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谁是达班的大动脉?
这天,但拓带着郁雾去大曲林综合医院做复查。
吴敏登亲自接待了他们。
他在诊室里,仔细查看着郁雾胸口的刀疤,看着身后的但拓意外的夸奖到:“他恢复的很好,看来你们谨遵医嘱。我给你开几只祛疤膏,你回去按时抹。”
但拓一直紧绷的脸,这才舒心的笑了:“谢谢吴院长。”
吴敏登借着但拓去缴费取药,他帮恰珀带了一句话:政府已无人愿意,给艾梭做靠山。
郁雾系着衬衫扣子的手一顿,犀利的眼神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吴敏登。
吴敏登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山海经》,言辞恳切的请郁雾签名,又低声下气的说:“大禅师与我们说,请您换了他。”
郁雾懂大禅师的意思,低头为吴敏登写了人生中的第一个to签。
吴敏登爱惜的摸着书页上的签名,然后说:“您还有什么吩咐?最近大曲林,也不太平,关于您的谣言四起,流言满天……”
郁雾拿出手机用文字来回复他:象龙商会的产业,找人搞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出来。
吴敏登挠了挠头:“那个,其实我们可以直接动手……”
他的对手,他要自己打败。
郁雾咬了咬牙给他写:小动作就行。切忌,不要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吴敏登摸着下巴想了想:“懂了,我会跟家里说,全力配合。”
但拓拎着一袋子药回来,郁雾看见他,笑的乖巧的拉着他的胳膊,他们一起离开。
大曲林发生了郁雾与毛攀的冲突以后,整个三边坡突然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猜叔也跟郁雾说过这事,但郁雾执行不解释,不回应,不拒绝的三不原则。猜叔知道他心里有数,也就任其发展了。
达班这条小船饱经风浪,现在风浪平息,他们迎来了短暂的宁静。
在相对安稳的环境里,达班的日子又恢复如初。
跑山接水,逐渐恢复到以前的安稳时光。
华尔兹的风,还是吹来了达班。
沈星作为达班唯二会跳的人,平时除了拉货、送货和收账,还要教金翠舞厅的舞女和其他兄弟们跳华尔兹。
达班现在最忙的就是他。
因为郁雾是在金翠舞厅跳这个舞出的事,所以吸引很多富家公子们慕名前来,都想知道那要命一舞的华尔兹,是怎么跳的,也好回去显摆显摆。
刘金翠单独付了沈星一笔钱,让他帮忙教女孩们跳舞。
陈会长的生意兴隆,口碑变好,倒是给他高兴坏了。
郁雾是病号,达班的兄弟们又被吴院长嘱咐再三,现在根本没人敢去请他跳舞。
他们看着自己的手,都怕自己收不住力道,就把小玻璃娃娃给弄碎了。
沈星一时孤立无援,只能先把学的快教会了,然后让老学员带新学员。
结果就是,猜叔每日缩在佛堂礼佛,不搭理这些琐事;油灯、梭温、尕滚学的都快,但他们不咋在山寨;小柴刀背着biubiu,日常工作就是在山寨巡逻。
只有,笨笨的细狗,学的慢,还找不到舞伴。
卿卿是病号,不能做剧烈运动;猜叔每日低头闭目诵经,没空搭理细狗;貌伦的腿脚都不利索;最后,他就只能拉着满脸不耐烦的但拓,练习跳舞。
在他们学舞的那段时间里,郁雾经常抱着一小碗粮食,带着那只日渐肥硕的白孔雀,缩在他们旁边的树荫里,假模假式的喂孔雀。
孔雀早就被猜叔喂饱了,也不吃他手里的粮食,只是乖巧的待在他身边。
他俩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热闹。
哥哥们的表情,其实都不太好。
时常混杂着沈星的“拓子哥,别打人!”;“梭温,放下拳头!”;“油灯哥,学的快!”等乱七八糟的话语。
表情很狰狞,肢体动作也很搞笑。
他早就在心里笑的前仰后合。
但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在笑,甚至不能有啥多余的表情。
后来觉得憋笑太难了,索性装都不装了。
他跟在猜叔身后,缩在佛堂的一角,光明正大的看。
看他们手脚僵硬,手忙脚乱的乱做一团。
一旦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他就立刻捂着胸口,用精致的脸做出最无辜的表情和可怜巴巴的视线,攻击来人。
只要他捂着胸口,装胸口痛,那样就没人来打扰他看热闹。
这招,就连沈星也铩羽而归了。
猜叔跪在蒲团上,一回头就能看见,他的卿卿在一本正经的糊弄这些蠢狗。但他什么也没说,一味的在心里祈求佛祖,保佑他的卿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郁雾的身体,在颂大夫一天三碗的补药和貌伦努力填鸭下,逐渐恢复往日的活力。
达班随着他的恢复,也新增加了每周例会这个环节。
临开例会之前,郁雾满脸好奇的问猜叔:哥哥,其他哥哥们怎么不找个女人来跳啊?华尔兹,传统上是一男一女跳的。还是大家,其实是双性恋???
