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纯爱萧执安,伺候一整晚
萧执安活了二十三年。
他出生即被立为储君,八岁丧母,十四岁监国,他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他睥睨朝堂,关照世间,看日升月落,掌乾坤斗转。
他明白这副担子有多重,他是满弓的弦,是深夜里不能阖拢的眼,他端坐东宫的太子宝座,往下看,是江山社稷坛,再往下,是黎民苍生。
他朝乾夕惕,一刻不能松懈。
他是储君,是殿下,是千岁,唯独从来,都不是萧执安。
萧执安俯视一切,他的身边空空荡荡,他眼底是朝堂暗流汹涌,他唯一的亲妹平阳,只伏在他膝上求宠,他想让她坐到他身边,她却娇滴滴唤他“皇兄”。
曾几何时,萧执安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流转进入下一个二十三年,再下一个。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有闲情雅致,懒卧床榻,看月色退却,晨曦初露。
清淡的晨光有脚,一点点溜达到床前,爬上他和林怀音纠缠在一起的衣裳,钻入衣料褶皱。
如此有趣的景致,萧执安此生从未见过,他很新奇,骨子里透出来一种安逸餍足,他居然不想起身处理政事,只想搂着他的音音,品摩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
当个昏君,也不错。
斩了沈从云,霸占音音。
违背祖训,强娶林氏女。
纵她出去闯祸,再给她擦屁股,擦干净,再吃干抹净。
她怕是会离不开他。
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萧执安拥着他怀里的小肉团,亲吻她发丝。
他的身体起了某种反应,林怀音睡得不舒服,往他胸口拱了拱,迷迷糊糊感觉哪里不对劲,小手一摸——抹胸没穿。
怎么回事?
除了沐浴,她从来不脱小衣。
顺手往下,亵裤也没有。
她竟然□□,而且腰间又搭着一条手臂。
林怀音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弹开眼皮——萧执安睡得正香,穿着中衣,人模狗样!
昨夜种种,兜头灌入脑海。
林怀音骨头发酥,肌肤发麻,双腿发软,身体最深处满足地打冷战。
苍天呐。
她又把殿下怎么了???
林怀音小脸爆红,浑身热气蒸腾。
趁萧执安没醒,她憋气,小心翼翼拿开他手臂,从被子和床榻边缘滑下,抱起衣裳鞋履,捡起钗环,蹑手蹑脚,躲到角落,手忙脚乱穿戴。
萧执安侧躺卧榻,睁开一只眼,大饱眼福。
好美的一只粉色小娇猫。
萧执安指尖发痒,着实想捏她后脖颈,提到怀里,继续揉她小肚皮。
他坏心眼地伸懒腰,“唔”哼一声。
林怀音应声卧倒,趴地上一动不动。
地面铺有织金地毯,不很凉,但耐不住林怀音紧张,腿又软,趴久了爬都爬不起来,她肌肤无比敏感,地毯和衣裳轻微摩擦都叫她打颤,昨夜一幕幕,像压下葫芦又浮起的瓢,疯狂撞击她脑海。
萧执安衣冠楚楚,自己一件都没脱,却剥她个精光,用一只手、两瓣唇,弄得她浑身湿漉漉,折腾得她死去活来,还咬她耳朵,问她喜不喜欢,还要不要。
他的手指,烫得吓人。
他的语气,冷淡得像冰块。
林怀音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求饶,萧执安根本不听她的,她喘一嗓子,他就加力,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都印象全无。
这下好了。
吃饱喝足,差点撑死,扶墙都走不动。
林怀音欲哭无泪。
萧执安继续欣赏小娇猫穿衣。
她穿一件,他眼前浮现自己是怎样剥下。
她自己碰自己都会发抖,他嗅嗅指尖她娇嫩的香气。
她挽发髻,他浮想她青丝散乱的媚态。
她插发簪,他耳边响起它们一只只摇落坠地的清脆响声。
她爬起来开门,萧执安想了想,来日方长。
殿门嘎吱,一只红彤彤的林怀音,艰难迈门槛。
深一脚,浅一脚,她尽量保持贵妇人的端庄。
一路上,林怀音低垂脑袋,抬袖遮脸。
她害怕见到玄戈杜预,怕卢太医,怕一切熟人,也怕生面孔,但有风吹草动,她就面壁不敢动弹。
然而走出许久,一个人都没出现。
穿过重重殿宇,一个鬼影都没来她眼前晃。
林怀音渐渐意识到某种刻意,似乎某人知道她现在不想见人,提前清空道路,赶走了所有人。
她清楚这是谁的心思,但是她不想想他。
人,不应该对食物投入过多关注。
林怀音把懵懵小脑袋,重新埋回沙坑。
走到行宫大门,东宫侍卫低头恭送,门外的禁军眼神关切,但碍于职守,不能与她对话。
行宫对面,祭坛四周灯火辉煌,金禄大斋就在今日,准备工作进入尾声。
很好。
林怀音吐纳晨曦,神清气爽,这样嘈杂热闹的清晨,没人注意她,现在一鼓作气,跑回小院,躲起来!
她提起裙幅,拼尽全力,以为自己在跑,实则幻想中的兔子撒腿根本不存在,她走得无比无比缓慢,步摇都不晃一下。
行宫二楼的庑殿顶下,萧执安身披大氅,袖中指尖摩挲,视线一路追随,笑看她鬼鬼祟祟,逃往小猫窝。
祭坛边缘,林淬岳化身一团阴影,隐匿身形,一只眼追视失踪一整夜的三妹妹,另一只眼,望向二楼上,凭栏的监国太子。
枯等一夜,终于不负期望,林淬岳看清了真相。
他放开拳,默默起身,返回营帐。
铿锵踏步中,甲胄荧荧反光,夜露晶莹剔透,一颗颗滑落。
——
林怀音回到小院。
头号大事——沐浴。
鱼丽腿伤未愈,林怀音娇柔无力,两人四目相对,四眼摸黑。
恰在这时,院门“叩叩”响,不认识的嬷嬷抬来浴桶,卧房里立刻充满氤氲雾气。
鱼丽忙着道谢,关上门,伺候林怀音脱衣。
林怀音呆呆蜷缩。
她感到一种无孔不入的冷气,正嗖嗖割她脖子。
她不理解那个人,怎么能明目张胆给她送水,是嫌大哥哥发现不了,还是嫌平阳公主发现不了?
香汤的事还没彻底过去呢。
他不弄死她,不甘心是吧?
林怀音小手攥拳,想杀人。
“运气真好。”鱼丽把脱下的衣裳挂起来,笑眯眯挥手唤她:“小姐,嬷嬷说仪典前,所有人斋戒沐浴,正挨院子送水呢。”
林怀音听言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运气真好。”
鱼丽又重复一次。
这回林怀音听清楚、也听明白了,她咬着下唇,拔凉拔凉的小心脏,一下子从脚底开始暖和。
那个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不是日理万机的监国太子吗?这种鸡零狗碎的事儿,他也管?
林怀音把脸埋进水,咕嘟咕嘟吐泡泡,心想斋戒沐浴,他哪里斋戒了,他犯禁破戒无恶不作,老天爷怎么不落个雷,给他左手炸了。
炸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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