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弟媳妇见红
陈光阳撇了撇嘴,这群王八犊子,走的时候没有捞到特产,在这儿的时候还让自己一顿呲。
不给自己使坏那怎么可能!
想到这儿,陈光阳转过头看向了王大拐,“王叔,一会儿你去一趟县里面,把这事儿告诉夏县长的,后续的事儿他就知道咋办了。
王大拐也是个老油条,稍微一咂摸就明白了陈光阳的意思。
这几个专家肯定是下来打秋风的。
如果他们直接报告给市里面,就算是和赵东来比较熟悉,也得让夏县长过去沟通。
关系远近,都不能隔着锅台上炕!
“好嘞光阳,我这就去县里面告状!
王大拐一掐腰,脸上全都是豪横表情。
**,靠山屯公社的这蔬菜大棚可是村里面人凑的钱,虽然要贷款,但是目前还没走到那一步呢!
容不得乱七八糟的人过来指指点点!
王大拐说完话,直接让村里面的人开着拖拉机送他前往了县里面。
陈光阳则是看了看老少爷们:“没啥事儿,只要有我在!这蔬菜大棚谁也动摇不了!
“咱们就要争口气,然后给他们看看!大家伙好不好!
乡亲们立刻举起手,一同点了点头。
媳妇从一旁走了过来:“幸亏你赶来的及时,那几个人根本都不让我插话……
陈光阳抬起手,摸了摸媳妇的脑袋瓜:“这种人,就得给他们凶一点!不然他们看你们好欺负,就会一直过来打秋风!
媳妇点了点头。
在蔬菜大棚看了一会儿,陈光阳这才回到了家里面。
换了一身衣服,洗了个澡,只觉得神清气爽。
又给两条狗检查了一下伤势,给小**子简单包扎了一下。
陈光阳刚要烧火做饭,二埋汰和张有贵就走了过来了。
“光阳兄弟,今天高低去俺们村里面吃!张有贵一把拉住了陈光阳的手。
那一窝青皮子,已经震慑他们村里挺长时间了。
民兵队来了两回,**一点用都没有,还搭上了好几顿小鸡炖蘑菇。
如今陈光阳一个人就全都给弄好了。
可得好好感谢感谢!
陈光阳本来不
想去但是看见了张有贵盛情邀请再加上说是王大拐也要去。
当即点了点头。
张有贵看见二埋汰在一旁正好叫上了二埋汰。
陈光阳骑着挎斗摩托车带着他们两个直接前往了奋斗屯。
这年头的村子基本上全都长得差不多!
砂石炉泥坯墙茅草屋顶院子外面用树枝做的栅栏子也就是篱笆。
这时候家家户户旁边的小园子也都涨势喜人。
小葱、黄瓜、茄子、辣椒都已经开始结果了。
有几个大胆调皮的孩子看见摩托车行驶过来蹦蹦跳跳的往前凑了过来。
张有贵一人一脚给踢一边去:“小孩牙子上一边子去啥热闹都凑不怕拍花子的给你们拍走了啊?”
那几个小孩崽子立刻哭咧咧的离开了。
一进奋斗村的大队那股子混合着肉香、酒气和大葱大蒜的浓烈气味儿就顶得人直晃悠。
院当间儿临时支棱起来的两口大铁锅还咕嘟着柴火劈啪作响。
一口锅里巴掌宽的五花三层肉片子炖着酸菜白肉粉条子油花子咕嘟嘟直冒泡儿。
另一口锅里整鸡整鸭跟着野兔狍子肉烀在一处配上山里刚采的野蘑菇那香味儿霸道得能勾掉人魂儿。
屋里头更是热闹得像开了锅的粥。
大炕早烧得滚烫
瓷盘大海碗挨得密不透风!
油汪汪的蒜泥白肉切得像纸片子一样薄透酱焖的小杂鱼炸得金黄酥脆。
一盆子油滋啦爆炒的野葱鸡蛋金黄油亮冒着尖儿的排骨炖豆角、大骨头棒子烀土豆、凉拌老虎菜……全都是硬菜!
桌子中间还戳着几个深褐色的大粗瓷坛子泥封刚拍开一股子凛冽霸道的土烧酒香“腾”地一下就窜满了整个屋子直往人脑仁子里钻。
陈光阳一看就知道这奋斗村可真的是豁出来老本了!
王大拐已经坐炕头上了老脸喝得跟关二爷似的酡红一片手里捏着个锡皮小酒盅正跟几个上了年纪的老把式唾沫横飞地讲着公社里的新鲜事儿。
一见陈光阳进来王大拐点了点头直接招呼:“光阳啊!坐这儿!炕头儿最热乎!”
张有贵连推带让地把陈光阳挤在炕头最正中的位置旁边挨着王大拐。
二埋汰没客气呲溜一下也拱了上去鼻子跟狗似的到处嗅哈喇子都快流碗里了。
“来!都举杯!”张有贵端起他那粗瓷海碗碗里晃荡着小半斤土烧。
“第一碗!啥也不说!谢光阳兄弟替咱除了大害!救了庄稼也救了咱这些老少爷们儿的胆儿!干了!”