猜叔看着他情窍未开的样子就头疼。
只好摸了摸他的他,温和的解释:“细狗的表姐是我的亡妻,他盯着我不让我再娶。”
郁雾不解,他这回答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猜叔的回答跟他的问题,这两者有什么直接联系嘛?
追夫河是磨康河的分支。
最近磨康河的水路很通畅,油灯就是第一个到的。
他心里装了有很多问题,要找卿卿解惑。
他一进屋就看见卿卿正在倒茶,连忙抓住他,直接扔下一堆问题。
“卿卿,你在这啊,你干嘛躲我?你上次买的那支股票啊?能不能帮我也买点?那外汇你怎么炒的,能不能带带我?”
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他肯定是不能说,他其实从十二岁起,一直想方设法的,合理合法的,变相的,做空于家的资产吧。
也不能告诉你,整个达班的钱,借已死的貌巴名头,投了自己公司的股票吧。
这么谨慎,怎么还叫油灯盯上了?
看来上次赚的,还是有点太多了。
猜叔坐在主座上,完全没有解围的意思。他悠闲的品茶,顺便等待着,等待坐收渔翁之利。
郁雾眼神闪躲,朝着油灯连连摆手,决心死撑到底。
沈星一进屋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不是,是油灯在求郁雾投资。
他顶着油灯的死亡视线,直接坐到两人中间。
他两眼一瞪,就是解围:“油灯哥,股市风险太大,入市需谨慎!我有很多朋友,都被套住了。”
细狗端着补汤跑进来,拉着郁雾坐在圆凳上,熟练的催促到:“妹,快,喝汤。”
喝汤喝汤,烦死了。我是武大郎嘛?
不过最近喝了汤也没再犯困,看来他们有所改进。
细狗见他喝完,就又问:“阿妹,你那天拉着刘金翠,怎么跳的那么好?”
沈星扯着郁雾另一只手,企图吸引他全部注意力。
“细狗哥你比拓子哥还能踩脚,卿卿你别跟他们跳啊。”
细狗不甘心的与沈星打嘴架:“凭什么!”
郁雾好不容易放下汤碗,只能坐在他们中间,被迫听着细狗与憨狗这两只狗,互吠。
这时但拓和梭温一起进来,人齐了,大家,准备开会。
但拓看着沈星:“阿星,喊我闹哪样?”
郁雾安慰细狗:是金翠姐姐会跳,她带着我,所以细狗哥觉得我跳的好。
沈星不服气:“我也会跳,那你为啥不跟我跳?”
哥,求你了!少给我添事吧!
郁雾扭头噘着嘴写着:我这叫一碗水端平。
沈星继续胡搅蛮缠:“歪理邪说!合着这几天,一直看我笑话呢,是吧?还装胸口疼!”
郁雾的小伎俩被戳穿,只好坦白:你才发现。
沈星撒娇的哀求:“跳嘛,卿卿。跟我跳嘛。”
跳不了一点!
