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 146 章
“自然是他不能确定,赌庄要盗走的是哪一家的重目鸟。”李寒庭言罢思索一会儿,道,“这好像也不对,他们进城有几日了,看那日郊外那女子所言,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时机了。”
莫夜寒点点头:“当日在海下赌场,楚简也曾说过,赌庄若要盗取妖兽,必然提前布局。所以我想,此刻他们既然进了城,定然已经锁定了目标,就等下手了。”
“所以,你认为楚简不可能不知道赌庄要盗走的是哪家的妖兽?”
李寒庭今早在方长冉处,甫一发觉这图画是重目鸟,便叫方长冉查了城中相关的信息,因而自然而然的将目标聚焦于成、方两家,并未思及这其中有何不妥。这会儿听到莫夜寒如此说,才觉得此事还需深思。
李寒庭问道:“你还想到些什么?”
“若我是赌庄之人,要如何带走重目鸟?”莫夜寒道。
李寒庭问道:“那你可想出来了?”
莫夜寒道:“重目鸟成年后见光而舞,且舞动时会发出鸣叫,鸟鸣可以舒缓人心,是为疗愈之音。只是此鸟寿命不长,千鸣绝命,所以一般人若得了重目鸟,必然会将其放在不见光的地方,免得它时时鸣叫空耗性命。”
李寒庭听到此处,忍不住心中感叹。
说起来这重目鸟也是可怜,若生在野外,成年之前找不到一处可以避光的巢穴,成年后就只能在日光下鸣叫至死。从生到死不过三月光景。或许就是因为重目鸟稀有,才成了这些人觊觎的目标。
莫夜寒继续道:“若我要带走重目鸟,必然要先将光遮住。譬如将重目鸟放入封闭的器皿里。”言罢,想了想,又道,“因为,即便是夜间带走重目鸟,也需防着兰梦乡街市上的灯火。但若要夹带装有重目鸟的容器出城,万一被守卫察觉,一样会败露。”
她不觉摇摇头:“想要带一只重目鸟出城实在不是易事。”
“你说的不错。”李寒庭道。
“还有一件事我现在想来奇怪,楚简所刻的那幅图,鸟嘴之下的几粒金米。”莫夜寒道,“他已画出了重目鸟的形象,为何还要特意将重目鸟喜食的食物画出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李寒庭点点头。
喜食金米的不止重目鸟一种妖兽,画在此处也不能助人识别重目鸟,何况楚简已将重目鸟的形象描绘清楚,单凭四目鸟的形象足以让人猜出答案,画这几粒金米做什么?
想到这里,李寒庭也道:“或许他刻这几粒金米还有旁的用意……”
“还有金米旁那个圆形,你不觉得它另有含义?”
“那像是轮子的东西吗?嗯,我想想啊……”李寒庭道,“若说是和金米有关的像是车轮的东西,那便只有运送金米的兽车了吧。”
李寒庭说着,记忆中蓦的裂开了一道口子,让他浑身一震。
“等等!虽说有些巧合,但或许……我想到有一种可能,其实楚简已经将重目鸟的所在告诉我们了。”他看向莫夜寒,道,“赌庄要盗的这只重目鸟,并非在成家或者方家,而是在别的地方。”
兰梦乡街道上已逐渐亮起了灯。
眼看要入夜,莫夜寒脚下步子奇快。顺着李寒庭所指,他来到乡城北边的距离城门不远处的一间宅屋旁。她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宅屋问道:“确定是此处?这看起来不像是间驿馆。”李寒庭指了指大门旁边一块竖立的门牌。
莫夜寒顺着看过去,便见上书“驿馆”二字,字的下方还有一个车轮形状的标志。那标志与纸上墨迹极为相似。
“就是这里。”李寒庭十分肯定的道。
还未等莫夜寒说些什么,他便窜上身后围墙,对莫夜寒道:“你且在这里等我。”言罢顺着围墙前行,而后跳进了一间院子。
莫夜寒从巷角望出去,见那宅子四四方方,与左右两边的民宅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隐在巷中,留意着四周路人。
约莫半个时辰后,围墙上出现一个影子,快速朝她跳了过来,而后稳稳落在她肩上。
“我找到了,驿馆里有我要找的记录。”李寒庭道。
莫夜寒听他如此说,忍不住又伸出头,向那宅子望了一眼。
“真的会在这里吗?”莫夜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道,“是否要告诉长冉,让万大人派人来细查?”
她见识过兰梦乡护城守卫对妖兽的盘查,它很难想象真如李寒庭所说那般,有人能够借助歇在驿馆中运送粮米的商队,将一只妖兽悄悄带出乡城。
因此,即便李寒庭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肯定,莫夜寒仍旧有些怀疑。
李寒庭半晌没说话。
莫夜寒只觉得肩上沉沉的。李寒庭的爪子在她肩上越收越紧,就快要在她皮肉伤划出一道口子。
她心下觉得奇怪,只觉得李寒庭的沉默之中,有隐隐怒火。余光瞥到李寒庭,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呼吸变得沉重。
“怎么了?”莫夜寒觉得李寒庭有些不寻常,彷佛在放空,又彷佛心思沉浸在他处。
“你……这驿馆有什么不妥吗?”
莫夜寒连问了两声,终于将李寒庭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什么?”他看似完全没听见莫夜寒方才的发问。
“我在想,是否请万大人查证一下更稳妥些?”
李寒庭察觉到莫夜寒的怀疑,道:“我并非胡乱判断,只是从前……从前也有过类似的事。”
莫夜寒一下想到了李寒庭常念在嘴边的、一年多前那桩里壤乡的买卖妖兽旧案。
“莫非里壤乡时,买卖妖兽的人就是借用商队运送妖兽出城?”
李寒庭仍是摇了摇头:“不是。是从前……嗯,在都城……”
他说着,讲述起往事。五年前,李寒庭尚未到三司任职,还是安居于都城西夜乡的赋闲王爷。偶有一日,他到郡主府看望李云屏,正逢护城统领登门。
李云屏眉间紧蹙,而护城统领满面愁容。
李寒庭以为李云屏遇到了什么危险,登时紧张起来,向护城统领询问起事情前因后果。
护城统领见安平王爷亲自来到郡主府询问,以为李云屏找了自己兄长哭诉委屈,惊得连连跪拜,倒把李寒庭和李云屏兄妹二人吓住了。
后来李寒庭弄清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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