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就算是父母,随意插手孩子的感情问题,手会不会伸得太长了些?”闻鸢抬起眼皮,面不改色的反讽道。
赵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毫不在乎的态度像在看路边应激的流浪猫狗。
“闻小姐是在下城区长大的吧。”他说话慢悠悠的,语气带着惋惜的长叹,仿佛为闻鸢悲惨的身世感到难过。
他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的在为闻鸢着想。
“真辛苦,一个beta,从下城区爬到中央城,想必你也付出了不少努力,也牺牲了……”
“很多尊严。”
他故意顿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盯着闻鸢的表情。
她的呼吸频率乱了,垂在身侧的手指抖了一下,手掌收紧了几分。
他冷笑一声,精致的眉眼带着残忍的弧度,连温柔的表情都显得刻薄无比。
“不管你用怎样的手段博得他的欢心,他以后的法定伴侣也只会是omega,而不是一个毫无作用的废物beta。”
“所以,趁早放手,也给自己留点体面。”
最后几句话说得很重,赵澈看到面前的女人垂下头,肩膀不住地颤抖。
哭了吗?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赵澈微抬下颌,眼神带了些鄙夷,刚要出声阴阳几句,却听到闻鸢发出一阵闷笑。
她抬起眼睛,脸上却洋溢着压制不住的嘲笑,“其实,你是发现管不住你儿子之后,才来找的我吧?”
赵澈的脸色倏地阴沉下来,常年带笑的嘴角绷得僵直。
哦豁,被她猜中喽。
超绝控制欲omega大爹发现自己的亲亲宝贝儿子叛逆期到了,不仅听不进自己说话,还一身反骨处处跟他对着干。
他表面上跑来闻鸢这里耀武扬威、言语侮辱,实际上是拿他儿子一点招也没有了。
闻鸢双手环胸,目光环绕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啧,你应该先去书店买本育儿书看看。”
“当务之急是赶紧克制一下你对你儿子的控制欲。”
手指攥紧酒杯,指节都被捏得泛白,服帖的布料一起一伏,一呼一吸之间盈满了怒气。
“另外还有一点麻烦你搞搞清楚,死缠烂打的人是他,先招惹我的人也是他。”
“如果你能说服他别来烦我,那我求之不得。”
“不过我相信你暂时做不到这一点。”
她颇有自信地向他颔首,眼睛里没有得意或耀武扬威的神采,只是很平静地在阐述事实。
“幸会。”她拎起裙摆,灵巧地转了个身,抬脚向前厅那边走去。
“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掼落在地,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服务生领班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从领子处扯出麦克风。
“正厅正厅,高脚杯碎掉一个,赶快来打扫,手脚麻利点,不要冲撞了贵客。”
正厅引起不小的骚动,闻鸢并没有回头,只是面色如常地穿过连廊,高跟鞋在贝壳石子路上发出微弱的咔嗒声。
小小的连廊没带恒温系统,夜风拂过,闻鸢冷得打了个喷嚏。
她内兜里扒拉出手机,手指拨弄着按钮,准备打电话问问泽诺他们在哪里。
“你迷路了吗?”慵懒随意的嗓音从连廊前方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步出。
眉色深浓,眼部轮廓立体分明,微微扬起的下颌天然带着一种傲气。
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后,闻鸢在暗处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是乔之琮这个大傻帽?
“乔少晚上好。”即使万般不情愿,但这是在他的地盘,闻鸢也不能扭头就走,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声调上挑,带着逗弄人的揶揄,“需要我带路吗?”
“不用了,我认得路。”闻鸢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那么傻。
她缓步轻移,却发现后面的男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乔少还有别的事吗?”
“你跟方鸣玉在一起了?”乔之琮双手插兜,与闻鸢隔着几步的距离,声音带着点莫名的疑惑,还有点微不可察的失望。
闻鸢一时拿不准他的目的,只觉得他在冷嘲热讽。
“看来刚刚的戏乔少看得很开心。”
乔之琮噎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何脾气那么冲,有点郁闷地回复道:“这小子到底哪点吸引你了?真搞不懂。”
连这种无聊的男性魅力都要攀比吗?
闻鸢满头黑线,忍了又忍之后,干脆侧身靠在石柱上,侧着头望他,似乎在看这个麻烦精还能说些什么。
乔之琮却被她坦荡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放在兜里的手忍不住悄悄捏紧。
他假咳了一声,假装很忙地看向连廊外的月桂花,“怎么不走了?”
闻鸢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却看到泽诺发来消息说艾薇还在社交。
没意思。
手指轻敲屏幕,闻鸢漫不经心地回应道:“走不动了,歇会儿。”
一时间空气沉默下来,乔之琮挠了挠后脑勺,绞尽脑汁想问些什么,但又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些太过唐突。
烦恼间,闻鸢开口了,“你和乔之瑜是亲姐弟?”
乔之琮点点头,很不服气地应了声“对”。
“我们是双生子,但她只比我早几秒出生。”他找补道。
闻鸢了然,随后又问出那个超在意的问题,“那乔晏是你家里什么人?”
乔之琮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找到合适的措辞,“嗯……是寄养在我家的弟弟,不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了?”
“哦——”闻鸢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某人不知道的是,三个人的亲情其实早已变质。
“喂,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乔之琮上前一步,咬着牙控诉道。
“没什么,看你兄弟姐妹很多,挺羡慕的。”闻鸢一脸轻松地耸了耸肩,语气极为真诚。
乔之琮不信,抿了抿唇,像看出了她的敷衍态度,不满道:“有什么可羡慕的?你不也有家人?”
“没有哦,我家人都去世了。”只听到站在暗处的女人用最轻松的口吻说出了最沉重的往事。
乔之琮一凛,准备争辩的嘴缓缓闭住,忽然没了声响。
闻鸢望着不远处璀璨的灯火和一晃而过的人影,忽而想到了什么,随意问了一嘴,“你家和陆家熟吗?”
“……还行,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乔之琮用手指抵了抵眉心,根本没看出来闻鸢在套他的话。
“认识陆璟吗?”闻鸢立起身子,抬步向他走去。
橘红色的壁灯在她肩膀上打下一线暖光,冷白的皮肤被晕染得莹润。
她今天戴了一对珍珠耳环,行走间,那颗水滴一样耳环灵快地前后晃荡着,衬得她的面容愈发清冷。
乔之琮的喉咙上下滑动,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哽着嗓子说道:“听长辈提起一些,听说他是个疯子。”
“疯子?”闻鸢脚步一顿,再次迈步时眼睛里闪过试探。
“是啊,听说他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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