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不停试探
饭后,众人散去收拾行囊,因姜大人家中娘子身孕不便,留了白大人家娘子照顾,付濯晴和几位大人今日要去城外瞧瞧陈旧已久的堤坝,少不得野炊,她得带着杀人犯一同前去。
她在厨屋将杀人犯洗好的碗筷甩干净水,置放在一旁,这个动作做多了,付濯晴感觉自己臂力都有所精进,这么一个小厨房,她来回走,视线难免不会落在杀人犯身上,何况这人口中还哼着一首小曲,反正她没听过这个调调,欢快地声音弄的屋子各个角落都充斥着一股子欢乐。
“何事这般开心啊。”付濯晴耳朵注意到窗外有人停了脚步,大抵是文大人故意停留,故而故意一问。
她可不喜欢文昭这样的,自然是拒绝再三,且毫不留情。
边连瑱口中哼着的小曲骤停,他手脚麻利地在洗最后一部分碗筷,听闻她突如其来的关心,脑袋也没思索她为什么这么问,欢然道:“因为我能和你一起去野炊啊,当然开心。”只要有和付濯晴相处的机会,边连瑱觉得就都是他的机会。
他见她走近拿他洗好的碗筷,脑袋特意往她眼前凑去,碰上付濯晴刚好垂眸,二人四目相视的距离不足一寸。
素常平静的脸庞哪怕是眼下闪过一丝慌乱,也很快平息,但付濯晴却不曾将视线挪开,眼神缓而向下,停留在杀人犯唇畔,再度畔上,与其四目相视。
她不语,边连瑱脑海里却闪过很多画面,譬如洞房花烛那夜,付濯晴也是扫过他的脸庞,最终靠近他的唇畔,那时她看他的眼神满是情欲,眼下却是一汪死寂沉沉。
如若按边连瑱脑海中所想,她对他是丝毫无情的。他离她如此近,别说勾起她的欲望了,就连一丝一毫让付濯晴眼中泛起波澜都难如登天,唯一波动还是被他凑近而吓的。
边连瑱没动弹,但脸色忽而收了开心,接着叹了口气,看来他所追她的路任重道远啊。
窗外的人走了。
付濯晴几乎和窗外人离去的脚步声同一时间,身子往后倒了一下,接着摆放自己的碗筷,话声淡淡,“你刚演的不错。”
“我那不是演的,是真的。”她话音刚落,边连瑱就为自己澄清,“我是真的觉得能和你一起出去,是很开心的。”
付濯晴觉得这话不厚道,当然也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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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柳梢,微风不断拂来热意,院外,三位大人也已收拾妥帖,在外候着,今日所乘马车是众人过来堰城郡所乘坐的,当时是四辆马车一同过来的,今日只需两辆,姜清和白衡两位大人的家眷不去,那自然三位大人一辆,付大人和其相公一辆。
可是文昭觉得,他想和付大人坐在一辆马车里,提步就想往付大人所乘马车前走,被其他两位大人给拦下了。
姜清道:“文大人今日还是同我们乘坐一辆马车,莫打扰付大人和其相公恩爱了。”
白衡也上前凑热闹,脸上看笑话地意图明显,“文大人,这金兰城中所言非虚啊,堂堂大人,不仅能陪着自家相公洒扫院落,还能不辞辛苦和其相公做饭给我们这些人吃,这我们亲眼所见,换做这里的谁,都不能做到如此细微之处,依我看,文大人还是歇了心思吧。”
姜清和白衡实知道文大人心思的,文大人的心思又不藏着掖着,可文昭不这么想,他执意站去付大人马车前,隔空跟两位大人坦言,“这有何事,不正应实了付大人乃万里挑一的人嘛,再者,男子有三妻四妾,你俩家中难道不曾有妾室,那付大人若想娶妾室,也无可厚非啊。”
文昭说的并无不妥,这天下男女难道不该一样吗,既然一样,他只需要让付大人喜欢上他就可以了。
再说,谁不喜欢一个有能力的人喜欢自己。
姜清:“……”
白衡:“……”
二人均被怼说的无言以对,这话好似哪里不对,但又好似处处是对的,二人相视一眼,不知该对文大人再说些什么,还是坐等瞧好戏吧。
付濯晴和边连瑱收拾妥帖,从门里出来时,边连瑱一眼就注意到那文大人又又想坐他家的马车。
