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救美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结果。
当明殊冲过终点线时,看台上早就为温以宸预备好的掌声先是凝滞,才慢半拍地响起。
越过线后,温以宸跟上明殊。
“你赢了。”
温以宸偏过头,脸上没有任何受挫的神情。
恰恰相反,他享受了这场酣畅淋漓的赛马。
他笑着说:“下次,我们还得再比一场。”
“没问题,”明殊点点头:“随时奉陪。”
他们默契相视,拉紧缰绳,放慢马的速度。
就在这时,意外忽然发生了。
没有任何预兆,温以宸的日蚀忽然人立而起,仰头发出嘶鸣。
温以宸反应迅速地勒紧缰绳,向后仰的同时双腿夹紧马肚,才没有被受惊的马甩下来。
目睹到这幕的人群顿时骚乱。
“温以宸!”
“天呐!”
“快拦住它——!”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措手不及。
马术教练蹭地站起,朝温以宸奔跑过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靠近,日蚀就失去了理智。
不受温以宸控制,日蚀转变了方向。
它跃出赛马场边的围栏,马术场馆紧挨着片郁郁葱葱的湿地公园。
日蚀在原地疯狂地绕跑了几圈后,低头冲进了公园里的小树林。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离温以宸最近的明殊最先反应过来。
她调转马头,一声低呵。
马蹄绝尘,风驰贴着树林旁的小路,朝着日蚀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日蚀的两只马耳紧绷着朝后竖着,温以宸低伏上身,抱住马脖子。
低矮的树杈枝丫,从他头顶飞速掠过,昏暗的树影投下斑驳的色块。
此时如果贸然起身,很容易被横生的枝条拦下马。
马会回应骑手的紧张情绪,从而陷入恶性循环。
温以宸放任它狂奔,倾泻它的恐慌,同时放平稳呼吸,伸出指尖轻触鬃毛。
他摩挲着马肩隆处,耐心地安抚日蚀。
穿过这片树林,就会到达条人造小溪旁边的平坦开阔地。
小溪池底铺着鹅卵石,如果惊惶的马冒然踩入,很容易崴到马蹄,造成人仰马翻的严重后果,他们不可避免地会受伤。
他要在日蚀踩入齐腰的溪水前,就控制住它。
如果控制不住,就得提前做好落马的准备。
温以宸冷静思索完,日蚀也已飞奔至小树林的边缘,进入了平坦的开阔地。
它纵身一跃,跨过挡路的圆木,蹄下的泥泞变成了郁郁葱葱的草地。
视野豁然开朗,波光粼粼的小溪也进入了视野内。
温以宸坐直身体,手心攥紧缰绳。
他握住双边的缰绳,同时猛然向后拉,水勒撞击马的嘴角。
同时他配合地在马鞍上后仰,用靠后的重心来增加日蚀奔跑的阻力。
不适感让日蚀减了速,但受惊的马很难拉停,日蚀又焦躁不安地甩起头来。
左侧后方忽然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温以宸偏头看去。
女骑手蹲伏在马鞍上,衣角灌进她的衣角,仿佛绽放在马背的花朵。
从小路旁驾马冲入他视线的是明殊,头盔下,她专注的眸光烨烨生辉。
“温以宸!”
无论是温以宸还是日蚀,都被突然出现的一人一骑吸引了注意力。
日蚀发出高亢的嘶叫,风驰是母马,也是这群马中的主导性的头马。
只要看到风驰,闻到它体内散发的安抚性费洛蒙,日蚀就会觉得更加的安全。
从明殊的口袋里,规律的节拍声正通过扩音器传出。
这是她就安在手机上的节拍器,节拍器会为马的步态设定节奏,从而帮助骑手和马保持冷静,减少惊吓。
听到熟悉而规律的节拍,日蚀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从疾驰改为慢跑。
溪水尽在咫尺。
明殊和风驰超过日蚀,从斜方插入日蚀的视线,放慢速度挡住了它的步伐。
温以宸则配合着时机,提起缰绳朝和马头相反的那侧轻拉。
两相配合下,离池子仅剩一步之遥的时候,日蚀终于停下了步伐。
“呼——”明殊勒停风驰,长舒了口气,跳下马背。
温以宸也翻身下马,拍了拍日蚀的前额。
转过身来面对明殊时,他就没有那么和颜悦色了。
“刚刚那样可是很危险的。”
鲁莽地去拦截一匹受惊吓的马,如果它没有及时停下来,很有可能双方都会受伤。
“还好有惊无险。”明殊脱下头盔抱在怀中,擦拭起额前的汗:“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你要是受伤了,诺顿可是哀鸿遍野,心碎一片的。”
微微汗湿的头发干练地竖起,脱下马术头盔后,她干净的素颜毫无遮掩地展露了出来。
她有双令人过目难忘的眼睛。
明明是柔和圆润的轮廓,却能投射出极有棱角的光芒。
温以宸露出无奈的神情:“听起来我好像是什么吉祥物。”
好端端的,日蚀怎么会突然失控?
温以宸看向日蚀,他安抚地摸了摸日蚀的鬆毛,检查它的情况。
马鞍和马衔铁都没有异常。
温以宸握住马的下颌让它张开嘴,找到了问题的源头——马衔铁。
混杂着血水的唾沫滴落,原本应该光滑的金属外壳上,磨损的不锈钢凸起,剐蹭到了马的上鄂,日蚀的舌头都淌出血来。
马是胆小又警觉的动物,对周围的风吹草动都很敏感。
想让马在比赛的中途“意外”受惊,只需要动上些不易发现的手脚,让马感觉到不舒服就行。
温以宸挑起眉,露出思索的神色。
“咦……这是?”明殊从他身旁探出头来:“好像刮到了什么?”
马衔铁卡着一小撮布料,温医宸取出来,在手指上碾了碾。
“是校服。”他淡淡地说:“磨损的痕迹很新,不是自然造成的,明显是有人做的手脚。”
“怎么会这样!太过分。”明殊倒吸口气,捂住嘴:“你有头绪是谁做的吗?”
温以宸本能地察觉到某种古怪。
“唔,”他修长的手指迟疑地抚了抚下颚:“马厩没有监控,但训马师每天都会巡视,除了社团的活动日外,马场并不对外会员以外的学员开放……”
温以宸会来参加社团活动,是因为路上碰到了热情的马术教练,纯属心血来潮。
动手的人应该就是在今天临时起意……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了刚刚莫名消失的明殊,和出现在她肩头上的草屑。
对上他眼神的那刻,明殊微怔。
“你该不会一番推理下来,最后是在怀疑我吧?!”
明殊理直气壮地叉腰。
“我的校服也好好地放在休息室里,不相信的话我拿给你看!”
“不……不需要。我也实在想不到,你会这么做的理由。”
温以宸忍着笑摇摇头,眉宇间的阴云倏然散开。
“说起来是我的疏忽,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平安无事。而我还没有正式地向你道谢。”
他惯常的笑容就像窗上的雾气,看得并不真切,又让人会忘记其下玻璃的冷冽。
此时他眼底的光泽温和而专注,明殊好像第一次抹开了那层模糊的伪装。
“谢谢,我欠你个人情。”温以宸朝明殊颔首:“如果有能回报的机会,请来找我。”
看着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明殊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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