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携多只猫作陪嫁
虞彻的生物钟很准时,一般会在早上七点醒来。
养猫人不用遛猫,但猫太多,总有几只生活习惯不好,喜欢早点吃饭。
光准备猫猫们的饭和保洁,就要一个上午。
这些在他回国后由家里人强行接管,父母有他别墅的密码,每天早晨锻炼后会来喊虞彻吃饭。
就算住在自己的房子,虞彻还是有种回到国内上学过去的错觉。
他的手机一直是系统铃声,响起的时候他还有些茫然,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比他烦躁,伸手在床上摸索,摸到了虞彻的胸膛还没明白,甚至捏了捏。
“什么东……”
岑观一时忘了,昨晚是他把喝两瓶绿豆啤酒就烂醉的前男友上司拖到了房间。
“……”
“……”
“小观,我们今天一起……”
岑观对上虞彻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目光,此刻有人推门而入。
沙齐已经回家换了一身衣服,他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对不起打扰了。”
门哐当关上,沙齐脑子短暂短路了一秒,这才意识到鞋柜里那双皮鞋是谁的。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怎么直奔主题了?
“不……不是的!沙齐!你别误会啊!”
岑观迅速抽回手,虞彻迅速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含着困顿和不解,“为什么要解释?”
“你们到底是朋友,还是那种朋友?”
“哪种朋友?”
他胸口还残留着岑观的触感,这对一个遇见岑观之前一直空窗的黄花男人来说,已经是极限接近了。
曾经被岑观推倒在会议圆桌上的男人不肯松手,岑观被困在他的怀里,不得不趴在自己摸过的胸膛上和虞彻对视。
因为没有备用的睡衣,他给虞彻换的是之前岑观买错尺码的睡衣,印花全是猫头,和虞彻的脸一点也不搭。
“想什么呢。”
“被沙齐知道他要报警了。”
这个姿势很危险,岑观挣扎无果,干脆理所当然地享受。
“他昨晚和金诩一起。”虞彻说。
岑观从他怀里抬头,“什么?”
“我给他打电话,是金诩接的。”
“他没有送沙齐回家。”
当时情况紧急,岑观逃难似的,虞彻也忙着追他,都没时间探究。
大清早被闹钟惊醒,岑观这时候才意识到什么。
“那沙齐……不行,我得问问他。”
他还是要走,虞彻搂住他,绿豆啤酒的味道早就散去,周围都是岑观的气味。
似乎是他全套香草洗涤剂的残留,之前虞彻在电梯里遇见他,也嗅到类似的气息。
“那我呢?”
虞彻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昨天委屈着抱着他求婚后不省人事的模样。
岑观动作一顿,再次被男人勾回被子,“你什么?”
虞彻:“你摸我了。”
被子盖到头,光都不见了,声音触感放大,岑观脸都发烫,“我那、那是找手机关、关闹钟。”
虞彻又说:“你摸我了。”
这复读功能关闭吗?
岑观正要说话,还没走的沙齐敲了敲门说:“那我先去上班了。”
“你和虞总监……”
正好这时候虞彻手机响了,岑观趁他接电话离开了房间。
被留下的虞彻接起虞呈的电话,“怎么了?”
“舅舅,你昨晚没回来?”
虞呈也赶着回来上班。
晨练结束后的外婆让他陪着去舅舅那送点东西。
没想到早晨八点,他舅舅不在家。
虞呈还没进去,里面的猫就跳到了落地窗边看他。
虞彻在国外住院那几天虞呈帮舅舅喂过猫,虽然猫也很可爱,但他是狗派。
他站在别墅的院子里,外婆已经进去开门了。
虞彻看了眼这个小房间。
熟悉却初次见面的缝纫机,墙上挂着的小猫领结,也挂着小猫围脖的话筒。
这是岑观作为小鹳的工作室,次卧空间太小,飘窗都用来给岑观堆布料了,床和地板之间没有可以睡人的空隙。
昨晚岑观本想睡沙发的,但沙发又被啤酒打湿,实在不好躺。
虞彻对酒精很敏感,也不算喝醉,纯粹是微醺到极致,晕了。
岑观的小猫桂桂刚才也睡在枕头上,这会在床上伸懒腰发出拖拉机的声音。
虞彻摸了摸他的尾巴,橘猫冲他喵了一声。
“喵。”
他也回了一声。
那头的虞呈毛骨悚然,“舅舅,你在哪啊?”
