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丑事
桑大两个儿子今日一早得知自己爹娘做的丑事,还被抓了,大惊失色,去樊婆子家找她求情,樊婆子说鱼塘不是她的,这事她做不了主。二人又舔着脸求樊婆子帮他们去向桑榆说情,与桑大家多年邻居,这两人犯蠢蔫坏的事没少干,樊婆子哪会这么拎不清,坚决不趟桑大夫妇的这趟浑水。
兄弟俩没办法,解了绳子就要划船上县城找桑榆求情,不料经过临江村的时候看到了桑榆江一帆二人。
说来说去无非是桑大柳氏怎么说也是桑榆的亲大伯大伯娘,让她看在桑榆已故爹娘份上,饶了自己爹娘这一回。
桑榆漠然,对他们一点也同情不起来,淡淡道,“饶不饶的不该问我,我说了不算,官爷说了才算。”
“桑榆,你这是半点情面不留了?”桑得财提高了声调。
“你爹娘三番两次对我使坏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他们侄女吗,可曾顾念过半分亲人情面?害人都害到鱼身上了,到底是谁不留情面?”
桑得财一噎,还要再说,被桑得禄拦下,“阿财,别求她,这人现在发达了,对我们这些穷亲戚已经是六亲不认了。”
江一帆:“……”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像桑大夫妇,“到底是谁六亲不认做出这等害人害己的事来?”
桑榆:“要是你们爹娘没有过错,官爷自然会放他们归家,求我无用,有这功夫不如去亲耳听听他们本人怎么说。”
说完和江一帆摇着船划走了。
两人一块来到沄水村,江一帆接了自己老娘上了船,桑榆则停船靠岸,一副要待在沄水村的模样。
江一帆问她不一块去送送谢舟吗,桑榆犹豫了下,仍是婉拒了,只说自己今日有事,前天已经跟谢舟打过招呼,他们去送就可以。
“确定不去吗?这一趟听说要去很久,没有个一年半载见不到谢哥,虽然谢哥终于能成行,我替他高兴,不过去这么久,海上的事谁说得准,难免替他担心。”
樊婆子在一边替桑榆回答,说她今日原定了要去点蚝油和虾粉的数目好回县城交货,这会怕是忙不开。
桑榆听了心里也打鼓,海水有情,却也无情。这一点从她招募的残年老渔民身上就能看出来,这还是幸运的还活着的人,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她都没机会见到。
她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个护身符,这是她上回庙会在城隍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桑泽钟宁各有一个,剩下的一个她一直随身戴着,虽然谢瑶应该也帮他求了一个,不过祝福不嫌多,她将平安符交给江一帆,让他帮忙转交谢舟,让他千万保重身体,平安回来。
江一帆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到沄水村的调味料作坊还等着她去清点成品库存,为新的一期出货量做准备,也不疑有他,收了平安符,直爽应下,和桑榆道了别。
谢舟看到江一帆载着樊婆子前来。谢舟姐弟父母双亡,家里没个长辈,樊婆子也算从小看着他长大,两家平时多有往来。她听说了谢舟要出海,心里放心不下,跟着江一帆一块过来,以长辈的口吻嘱咐了谢舟几句。
人差不多到齐了,唯独少了桑榆,心里不由失落,但看到桑泽陪着谢瑶一块来,说替他阿姐送送谢哥,希望谢哥平安归。
他勉力一笑,“阿泽有心了。”心里却苦笑,她已经对自己避嫌到这地步了吗。
江一帆拿出桑榆给的平安符和祝福,谢舟攥着护身符,脸上这才漾起了几分笑容。
同来送他的闻音将对面人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不由对谢瑶使了个眼神。她方才送了他一个特意请师傅雕刻的玉如意,寓意他这一趟出去吉祥如意,可没见他这么宝贝。
江一帆见闻音嫣然一笑,不由看呆了。
船员在甲板上催了,谢瑶笑着叮嘱弟弟,“好啦,别看了,人家确实忙不开,东西也收了。这下可以安心上船了吧?”
谢舟正色道,“阿姐你又胡说了,我哪有盼她来。”
“我又没说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在说谁?”
谢舟噎住,顾左右而言他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上船了。”
“出去看看也好,你从小就说要出海,这下终于如愿以偿。阿舟,早去早回,一定要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回来。”
“放心,我会的。”
谢舟跳上船,船帆迎风飘扬,渐渐远离了沧浪港。
云家这次蚝油和虾粉的订货量比上个月追加了一倍,眼下蚝油出货量只够一半,洋船又在上个月订货的基础上,加订了一百斤虾油。她除了要招兵买马多收购生蚝,鲜虾的采购量也需要翻番。
今日桑榆除了来清点成品调味料,还需要提前找出海打鱼的村民预定海货。虾粉还好说,可以从做干海货的商贩手中低价购入他们不要的虾壳,蒸煮晒干先准备起来。
虾油就没那么方便了。小虾米虽然一次打捞起来量多,但大批量采购的话,如果不提前交代好,到时候怕原材料不够,再加上虾油酿造过程耗时长,如果不抓紧时间准备,到时候交货延迟那就不好了。
东盛酒楼。
“嘭——”
桌子上的水果糕点顺着桌布一一落到地上,茶杯碎片乱迸,一个苹果从桌上一直滚到刚跨进门的随从脚下。
“掌柜的息怒!”身后的随从当即双膝跪地。
他自然知道今日自家主子为何心情不佳。准确地说,自从对街那家叫渔家傲的小食肆开张,之后更是像匹黑马在县里出尽风头,自家酒楼人气一日不如一日后,几次三番向姓桑的抛出橄榄枝,却都吃了闭门羹,他家主子的心情跟台风来临之前那段时间一样,一天比一天阴霾,身边没人愿意触霉头靠近他半步。
要不是他贴身亲随的身份没法改变,他也想躲得远远的。
盛开来不满地斜了他一眼,“你不是说那个刘大富信得过吗?”
随从立马蔫了,低头道,“属下办事不力,实在没料到他自己这么贪生怕死,找的人也这么草包。”
盛开来哼了一声,“姓颜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难道不知道我是佟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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