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午后刺眼的阳光照进办公室，李刚和周明远才像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王良老师正拿着文件夹给他们扇风，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听说林芝同学地面试是通过了吧？需要交接学生工作吗？"

"通……通过？"李刚突然一个激灵，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那个林芝！她这是暴力袭击老师！"

他摸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我要去教务处！必须给她处分！记大过！"

周明远也如梦初醒般跳起来，断了一条腿的眼镜滑稽地挂在鼻梁上："开除！这种学生必须开除！"

两人双腿像风火轮一样冲出办公室，留下王老师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扇风的动作。

而此时校园论坛也因为此事沸腾，论坛中有人拍下了黑板上林芝的解题思路。

【热】计算机系面试教室惊现神级解题思路[图]

照片里，黑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令人窒息的精妙算法，右下角还能看到半截被掰断的粉笔。

热评1：这解法……

热评2：听说是个中文系女生写的？确定不是咱们计算机系哪个研究生学姐？

热评3：我早就看李刚不爽了，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看到别的系的学生都鼻孔朝天。

……

食堂里，赵学教授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汤，脑海中仍回荡着那封附有五个文件的邮件。那些关于脑机多层最大化算法的前沿见解，简直为他停滞已久的研究打开了新思路。

"那个林芝究竟是……"他喃喃自语，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米饭。

这时，邻桌几个女生的议论声飘了过来：

"我今天亲眼看见的！李老师他们非说林芝抄袭，把人家小姑娘都逼急了……"

"中文系转计算机系是挺离谱，但你们看论坛里黑板上的解题过程，那绝对是真本事！"

"有什么用啊，现在李老师他们闹到教务处去了，估计得下处分，这个林芝可要倒霉咯……"

赵学手中的筷子"啪"地拍在餐桌上，把几个女生吓了一跳。

"你们说的那个女生。"他猛地转身，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叫林芝？要转计算机系？"

女生们被他突然的反应惊得一愣，其中一个认出了面前这位是学校里的院士，也是计算机系最有名的院士赵学，便小声回答："是、是的……赵教授……"

赵学腾地站起身，几乎带翻了桌上的汤碗。

他快步走向食堂门口，边走边掏出手机拨号："教务处吗？我是赵学。关于那个转系生林芝的处分，我以神经计算与脑机接口实验室负责人的身份提出异议……"

赵学推开教务处厚重的木门，看到周明远和李刚正围着教导主任喋喋不休。见他进来，李刚阴阳怪气地冷笑："我说这个林芝怎么这么嚣张，原来是有赵院士撑腰啊。"

赵学皱了皱眉，直接表明来意："林芝不能开除。她对我的研究有重要价值。"

周明远嗤之以鼻："笑话！一个中文系的学生能对赵院士的研究有什么用？"

辅导员李刚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赵学："您该不会是收了厉家的好处吧？"

赵学不慌不忙掏出手机，调出林芝发来的邮件："这是她之前发给我的研究建议，解决了困扰我半年的关键问题。"

屏幕上复杂的公式和算法让教导主任都忍不住凑近看了看。

周明远扫了几眼："这……这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故意给我做的局？"

“我？给你做局？”赵学震惊地指了指自己，“你也配？”

周明远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虽然同在教授的位置上，但赵学是国家级别的院士，和他在学校的地位截然不同，就算他在计算机系是数一数二的老师，和院士还是有着断崖级别的差距。

"那就调监控。"赵学推了推眼镜，"看看是谁先污蔑学生抄袭，又拿不出证据。"

赵学转向教导主任："我的实验室正缺这样的天才，学校应该珍惜特殊人才。"

经过一番激烈争论，教导主任最终拍板："考虑到赵院士的学术地位和研究重要性，以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明远和李刚："某些老师的不当言行，决定如下：林芝同学予以警告处分，准许转入计算机系；周明远、李刚两位老师也要注意师德师风，不可再无中生有。"

事情下了定论，周明远铁青着脸摔门而出，李刚也心情不佳，三人朝着不一样的方向离开了教务处。

走廊上，周明远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教务处方向咬牙切齿道："赵学，我倒要看看你能保这个绣花枕头多久！"

他狠狠地扯松领带，像是和谁较上了劲："计算机系考试和比赛众多……有的是机会，既然你捧着她，总有一天这个叫林芝的原形毕露。"

而另一边，李刚一脸怨气地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桌子上的文件震得哗啦作响。

辅导员王良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李老师，听说林芝转专业成功了？教务处也批准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交接一下了……"

"交接什么！"李刚生气地踢了下桌子，"我不认！这个学生我不要！"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继续当她的辅导员！我手里学生多得很，不缺这一尊大佛！"

王良一脸茫然："啊？可是……这不符合规定啊，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我说有就有！"李刚粗暴地打断他，"就这么定了！"

说完就转过身去，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键盘，把键盘敲得震天响。

王良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资历尚浅，既然组织上给他这个锻炼机会，那就多带一个计算机系的学生也无妨。

他掏出手机，给林芝发了条信息：【林芝同学，恭喜你转专业成功！不过……计算机系的辅导员李刚老师那边似乎有些情况，以后还是由我继续担任你的辅导员，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发完消息，王良望着窗外叹了口气。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中文系的学生怎么就能把计算机系搅得天翻地覆，不过转念一想，林芝能通过那么难的考试和面试，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之前也是自己白担心了。

*

陆如萱不可能一直待在酒店里，也不想回厉云龙的宅子。

她早上想了想，确实好久没见儿子了，便打了辆车，去了之前给厉寒殇买的别墅。

别墅里有个原来陆家老宅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孙姨，她特地安排在厉寒殇的房子里照顾他饮食起居。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是孙姨给她开的门。

“夫人……您怎么来了。”孙姨欲言又止，“少爷现在……”

还未等陆如萱进屋，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厉寒殇的声音：“啊！林芝那个贱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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