虞彻的妈妈荆冉进屋喂猫,似乎想起昨晚虞彻去医院的事,“应该是在男朋友家吧。”
“是叫小猫还是小什么?”
虞呈昨晚和虞彻在医院分开,也没想到非必要不在外边留宿的舅舅也开始外宿。
“小鹳。”
“我在他家里。”
那边安静了很久。
虞呈思考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原本看着猫吃饭的荆冉伸手拿走了他的手机,“你昨晚睡在他那边吗?他父母……”
“下次再说。”
虞彻听见了岑观的脚步声,挂了电话。
虞彻的别墅一层宛如巨型的猫咪乐园,清晨的太阳从落地窗外洒进来,虞呈盯着手机有些发愣,荆冉问他:“你昨晚在医院没见到他的男朋友?”
虞呈嗯了一声,“我过去的时候,舅舅男朋友提前走了。”
手机还落在原地,看虞彻着急的模样,更像是吵架,虞呈没敢说,荆冉不放过他,“那他俩为什么去医院?你舅舅受伤了?”
“他说是男朋友受伤了,挂的急诊。”
具体的虞呈不知道,荆冉深思一会,又烦恼起来,“你谈过恋爱,外婆很放心,但是阿彻不一样,他那性格和古代深宅大院里不出门的小姐一样,你看,还有这一房子的陪嫁。”
虞呈抽了抽嘴角,怀疑长辈最近电视剧看多了。
舅舅也没这么幽怨和恨嫁……吧。
“你说他会谈恋爱吗?会……”
“会的!”
虞呈打断了荆冉的担忧,“舅舅都三十多了,不至于。”
荆冉更忧心了,“我是怕他除了脸哪哪都不行,嘴也不甜,成天吃罐头的身体还留不住人。”
大概是之前虞彻相亲被退的概率太高,长辈还是不放心,“虽然这次都能住到人家家里去,万一被七天无理由退货呢?”
虞呈:……
荆冉:“还是早点把婚事定下来吧。”
作为家里的老二,在大姐和小妹都有孩子的情况下,虞彻是最受关注的。
也是因为虞彻还是单身,虞呈没什么被催婚的压力。
稀奇的是虞家人并不排斥婚姻。
包括虞呈的亲大哥,校园恋爱到结婚,嫂子是农学的,也算专业对口。
两口子结婚后就搬到原材料所在的山村种果园去了,虞家做到现在四代的饮料厂还并不担心的供应链断裂。
无论是老一辈还是父母哥嫂、小姨姨父,感情都很好,虞呈也纳闷这样氛围下的舅舅怎么性格那么孤僻。
结果殊途同归,栽在网恋上也算一个道理。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小舅舅声音那么黏巴,更好奇非女装状态下的小鹳长什么样了。
总不会是日常也是这么穿的男孩子吧?
荆冉话一出,虞呈吓到了,“什么?结婚?”
“舅舅这才刚开始呢,外婆您也别这么……”
虞呈偶尔也理解虞彻。
家里人想一出是一出,大概是感情太好,从没想过劳燕分飞的可能。
哥嫂在做同学之前还都有轰轰烈烈的青春期恋爱。
虞呈大学谈过,不了了之,当时也没有这么大阵仗。
“以舅舅的性格,肯定不会同意大费周章办婚礼的。”
“我知道,”女人坐在下沉的沙发上看偶尔走来又走去的猫,“三个孩子里,他小时候我最没管他。”
“那几年正好企业最困难的时候。”
虞呈和虞彻差了十岁。
也有耳闻当年公司上市失败带来的连锁反应,据说外公卖了不少房产,还借了很多钱填窟窿。
动辄几亿的项目亏损更像是井喷。
妈妈虞诗和他提起,说那段时间她在外面读书,还是别人和她说的。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姨出生的时候危机度过,正好把高层换血后的崭新企业交给虞诗,专心带孩子去了。
虞彻幼年最关键的阶段,是长辈提起的愧疚,显得滞后的补偿过度热情,孩子的性格却扭不回来了。
“有一天我和你外公出差回来,发现你舅舅抱着死去的老猫哭晕过去了。”
“那只猫是橘白色的,很乖。”
“别看你舅舅冷冰冰的,他很爱哭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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