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
“铁门啊铁窗啊铁罐罐——”
“手捧着罐罐我望外面——”
少了斑斑和蓝波的身影,园区的夜晚便总是响起邦邦幽怨的歌。
尽管菜头已经反复解释了斑斑和蓝波目前都安好,邦邦还是无法出离自己悲伤的情绪:
“见不到朋友,这日子和蹲号子有什么区别?”
菜头语塞。
从那天起,邦邦也开始学起了暗号。
虽然不知道邦邦学习的成效,但是每次黑鸟传来消息时,窗子里总会冒出一个猫猫头,聚精会神,又抓耳挠腮。
生活还在继续。
阵雨和闷热来回拉扯,最后,还是白白的太阳占据了上风,只是穿过叶片的风,不复之前的燥热。
东东的个子一天一个样,然后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突然没有了奶狗腔,改换成了公鸭嗓。
“肯定是因为东东吃了我的耳屎。”菜头对于东东的嗓音有些焦虑:“我甩脑袋时,东东好像刚好张开嘴打呵欠了。”
“不会的。”剑仔瞥了菜头一眼:“你耳屎,吃了也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吃过!”菜头反驳。
剑仔默默回头:“我打呵欠时,你难道就没甩过脑袋嘛?”
“哦!”菜头挠挠耳朵:“这倒也是哦......”
东东也许是自己溜去湖边,偷吃了草窝子里的野鸭蛋;也许是被天天飞来飞去的八哥带坏了嗓音;也许是又偷粑粑吃被糊住了嗓子;
说不定是东东对自己不满,所以故意这样沙着嗓子说话,来报复自己探望蓝波时不带着东东的行为。
总之,菜头不喜欢这种干干哑哑的公鸭嗓,连带着他对东东奶狗音消失原因的猜想,也总是带着些阴暗的色彩。
“你太闲了。”剑仔很看不上菜头的胡思乱想:“没事就去帮我巡查,领地好些标记都闻不见了。”
“那是你的工作。”菜头果断地咬了咬头:“我还有要事要忙。”
菜头口中的要事,自然就是在猫猫神像附近,摆出各种碳基动物难以想象的姿势,期盼着猫猫神发发善心,再次显灵,来给斑斑的寿命增加一些玄学的护持。
当然,剑仔对菜头的举动并不了乐观——那些丝毫称不上美观的姿势,即使猫猫神哪天真的显灵,大约也是为了揍他一顿。
剑仔独自走在巡视园区的小路上,午后的蝉鸣已经不像盛夏那么聒噪,只时不时抽风似的叫喊一阵,倒显得园区十分地寥落。
草窝子里翠绿的蚂蚱群中也时不时跳出几个土褐色的异类,显得草叶的墨绿里掺上了几丝急于拥抱泥土的枯老。
剑仔总是在这样的时候,想念起那些园区猫猫们无所事事,又热热闹闹的日子。
自从丧彪吹着口哨从猫猫炼狱回来后,他只稍稍休整了半天,便把猫猫们召集起来,宣布了一件事情:
“我要去找药了,给斑斑。”
丧彪说着这些,面上十分轻松,像是说着中午打算吃哪个口味的小饼干:
“山上的药草正是茂盛的时候,我采多一些,说不定有用。”
那天之后,剑仔便没再见过丧彪,只有曼巴每天从山脚下运回来的药草上,还能闻出丧彪混着露水的气息。
按照丧彪的安排,玄风每日地和八哥联络着,将蓝波和斑斑没完没了的废话一一记录下来,装订成册,再由曼巴传递给丧彪。
“我头毛都熬白了!”玄风每次见过黑鸟,本就乌黑的眼圈就会变得更加枯索:“废话,废话,还是废话,这简直是精神攻击!”
“斑斑昨天有感觉到眉心暖洋洋的吗?”
菜头每每听到八哥振翅的声音,便会一个打滚从各种扭曲又奇特的祈祷姿势里起身,一下下地踩着脚爪望向玄风:“如果有,那就是猫猫神显灵了。”
“并没有。”玄风的回答总是简短又残酷:“倒是蓝波,鼻尖被蚊子叮了个大包,又热又痒。”
不过,当剑仔昂着圆溜溜地小猫脑袋,自告奋勇的来分担这种“精神攻击”时,玄风便会从层层叠叠蒲扇般的树叶里抬头,推一推她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
“别来添乱,小子。”玄风说:“你还差些火候。”
于是,硕大的园区,霎时便只剩下了剑仔和东东两个闲猫闲狗。
说是闲猫,剑仔也并非是没有任务。他被划分成了机动猫猫,负责支持其他猫猫的工作。
起初,剑仔还颇有些激动——毕竟,能辅助各种工作,不就是夸自己样样通,是个全能型的猫猫天才嘛!
直到玄风、曼巴、菜头分别从含蓄到直白地拒绝了他的各式辅助,剑仔才惊讶地发现,自己成了和东东一样的闲汉了!
当然,东东仿佛并不因这种清闲而苦恼。自从菜头没带着东东,独自跟着八哥拜访蓝波后,东东便像脱了缰的野狗一样,游荡在园区周边,成天地不见踪影。
关于东东的转变,剑仔曾经发挥机动猫猫的主观能动性,煞有介事地开过小会。只不过玄风和曼巴都兴致缺缺,他便只叫来了菜头和邦邦。
三个不太聪明的猫脑袋在月光下凑成一团,本来就不太够用的脑细胞直接告急。
支支吾吾了许久,还是邦邦率先开口——
“东东,可能是,返祖了。”邦邦的话并没有什么底气,便显得他脸上的忧心忡忡也带了些不着四六的滑稽:“我梦见他对着月亮嚎叫,嘴里是野猪一样,白森森的獠牙。”
“猫猫神保佑,”菜头闻言,只一怔愣,便恍然大悟,虔诚合爪:“请保佑东东祖上有猫猫血脉吧!”
东东自然是有一些猫猫血统的,这一点不用猫猫神保佑,剑仔自己便能确定——毕竟丧彪提起过,身为东东祖辈的那个苍老的花狗,也是和之前的猫猫们一同喝猫奶长大的。
猫奶自然是由血化成的——只是,不知道这一缕被层层稀释的血脉,能不能撞了大运一样,在东东狗血奔腾的脉搏深处被唤醒。
草蛉轻盈地落在剑仔耳尖时,剑仔才发现自己站在了领地边缘。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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