲花是否有用?”孟淮问道。
姜献诧异看着他,没想到他舍得用血莲花医治下属,要知道血莲花天下人共抢之。
“有用是有用,可……”他话里的意思是非要用掉最后的血莲花吗?
这时,秦风似一阵风出现,他语气悲怆,“王爷不可!”
偷血莲花之事尚未平息,帝京也虎视眈眈,城主让王爷保管血莲花是对他无比的信任,如果擅用血莲花救了月卿,那该如何交代。
“请姜小太医诊治!”他朝姜献鞠了一躬。
孟淮见姜献和秦风态度如此坚决,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罢了!去准备人血!”
不多时,便端上来了三碗血,为首的侍卫说:“兄弟们说了,管够!”
这时,姜辽提着医箧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人,正是姜贺。
他气喘吁吁朝孟淮行礼,“参见王爷!”
孟淮摆了摆手,此刻救人要紧,“姜太医怎的过来了?”
秦月卿是孟淮的私兵,行走于黑暗之中,自然是不希望其他人知晓。
姜贺既然已经跟来了,想来是有医治方法的。
“这输血之事不是随意进行的,得有相匹配的血才行。”姜贺忧心忡忡道。
姜献大咧咧朝他爹挥了挥手,“血都在这里了。”
姜贺的脸色铁青,幸好自己多问了姜辽两句,不然这逆子能把人治死。
他一巴掌拍在姜献的脸上,怒发冲冠,“谁告诉你这样行医的?”
姜献自然不服气,叫嚷起来,“爹,你严谨,你看看里面的人都快成了一张白纸了,哪有这么多闲工夫!”他朝里面指了指,远远看着床上的人手臂惨白,没有了一丝血色。
姜贺摇了摇头,沉着道:“去将病人的血滴到这几个碗里。”
姜辽心想义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便端起碗回看孟淮。
孟淮不懂医术,自然也是信得过姜贺,更何况当年他是否输血也是姜贺亲自操作的,点了点头,给秦风也使了眼色一起去帮忙。
血滴好后,姜贺进去看了看秦月卿的情况,结果发现是个姑娘,心疼地摇了摇头。
姜辽看着那几碗血,有一碗里的血滴在上面并不相融,“义父,你看!”
姜献也赶紧上前检查,确实不融。
姜贺淡定安排着,“不相融那碗倒掉,姜献和二位郎中进来帮忙。”
又想到了什么,“姜辽你再去滴几滴那姑娘的血,相融的再送几碗过来,切记每人不能超过一碗。”
话毕便关上了房门。
又送了四碗血后,那房门依旧紧闭。
寅时一刻,王闻给火炉子添了碳,心疼地看着孟淮,“王爷,您睡会儿?”
听见王闻的话,他坐直了身子,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他睡不着。
秦风也开口劝道:“王爷,九祀节诸事繁琐,您可不能累倒了。”
王闻也不管尊卑有别,立马搀扶起孟淮,“王爷,走吧,一有消息马上通报!”
在王闻和王伍的半搀扶下,他跌跌撞撞朝屋外走去,王闻的渐远的声音响起,“王爷,天黑小心!”
刚离开前,孟淮就不让秦风跟随,让他守着妹妹,唯一的亲人。
秦风看着孟淮远去的背影,眼眶泛红,却是打心底里感谢他。
却也为正在里屋的秦月卿感到揪心。
天亮了,关上的房门才打开,姜献扶着颤巍巍的姜贺走了出来。
“暂时还未脱离危险,得再观察几日,这几日我便在府上叨扰。”姜贺朝王闻拱手道。
“姜太医的房间已经准备好,请去休息!”王闻也是彻夜未眠,送孟淮回去后便返回在这里看着情况。
年轻的几人离开房间时,都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往日的诸多看不惯,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
“不用担心,姜太医亲自坐镇。”王闻说道。
姜辽被安排守着秦月卿,待下一位大夫来接替他。
秦风也在王闻的陪同下去休息,姜贺说了,现在尽量不要去打扰秦月卿。
所以除了守着的那人,其余人都离开了。
牢房里。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当细作,非要偷血莲花,还害死了城主的孩子……”姜献边说着边往梨花手臂上涂着膏药。
“嘶……”梨花鼓着个腮帮子,也不敢吱声。
此刻她是阶下囚,姜献还愿意来为她诊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缺心眼。
姜献的语气里多了丝梨花看不懂的快意,“就这么上药,学会了没?”他转头对蕊珠说道。
除了手臂上的伤,身上的伤才更重,只是姜献作为男子实在不方便上药。
蕊珠泪眼婆娑,对着姜献磕了个头。
姜献吓得一大跳,“我还没死呢,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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