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萧执安心碎一地
林怀音和萧执安,俩人各忙各的。
她在萧执安怀里,把自己浑身蹭了个遍,蹭饱蹭满足蹭舒爽,难抑地娇吟喘息。
饱餐一顿,林怀音浑身通泰,热血滚沸,干劲十足,只想扛上枣木弓出去,爆杀沈从云,射死平阳公主,坐等白莲教逆贼上山,万箭齐发,杀个天昏地暗。
萧执安安安静静,任她采撷,该有的反应他都有,林怀音索求他都给,他也享受,也沉溺,但他的两手没闲,一件一件,专注剥林怀音衣裳,他最记挂,还是她背后的伤。
剥完了,他睁开眼,以为怀中的痴缠小娇猫气喘吁吁,攀着他才能坐稳,未料林怀音小身板笔挺,眸中烈焰灼烧,眼神坚毅得好似出征在即的大将军。
看她杀气腾腾,萧执安顿时反思自己不够投入,占着手脱衣裳,没能满足她,小猫儿使性子、不高兴了。
其实她要继续,要做到底,也不是不可以。
萧执安想:她迟早都是他的,他不是扣着口粮不肯喂饱她的坏心眼。
他宠她,环住她细腰,托着她后脑勺,俯身吻回去。
可是林怀音吃饱了,一丁点不愿配合,挣开他怀抱,拥着衣裳,笑眯眯把视线抛向小门,道:“玄戈日夜送药,伤口恢复得很好,殿下不宜久留,可以回去了。”
她撵他走。
可是堂堂监国太子,势位至尊,何尝被人呼来喝去?
萧执安一听这话,脸色僵硬,难以置信。
他正在与她亲昵温存,呼吸紊乱,心跳如麻,她居然客客气气,叫他走,再看她漫不经心,绝无一丝留恋,萧执安胸腔一团火,轰一声燃爆。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整整五天没见,他想她,想得无心做任何事。
他在这里枯坐整日,等她整日,祈盼渴望与她相见。
他担心她辛苦,忧虑她伤口,他拿着她的弓箭,夜夜辗转难眠,他心疼她被奸人所害,怕她卷入是非,独自涉险,他心心念念都是她。
鹤鸣山苍穹之上,每一朵云都是她的模样,他一饮一啄,都想同她分享,他没有一刻不在想她,他以为她古灵精怪的脑子里,总有他一席之地,没想到她爬到他身上,蹭完就翻脸,开口就赶人。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了?
一个慰藉她身体,解决她需求,用完就扔的工具吗?
“沈夫人。”萧执安站起来,俯视林怀音,一字一顿地问:“如果你开门,房里的男人不是我,不是我萧执安,你还会让他抱,让他脱你的衣裳,爬到他身上,和他肌肤相亲吗?”
他问,攥着拳,指节发青,眼神冰冷。
林怀音受不住他逼人的迫视,低下头,心想:这可说不好,她以前还想过找小倌,她是个自由自在的恶鬼,吃谁不是吃,吃饱就行,只不过因为她记得他的滋味,所以控制不住,总惦记他。
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来。
林怀音怯怯抬眼皮,萧执安阴沉沉的脸,像结着个雷,随时劈她脑门上。
他好像生气了。
林怀音咬着下唇,有点不明所以。
他说来看伤口,她热情回应他,表达她的思念,告诉他伤口很好,感谢他日夜送药照料,还提醒他避嫌离开,她体贴入微,做得很好很周到啊。
到底哪里不对了?
而且此前只要往他怀里爬,往他胸口拱一拱,他都是予取予求,听话得不得了,怎么突然就炸了?
