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游苏状似妥协，慢慢朝那个小笼子飞去，实则暗中调动起身上每一块肌肉。
男人以为自己捏了游苏的软肋，他自信能够在游苏动作的同时勒死那条狗。
殊不知，在他面前的，是一只速度最高可达389公里/时的鸟中战斗机。
游苏暗下决心，这次不再心慈手软。
她瞄准男人的眼睛，准备用利爪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之前那次，她抓男人的眼睛，只是为了吓唬对方，还故意放慢动作，最终目的是借地上的障碍物，将男人绊倒撞晕。
这次却不同，游苏的目标就是他的眼睛，她绝不会爪下留情！
此刻，她感到自己的大脑异常冷静，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计算着最佳袭击角度。
就是现在！
游苏猛地振翅，打算加速冲击。
可还没等她飞到男人面前，另一道黑影就如雷电般扑上来，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右脚踝！
是那只黑背，它从笼子里冲出来了！
游苏看到，黑背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似乎又亮起了光，像两颗璀璨的珠贝。
也许是刚才，游苏叼去的那根鞭炮勾起它曾经的回忆。又或是落入险境的棉花，激起了它曾一直坚守心中的责任感。
黑背不再颓靡，它毫不犹豫地冲出来，身上带着无畏的勇气。
它死死咬住男人的脚踝不松口。
“啊！”男人尖叫一声，脚上顿时血流如注。
他吃痛不已，下意识松开手中的棉花，抬起另一只脚朝黑背狠狠踹去。
眼看黑背就要被踹到，游苏利落的一爪飞出，精准命中了男人的左眼！
男人猝不及防，踹出去的那条腿又无力地摔回地上。
他痛苦地叫唤着，黑背见状，又当机立断咬破了他的左脚踝！
这下，棉花彻底从男人的钳制中挣脱出来，迅速跑到一旁。
两个脚踝都被咬伤，还伤了一只眼睛，男人基本失去行动力。
游苏转身往外飞去，边飞边对两条狗大喊道：“嘎！”快跑啊！
棉花和黑背跟着她一起朝厂房外冲去！
飞出来后，游苏回头看了一眼，男人仍躺在原地哀嚎。
她犹豫片刻，又回去一趟，带上了那根唤醒黑背回忆的鞭炮。这根炮没点燃过，到时说不定能借它报警，端掉这个黑厂。
游苏带着两条狗朝厂区后方跑去。
路上，她听到不远处的厂房内，鞭炮声还在作响，那两个男人大概还在焦头烂额地抢救货物。
此时的炮声就像是在为它们重获自由而欢呼，没有人能再阻碍它们的逃生之路！
想到这里，游苏忽然高兴地大叫起来：“嘎！”
她成功了！
她凭借鸟身与几个坏人周旋，成功救出了这里的小狗！
棉花一向捧场，立刻高兴地应和：“汪！”
一旁的黑背犹豫片刻，居然也跟着“汪”了一声。
经过刚才的并肩作战，它似乎终于对游苏她们敞开心扉。
游苏有些惊讶，又觉得无比开怀。
她觉得，她们几个就像是肖申克组合，越狱的好搭档，简直可以合拍一部《厂房里的救赎》！
顺利来到厂房后方的墙壁。
游苏从高墙上飞过，棉花与黑背很快从下方的狗洞里钻出。
厂区外，蓝鹊们和其它小狗一直等在这里，见到她们，立刻迎了过来，小红头也在这，它嘴里叽叽叫着，为游苏的胜利营救而喜悦。
游苏却没兴奋太久，她很有危机意识：“嘎！”走，我们离开这里！
此地不宜久留。
大部队动身出发，绕过厂区外围，在小红头的指引下，游苏她们顺利回到来时的路。
天色开始暗了，但此刻，昏暗的环境反倒更有安全感。要是那些坏人追上来，碍于夜色，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找到她们。
游苏轻快地低空飞行，离开糟心的厂区，她终于放松下来。
她心里盘算着，等把狗们带到一个灯火通明的热闹地方，就召唤小刘过来。
救狗已经拼劲她的全力了。后续送宠物狗们回家，以及安排流浪狗的去处，这些善后工作，还是让两脚兽来干吧。
回去的路上，不需要再走马路中间追踪气味，可以安全地走人行道。
这会儿的车没白天那么多，只偶尔路过那么一两辆。
游苏的飞行速度不快不慢。
在她下方，离开了压抑牢笼的小狗们都畅快地奔跑起来。
一支由鸟和狗组成的奇怪队伍，活力满满前行着。
大伙的目光聚焦于前方，奔向温暖而美好的未来，却都没有注意到，有道黑色的身影越跑越慢，渐渐掉了队。
黑背没再跟着游苏它们继续跑下去，它放缓了速度，走了一段路，最终停下脚步。
它的感知已经退化很久了，听不清，看不清，也闻不到浓郁的花香。
可不知为何，这会儿它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清晰起来，还亮起了微弱的光。
黑背忽然嗅到一股诱人的饭香。
它清楚地看到，空中了出现一个叮当作响的空饭盆。饭盆很快被装满肉，沉甸甸地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在它头顶，有一抹温暖的触碰落下。
伴着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它以往每次完成任务后的那句夸奖：
“乖狗狗，黑虎真棒，坐！”
原来是训导员啊……
训导员终于来接它了吗？
黑背忽然挺直了脊背，在原地乖乖坐下。
它仰起脸，两侧嘴角上提露出笑容，舌头欢快地吐出来，微微眯起眼睛。
真好，可以开饭了，今天也有它最爱吃的肉。
它又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它叫黑虎，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狗。
它和训导员，是最默契的搭档。
黑虎高兴地摇摇尾巴，低头将嘴伸进饭盆里，此刻，它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
……
游苏招呼大家：“嘎！”就在这里停下吧，我要叫人了！
她低头啄了啄腿上金属环的凹处，里面有一个小红灯亮起，警报应该已经发出去了。
游苏抬起头，扫了一眼狗群，目光忽然顿住。
等等，不对劲，怎么少了一只？
游苏一眼就发现，是黑背不见了。
她心脏猛地一缩，让狗们在原地等着，她自己飞回去找狗。
游苏飞得很急。
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飞了一会儿，遥遥的，她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趴着一道黑影。
是黑背，它又趴下了吗？
看着就像是睡着了。
游苏那股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
她迅速飞到黑背跟前，暖黄的灯光洒下，给它的背部的黑毛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圣洁的光晕包裹着它，看起来宁静又安详。
游苏落在它面前，用喙轻轻啄它的头顶：“叽……”
你快起来，快醒醒！
黑背却一动不动。
之前在笼子里，游苏也碰过它的头顶，当时是暖融融的，软乎的皮毛下是硬硬的头骨。可如今，她却感觉不到它头顶传来的温度了。
它的皮毛变得冷冷的。
游苏意识到了什么，却仍不死心，她又伸喙去戳它的脸：“叽，叽！”
你醒醒，快醒醒啊！
刚才，她还感慨过，她们是肖申克越狱好搭档。
怀着对自由的憧憬，奔向明天的太阳。
明明已经逃出来了不是吗……
小黑背啊，你难道不想再见到自己的主人了吗？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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