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小嘴巴，不讲话
23届球赛·中医护理永不认输群。
[群主-任飞白：朋友们，都先别走。黎呦呦的姐姐说，为了感谢大家的付出，请大家吃烤肉，有空的一起来玩，不强制。要去的朋友请接龙，我统计人数方便姐姐定位置。]
[王芳：姐姐真客气，我们哪有付出什么。（算我一个）]
[郑安静：姐姐真客气，我们哪有付出什么。（算我一个）]
[替补一号：姐姐真客气，我们哪有付出什么。（算我一个）]
[替补二号：姐姐真客气，我们哪有付出什么。（算我一个）]
[我是一只肥啾：↑你俩确实没付出什么。（算我一个）]
[我是她的好朋啾：↑↑你俩确实没付出什么。（算我一个）]
[……]
最后凑了五十多人，浩浩荡荡地从体育馆往外走。陆瑶见黎佑许就穿了件短袖，拉链拉下去就要把衣服脱给他，被黎佑许再次呲一声拉到顶。
陆瑶手放在拉链上，歪了歪头，“你不冷吗？”
“我老，皮厚。”
“……你还惦记这茬呢。”
“老了，没事就喜欢翻点旧账。”
“……”
到了校门口，一行人兵分两路。
陆瑶开车带着黎佑许先去烤肉店，剩下的几十号人对路边停车场里那辆扎眼的大黄蜂集体行注目礼。
沉默良久，大家颇为艰难地收回目光，指指不远处的地铁口，说他们坐地铁过去。
她给烤肉店打过电话，原本这种几十人的堂食应该提前预约的，店员犹犹豫豫，但是财大气粗的霸总陆瑶只靠两句话就搞定。
第一句：“叫你们老板接电话。”
第二句：“你开个价。”
到了店里，陆瑶就发现这个老板，虽然要价狮子大开口，但服务相当到位。
距离她打完电话不过一个多小时，居然用粘了气球、扯了拉花，把店里布置成了像模像样的庆功宴，还搞了个红彤彤的横幅挂在大堂正中央。
“恭喜中医·护理系在篮球赛刷新记录，取得历史最佳成绩！”
还很会做人的在“中医·护理”的正下方缀了一行小字：排名不分先后。
虽说她们是开车来，但加上等红灯的时间，实则比地铁快不了多少。已经陆陆续续有同学过来了，服务员忙着招呼大家落座点菜，店里热热闹闹一片。
陆瑶和黎佑许，以及球队的几个男生在一桌。其他同学则各自找了关系好的凑在临近的桌子。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来电显示方嘉，她看了一眼，便站起身想去外边接。
她的手刚刚碰到手机，就被黎佑许按住，他缓缓抬眼：“有什么是在座的各位不能听的？”
“当然五花！”
“五花包好吃的啊哥们儿！”
“牛舌更好吃，嫩得很！”
原本正在争执香辣五花肉和蒜香牛舌哪个更好吃的几个男生，感受到桌上不对劲的局势，瞬间哑巴了。
“我才不要吃牛舌，听起来像和牛舌吻——听什么？”
旁边人七手八脚地捂住他的嘴给他手动闭麦，“你快闭嘴吧你。”
陆瑶和黎佑许没说话，原本振动的手机因为没有人接起而重归安静，大家屏住的呼吸刚刚松了一口气，手机却又开始嗡嗡嗡。
黎佑许“啧”了一声，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再为难她，刚要松开手。
陆瑶却对桌上的另外几个人笑了笑，“有什么好争的，你们说的各来三盘。不用客气，尽管点。”然后笑容收回，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划，举到黎佑许耳边，“这么好奇，你接。”
一时间全桌人噤声，沉默的氛围逐渐蔓延到整个大堂。大家都停下手里的动作，闭上嘴巴朝陆瑶她们所在的方向看。
这家店用的还是原始的人工点餐方法，不能扫码点餐。店员拿着笔和小本站在桌旁，一脸懵圈地看着任飞白像缺了声带一样比划着手语点菜。
指指菜单图片，比了个“ok”。
服务员记下：香辣五花，三份。
再指一指，再比一个“ok”。
服务员点点头，再记：蒜香牛舌，三份。
大家像演哑剧般只有动作不出声音，只有黎佑许因为陆瑶的动作愣了两秒，她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在说：
不是你要听？
而耳边的手机听筒里，传出一如既往讨人厌的方嘉的声音：“瑶瑶，晚上还回来吃饭吗？我下午烤了你爱吃的柠檬巴斯克，还挺成功的，你要不要……”
黎佑许直视陆瑶的眼睛，利落回绝：“她不要。”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一瞬，“黎呦呦？为什么是你接她的电话。”
“那你就别管了，我们今天应该会在外面玩到很晚。”他挑眉，嘴角扬起弧度，说不清是在挑衅电话里的人、还是举着手机的人，咬字暧昧，“对吧，瑶瑶。”
陆瑶收回手，“方嘉？”
“对，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你不用等，”那边显然在问些“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之类的话，陆瑶垂着眼睛，“难得周末，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电话挂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和她们同桌的这几个，甚至发出了夸张的大喘气声。刚刚那个说“和牛舌吻”的男生随口八卦道：
“打电话的是姐夫吗？姐姐，你们闹别扭了？”
李星宇话音未落，下一秒，黎佑许的眼神如同裹挟着霜雪、带着冰碴的利剑，仿佛化为实质般朝他刺来。
“我求求你把嘴闭上吧。”
“牛舌呢？快塞他嘴里，快点舌吻吧，舌吻就说不出话了。”
“哎哎哎！生的！生的！没熟！！”
陆瑶没当回事，只摇摇头说没有，拿过桌上的另一本菜单看了看，“你们要不要喝酒？想喝可以点，不用在意。”
“要要要。”
“搞点扎啤！搞点扎啤！”
陆瑶招手叫来服务员，随口问黎佑许，“你喝不喝？”
“你喝吗？”
“我喝。”
“那我不喝。”黎佑许说完，又想起来上次的饭局，“你不是不喝酒吗？”
“自己想喝，和别人想让我喝，”陆瑶晃晃手指，“是两码事。”
李星宇听见陆瑶说要喝酒，更觉得她是因为和男朋友吵架、心情不好借酒消愁了，“姐姐，没必要，别因为男人气坏了身子。”
陆瑶：“？”
替补一号宗策把李星宇一把拉起来，冲陆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说他要上厕所，我带他去。”
陆瑶看了眼大堂里侧的厕所标志，和拽着人坚定地往门外走的宗策，笑着摇了摇头。
宗策把李星宇拽到门外，简直恨铁不成钢：“你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李星宇大喊冤枉：“什么！我不是很暖男地在安慰姐姐吗！”
“什么‘姐夫’，她俩哪里像姐弟了！没见过情侣，你还没见过开屏的公孔雀吗！”
“谁开屏？”
“黎呦呦，他今天每进一个球就看一眼陆瑶姐，你进球会看你表姐吗！你会给表姐穿外套拉拉链吗！最重要的——你会公主抱你表姐吗？”
“……”李星宇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艰难道，“所以这是……”
宗策沉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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