林怀音不喜欢他这样硬邦邦不笑的样子,她心里不是滋味,很想安抚一下,很想说她也没有吃过别人,他是她现在唯一牵挂的口粮,她就好他这一口,但是心念一转,她忽然觉得——就这样彻底得罪他,好像也不错。
迟早有一天,他会厌倦,或是恨她。他对她好,是因为他不了解她,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恶鬼,与其继续牵扯下去,恐惧那一天到来,不如趁此机会,一刀两断。
他不来找她,两边都安全。
且,没他盯着,做事也不会束手束脚。
对。就这样,彻底得罪他吧。
林怀音攥紧萧执安剥落的衣衫,蜷缩身子,弓成一只虾米,任凭心口像湿棉絮疯长,闷闷地听不到心跳,她在心底确认——没关系,迟早会这样,她可以承受。
她做了决定,当机立断,垂下眼皮当鸵鸟,把头埋沙坑,保持沉默。
萧执安刚才看她眼神,像从大海捞针,捕捉到微不可见的错愕与温柔,他以为她不是故意,以为她知错,期待她说点什么。
随便什么,怎样都好,只要她说,哪怕她唤他一声,给他一个眼神,伸只手过来,他就会原谅她。
可她只是低头,什么表示都没有。
默认是么。
承认了是么。
萧执安嗤笑,笑自己蠢。
从一开始,她就是贪恋他的手,她甚至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那是谁的手,她根本不在乎,她没有心。
他萧执安在她心里,轻薄如纸,什么都不是。
萧执安抬起下巴,收回视线,他再也不要垂眸,再也不会低头,再也不要看见她。
他转身离开。
衣料摩擦的声音,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有萧执安残留唇间指间的气息,变成一只只蚂蚁,咬破林怀音耳膜,穿钻入入头颅,一点一点,啃她的脑仁,刮她的头皮。
林怀音抱紧衣裳,捂住耳朵,手指头插.进头发,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她很忙,没空想什么太子殿下,后天就是大典,她的心思必须放在平阳公主身上,还有沈从云的动向,也要严密关注,大哥哥那头,换防的时机要抓紧抓牢,等蟹鳌和二哥哥领兵过来,白莲教就是瓮中之鳖。
桩桩件件的事,挤爆林怀音脑袋,细枝末节的事情,让她终于无暇他顾。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环视空荡荡的卧房,她有点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很累,很困,抬不起眼皮。
鱼丽进来的时候,林怀音已经睡着。
当天晚上,玄戈破天荒没有送药。
次日清晨,一名陌生侍卫,敲响林怀音的院门。
院子篱笆只有半人高,东宫侍卫的装束有别于禁军,左右院里的官眷瞧见了,都伸长脖子来望。
鱼丽开门,药味还是那个药味,不见玄戈,她左顾右盼,有点吃惊。
“这是殿下赏赐沈夫人的汤药。”侍卫公事公办,态度冷淡。
鱼丽更吃惊了,顾忌着左右官眷的关注,她屈膝接下药碗,道:“奴婢代夫人谢殿下隆恩。”
谢过恩典,她犹豫着想问问怎么回事,然而侍卫转身就走,没给她任何机会。
右边院子住着梁夫人,其夫是与沈从云并居首辅的门下侍中。
晨间山景极美,梁夫人摆了纸笔正在院中作画,此刻她横握狼毫笔,冲鱼丽打听:“丫头,殿下这不是召见,就是赐药的,对你家夫人好似格外加恩,究竟是何缘由呀?”
官眷问话,鱼丽捧着药碗,不敢走,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左边院子里,御史大夫柳苍的夫人,柳夫人也来凑热闹。
先前她孙女柳饮君挑破林怀音卖嫁妆,得罪了沈从云,她想着借机卖个好心,弥补关系,便主动帮腔道:“殿下爱重沈大人,施恩典于沈家,会逢沈夫人有孕,命随行太医煎碗安胎药,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梁夫人何必空穴来风,吓唬这孩子。”
梁夫人听言,摇头不止,道:“这话旁人说得,唯独柳夫人说出来,甚是奇怪。柳大人坐镇御史台,乃是言官之首,对殿下这种不当之举,不上书谏言,怎么还帮忙分辩遮掩?“
“朝堂是朝堂,你我是你我,岂可一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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