说完脖子一仰喉结猛地上下一滚“咕咚咕咚”几大口碗就见了底一抹嘴长长“哈……”了口气脸腾地就红到了脖子根。
陈光阳也不含糊端起眼前刚满上的海碗。
那酒呈浅琥珀色挂杯浓稠一看就是陈了些年头的好“小烧”呛人的劲头十足。
他二话不说也仰脖灌了下去!一股滚烫的火线从喉咙直蹿到胃里随即炸开一团暖烘烘的热气。
瞬间驱散了从骨头缝里透出的那点子山林湿寒身上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坦地张开了。“爽快!”陈光阳把碗往桌子上一墩碗底磕得脆响。
“好!”
“尿性!”
“真海量!”
屋里屋外顿时爆发出一片叫好喝彩声不少汉子也跟着干了手里的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肚子里有了食儿垫底酒劲儿也慢悠悠地返了上来。
屋里的气氛更热了划拳声、劝酒声、高门大嗓的唠嗑声混成一片。
王大拐凑近陈光阳带着一股子热烘烘的酒气压低嗓子道:“光阳啊下午那事儿……我撅屁股跑到县里把赵松柏那几个‘神仙’的操蛋样儿还有你说的那番话一字不落全捅给夏县长了!老夏当时脸就撂下来了拍着桌子骂娘咧!”
陈光阳夹起一大筷子酸菜上面颤巍巍挂着厚厚的白肉片子塞进嘴里咀嚼着腮帮子鼓起硬棱子含糊不清地问:“哦?夏县长咋说?”
“还能咋说?”王大拐嗤笑一声也夹起一块肥肉亮的小杂鱼“夏县长那人你还不清楚?眼睛里不容沙子!
他说那姓赵的就是属酸菜缸的自己腌不出好味儿还嫌人家的酸菜馊!他当场就给市里挂了电话……把情况照实嘞嘞了一遍。
那头动静儿听不太清不
过老夏撂电话的时候,脸上有笑模样了!
陈光阳点点头,又端起碗跟凑过来敬酒的一个屯里老汉碰了一下,仰头灌下小半碗。
辛辣的酒液下肚,他眼神更亮了几分:“那就好。这帮专家,想摘桃子也得看时候!咱靠山屯的事儿,就不能让外行瞎哔哔!
张有贵这时候凑了过来,看向了陈光阳又看了看王大拐。
“主任,光阳,我看咱们靠山屯整那个大棚真的行?
“咋?你们也想整?陈光阳好奇问道。
“俺们可不整,我们屯人员少,经不起折腾。张有贵叹息一声开口说道。
陈光阳也是点了点头,村里面没有一个铁腕的领导,根本就完不成蜕变。
可机遇就是那么一闪而过。
抓不住,这个村也就泯然众人矣了。
陈光阳也不好多劝,拿起来了海碗,又喝了起来。
一直喝到了后半夜,三个人都有点醉醺醺的,这才骑着摩托车往屯子里面走。
“二埋汰,你抱着点王叔,被轱辘下去啊。
二埋汰用力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光阳哥,交给我的事儿,你就闹心吧!
陈光阳也没有觉得不对,一脚踹着摩托车,就朝着靠山屯骑了过去。
摩托车突突突的往前走。
后斗里,王大拐和二埋汰俩酒篓子瘫得跟刚出锅的麻土豆似的。
王大拐的大脑袋斜挎在斗沿儿上,嘴角挂着一溜亮晶晶的涎水,随着摩托车的颠簸画着圈儿。
二埋汰整个身子缩成一团,脑门儿顶着斗壁,一只胳膊还死死搂着王大拐那快掉下去的粗腰,嘴里时不时呜噜一声“哥…干了…。
陈光阳叼着根儿刚点上的烟卷儿,烟头的红点在风里明明灭灭,熏得他眯缝着眼。
他心里那点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硫磺皂厂等着钱扩建,老酒厂的“十万块钱跟块热烙铁似的烙在心口,狗头金和古董眼下也抠不出来……
操,兜里这几个子儿,塞牙缝都嫌窄。
还得缺钱!
打猎普通的猎物,捞鱼来钱又实在是太慢了。
但就算是打猎什么老虎和黑瞎子又有点太扯淡了。
放眼山上,能有多少个老虎,多少
个熊瞎子?
不能总他妈让自己碰见吧?
所以除了那海湾弄点海货之外,陈光阳还得研究研究弄点来钱快的东西。
一路胡思乱想,将二埋汰和王大拐送回了家里面。
将摩托车停到家里面,陈光阳走到屋子里面,就看见媳妇正在给三小只逢衣服呢。
白炽灯泡下,一缕灯光映照媳妇格外漂亮。
尤其是陈光阳刚喝完酒,心里面火辣辣,上前就要抱紧媳妇。
然后就听见了门外脚步声音快步传来。
“姐!姐!姐夫
陈光阳扭过头,就看见了小舅子沈知川从门外着急忙慌的走了过来。
看见陈光阳眼泪一下子就含眼圈了。
“小凤子在家跌倒见红了……
陈光阳心头一沉。
弟媳妇张小凤怀孕都快生了,这时候要跌倒了,那可不是小事儿啊。
一时间,陈光阳都醒酒了:“你别着急,现在就骑摩托过去!你们赶着马车跟在后面!
沈知川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
这时候,沈家里面也乱了套。
沈家院里已经乱了套。
昏黄的煤油灯下,张小凤被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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