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想陪着公主
江令仪会跟着出来,江潋尘并不意外,他懂得她的执着,挥手:“不必了,派人保护好她。”
陆时余应是,倏地跪地,声音恳切:“殿下,恕臣无能!”
“怎么?”江潋尘转身,听见陆时余说:“您的丙火剑臣找遍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踪迹……”
丙火剑是舒妃在世时四处求访,找到天下第一剑客所铸的一把剑。
自江潋尘八岁起,他日日用他,早已运用得出神入化人剑合一。
现如今剑不见了,甚至四处都寻不到,江潋尘自是不悦,周身气压变得极低。
可他看着陆时余内疚的模样,还是宽慰道:“无妨,你退下吧。”
翌日,一行人并未在此处停留过久,再次急匆匆前往鱼水城。
江令仪刻意等到她们走远才跟上。
*
常言古时车马慢,此处距离鱼水城尚远,季蕴一路观花,一直到腰酸背痛都还未到。
她也什么都干不了,就坐在马车上百无聊赖。
一路上,她与江潋尘都很安静,几乎是无话可言。
况且宁然还在车上,季蕴不知怎的,总感觉宁然心情不好。
季蕴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的看着她,却不好意思开口问。
空气静谧的诡谲。
好在季蕴从前是个喜爱独自呆在实验室的实验狂魔自然是觉得无所谓,反倒是江潋尘有些不安生。
这一路,总有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盯得季蕴发怵。
快马加鞭地赶了两天路,终于在这一天傍晚落在距鱼水城外不远的乡村。
三人下了车,找到一客栈,走了进去。
走进这客栈,里面的景象可谓是荒凉至极。房梁上悬挂的蛛网不知多久未清扫,已经铺成了很厚的一片,就连这客栈内的桌椅,也全落了灰。
江令仪站在不远处看着,略一思忖,觉得今夜若是住在此处定然会被发现,于是大手一挥直接买下了马车。
马车夫早就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拿了银子迅速跑远。
另一边,江潋尘走出客栈,瞧见一赶路人走到一半被自己带来的官兵拦住了去路,他走上前,遏制了这即将爆发的老者,道:“老人家,可否告诉我,这客栈的老板上哪儿去了?”
“早死了!”那人往后一退,细细打量眼前这人,随后道:“公子,你可是要前往鱼水城?”
季蕴和宁然这时也走了出来,看见那老人,慌忙走上前,听到他说:“这鱼水城可去不得,爆发了瘟疫,又没人管,现在,已经是鬼城了,可这人,却将我拦着不让走!”
他说话间,伸手抹了两把泪。
季蕴一眼便瞧见了他脖颈处的红疹,赶忙开口:“老人家,咱们也是迫不得已嘛。这样,您告诉我,您饿不饿?”
“自从瘟疫爆发以来,谁人敢吃作物?自然是饿啊!”老人说完话,一行清泪落下:“我夫人死了,儿子也不知所踪,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出不去这鬼城……”
季蕴抬头看了一眼江潋尘,没等对方反应,率先开口:“老人家,我们收留你,如何?”
季蕴说完,感受到身旁那人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们给您吃食和住的地方,您来帮我们打扫这客栈,如何?”
老人面露难色:“我是从这鱼水城来的,你也愿意……”
季蕴挂着笑:“那是自然。”
此刻太阳正悬在空中,日光落在季蕴的脸上,江潋尘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恍惚。
等他回过神来,才将她拉到一旁:“蕴儿,这是何意?”
季蕴不知道历史上的季蕴会如何做,但当时心急才那样,眼下只能胡乱搪塞过去:“我是看这老人是鱼水城出来的,肯定知道些什么,对吧宁然!”
宁然这才恍然回神,怔怔地点了下头。
江潋尘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收回视线,抬手,撇去季蕴头顶落下的枯枝,“好。”
夜幕低垂时,陆时余带着一车人马和新鲜吃食来到这客栈,一进门,便被眼前这景象给吓了大跳。
这屋子里围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裹着一块布,他插缝溜进去,来到江潋尘身旁,低声道:“殿下,这是为何?”
“季蕴收留了他们。”江潋尘冷声道。
陆时余登时瞪大了眼,而后,面色如常地看着眼前这些人:“太子妃这是作何,万一这些人之中有人是刺客岂不是……”
彼时,季蕴正巧从偏房出来,走到江潋尘身旁,拿出准备好的口罩,她早就知道陆时余要来,便多了两份,递给江潋尘和陆时余一人一个,“这些日子,你们得一直把这个戴在脸上,知道吗?”
音落,她拿出自己的那份儿,边戴边打量陆时余。
这位忠义的少年将军,也是唯一一位在江潋尘即将登基之时反水的人,致使江潋尘掣肘,在地牢里吃了好多苦头。
她不知这人今后是否会因自己的到来改变行为轨迹,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蕴儿真若先知,百花节那日的东西,竟在今日派上了用场。”
季蕴听后汗毛直立,咽了下口水,她怎么忘了这茬。
这东西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太过凑巧,更何况这史书上记载太子和太子妃乃青梅竹马,对彼此的事情肯定了解。
她慌乱地扣着手指,在一阵头脑风暴后终于想起在成婚前,季蕴曾孤身一人去往乡野人家偷偷藏匿了两个月余。
她如释重负道:“殿下不知,两个月前我曾遇一道士,这是他告诉我的小巧思。”
江潋尘没再追问,在季蕴的帮助下将收留的人安置在了客栈一楼,并按照先后顺序安排在了不同的房间。
客栈二楼还未收拾,她和江潋尘,则是在马车上对付一晚。
走出客栈,季蕴看见宁然孤身一人站在月下,没有任何动静。
她抬脚走上前。
宁然长得高,她只能略一踮脚才能拍下她的肩膀,笑问:“为何你看上去如此心事重重?”
宁然摇头:“我只是替这些百姓惋惜。”
季蕴表示理解,她也有同样的想法,她不愿陷入这个沉重的话题,一改话锋:“今夜我们只能在马车上歇息了。”
宁然听后点头,片刻后,她突然转过头:“太子妃,今夜我就不和你们抢占位置了,你们在马车上歇息便是。”
“那你呢?”
宁然笑道:“我有住所。”
季蕴知道宁然武功高强,便也没有强行挽留。
宁然随后来到客栈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趁着月色寻找了几圈,终于在一颗树下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江令仪。
她缓步走上前,站在她身后。
“公主,孤身一人来此地方,您不害怕吗?”她的声音平缓,传入江令仪耳中,平添了几分安全感。
江令仪猛然转头,先是一惊,随后觉得不妥,转而摆出韫色:“你怎么来这儿了。”
“公主一直跟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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