郁雾摇头摆手,一整个大拒绝。
他心想:一旦开口就没消停日子了,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细狗拉着他另一只手,摇晃的说:“卿卿,也带我跳嘛。”
郁雾被两边扯得头疼,随手就挣开了他们,起身改坐在猜叔和但拓身边。
梭温坐在细狗对面,瞪了眼细狗,他就立马老实了。
猜叔看着妹妹投奔自己,心情很好,看着大家纷纷低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放下茶杯,说:“开会!从但拓开始,汇报工作内容和进度,卿卿做记录。”
这天,玛拉年送来了一套茶具。
瓷器漂洋过海,没碎一件。
猜叔让沈星从海关把他取了回来。
沈星招呼小柴刀一起,把这个大木箱搬进猜叔的一层。
整个达班,就猜叔的的木屋能收到信号,所以,郁雾平日总待在那。
他们看着上面贴着易碎品的标签,小心翼翼的放到郁雾的面前。
沈星拿起一边吃了一半的零食,围着郁雾和木箱子打转。
他好奇的问:“这啥,还易碎品。玻璃制品吗?”
大木箱里面套了个小木箱,小木箱里是泡沫箱,木箱已经被小柴刀,用工具叮呤咣啷的拆开了。
泡沫箱里,放的是各种减震物品。
郁雾找来一把裁纸刀,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拆开外包装。
直到露出最里面的,几个宋锦纹样的,高档礼盒。
锦盒是天地套盖设计。
郁雾小心的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就就能看到,一支天青色茶壶。
他把茶壶取出来,对着光仔细的检查着,直到没发现明显的裂纹,才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于是不是真的没有裂纹,还要泡壶茶来看。
他之前砸了猜叔一个杯子,这下赔他一套茶具~也感谢他,最近没有在大家面前,直接戳穿他装病怠工的小伎俩。
细狗跑了过来,唠唠叨叨:“卿卿,妹妹,阿妹。不是说用刀子都喊我来嘛,沈星你个大男人,怎么让阿妹动刀子?舅舅嘱咐你的,都忘了吗?”
沈星被细狗噎得很尴尬,摸了摸鼻子,想辩驳他两句,又想起他应该是PTSD了,只能不大高兴的,坐在一边。
细狗看着郁雾,又说:“妹,我给你蒸了米糕,是舅舅的秘方。”
沈星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细狗做的?好吃的!”
细狗把米糕护在怀里:“吃什么?你少吃两口,阿妹,还没吃!你看看你胖的!”
沈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细狗探着头问:“哦,这啥啊?”
他抻着脖子,想看看礼盒里的东西。
沈星伸手接过细狗手里的盘子,又吃了一块米糕,边吃边好奇的问:“嚯家,玛拉年还懂茶道?这里应该是一整套的瓷器茶具?能完好无损的运过来,她真够下功夫,也够厉害的。”
玛拉年哪有什么华国的人脉,都是郁雾站在她和大禅师背后罢了。
郁雾把茶壶放回锦盒,又打开另一个锦盒,查看里面的六只茶杯。他拿起一个杯子,给他们炫耀:这是我托玛拉年,在景德镇烧的茶具。我设计的,雅吗?
沈星握着郁雾的手,看着他手里的杯子,连连夸到:“雅,大雅!”
细狗也夸到:“好漂亮哦!像我们这边,雨后蓝天的颜色。”
但拓进来就看到三人凑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走来凑热闹。
他先看见的是,沈星与郁雾相握的手,然后才是郁雾手里的瓷杯。
他微微皱眉,然后指着杯子就问:“卿卿,你这个,是送给猜叔的吗?”
细狗伸手就要拿杯子看。
“啪”的一声,郁雾就把他的手拍开了,又快速把礼盒盖子盖好。
低头写:你们毛手毛脚的,不要碰碎了,这个颜色很难烧的!还有这个器型,这批就烧出了这几只,可以凑成套。碎一个,根本就不成套了。
细狗握着自己的手,委委屈屈的看着郁雾。
沈星看着细狗安慰的说:“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2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