不。
不行。
明明提前说好了,文大人要和其余两位大人乘坐一辆,有他在,这绝不可能。
边连瑱双手负着,他也不知自己是何姿态,总之他大摇大摆走去他的马车前,他先扶娘子上马车,后又挤得文大人整个人朝后倒了一下,“我娘子马车上有马夫,就无需文大人操劳了。”
说罢,他故意理了理衣裳,进了马车里。
文昭无语,“什么马夫,你这说的什么话。”他身后的两位大人就站在原地看完热闹,才动身上马车。
事实就是如此,也怨不得谁。
依门槛站着的两位家眷,是听不清沿台阶而下的人具体说什么的,但两位娘子也都盯着远去的马车投去羡慕眼神。
“何时,我家姜大人也能如付大人爱护自家相公那般,爱护我便好了。”姜大人家的娘子,姓温名泠。
温泠出身贵族,姜清出身也不错,但比起温家差了许多,想当时家中祖父给她和姜清议亲之事,看中的只是此人榜上有名,然她看中的则是此人相貌姣好,与她相匹,可是温家能看中姜清的身前名,姜清自然也能看中温家的名气,彼此利益交织,前几个月温府倒台,姜清原本要休妻的,也就是这时,她被诊出有孕在身,才没被休。
不过自那之后,姜清便再也没去过她那里,去家中妾室那里。
“只不过眼下说这些都太晚了。”温泠双目一时失了神,她很清楚姜清带她来的目的,旁人都带妻子,就姜清一人带妾室,故而会遭人耻笑非议的,“我已经不喜欢他了,这个孩子我也没打算多留。”
闺阁小姐,多数认识彼此,白大人家的娘子乔淑君,就认识这位温娘子。
乔淑君目光盯着远方已经渐行渐远的马车,深叹一口气,其实在这里,她二人是没资格去跟付大人说什么的,但她二人识字,通晓付大人昨夜之语,和今日之德,都是想让她那夫君和温娘子夫君多学学,为得是想让她二人轻松一点。
其实历经家中倾覆,夫家冷眼相待,乔淑君明白了那日付娘子夫君大闹柳府的话语,她是被家中压抑许久,不懂得取争属于她的权力,这么些年她都只为当好一颗为家族谋划的棋子,而非自我,她家如今财物悉数上缴,只剩那么一处府邸,下人尽遣,以此来保证家中人口性命无虞。
归根结底,乔淑君和温泠同病相怜。
乔淑君自然不会张口劝温娘子的决断,因不到万不得已,一个母亲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的,温娘子是伤心透了,“孩子没了之后,你打算和离吗?”
温泠点头,“付大人是个好人,我家大人也听付大人的,我会去求付大人让我带着我的嫁妆和离,不至于流落街头。”
“可我觉得那样会给付大人造成不便,毕竟姜清也是个十分好面子的人,我若当众请求付大人那般做,才真的会给付大人造就诸多不便。”
温泠还没想好她该如何做,是去麻烦付大人吗,可是是她提和离的,本朝有规,若夫妻双方没什么重大过失,一方提和离,势必要补偿另一方的,她的嫁妆虽多,但她一分也不想补偿姜清。
姜清就是过错方啊,待她不好难道不算吗,就连最起码得尊重都没给她不是吗,温泠觉得她就想一个干净的暖床工具,别无他用。
之前在家中,婆婆知晓她有孕,她想过把孩子拿掉,但府中下人没一个听她的,给她拿药,如今有了机会,她定不会留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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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小窗外,行人渐行渐远,热闹的街市也变成了干涸的护城河道,九月天气依旧炎热,稍有风来,丝丝热意不断拍着边连瑱后脊,马车上的冰块缓缓融化,明明该很凉快的马车里,边连瑱却觉得无丝毫凉意。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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