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故人
房间内很安静,显得他的声音格外清晰,不知怎的,解相思没由来的从心底生出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垂眸看了眼手腕上包着的纱布,她抬眼,对上周砚之微沉的眸子,轻轻颔首:“嗯。”
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闻言,周砚之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而起身走开。
望着他的背影片刻,解相思垂眸。
他这样,应当是生气了吧?
左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夹杂着一丝痒,解相思忍不住皱了皱眉,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扯开那块纱布的念头。
可就在她右手抚上那块纱布的前一秒,一道平缓的脚步声渐近。
“别动。”
端着清粥在榻边坐下,周砚之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气,握着瓷勺递到她面前,对上她有些诧异的眸子平静道:“你刚醒,先喝点粥。”
望着面前还隐隐冒着热气的粥,解相思有些不自在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罢,她就要伸手去拿周砚之手上的碗,可却被周砚之轻轻避开,对着她被纱布缠着的左手抬了抬下巴,沉声道:“你觉得你的左手还能拿碗吗?”
闻言,解相思伸出去的手一僵,随后缓缓收回。
“那表哥先放着吧,我还不饿。”
听到这话,周砚之眉心微蹙,嘴唇张了又张,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安慰的话,毕竟她这件事做的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
她划的口子极深,手筋都几乎要被割断,整只手差一点就要废了,并且,哪怕日后好生将养,每逢阴雨天时还是会传来刺骨的痛。
下手不留情,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割腕的。
想到昨夜她那副随时都要去了的模样,周砚之心里又是一阵后怕。
此刻不说话,一是真的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她将自己弄成这样,他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二是守了她一夜没合眼,他也真的有些累了。
将那勺粥往她面前又伸了伸,大有她不吃他就这样一直举着的架势。
两两相对,解相思率先败下阵来,垂头将那勺已经有些凉的粥喝下。
瓷勺收回,在碗中再次搅动几下,周砚之又舀起一勺清粥递到解相思唇边……
一勺一勺,碗里的粥很快便见了底。
碗勺相碰的声音没了,房间内一时间安静的过分,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安宁,解相思的心脏莫名狂跳。
见周砚之将碗放到一边,她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尽可能的与他拉开最大距离。
看着他眼下的乌青,解相思藏在被子下的手微颤,心上一处像是被人轻轻触动,莫名发酸,她轻声道:“表哥,我想睡觉了。”
这便是在委婉的赶人了。
若是平日,周砚之也就不好意思的走了,可现在,他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坐在床沿盯着她一动不动。
他不动,解相思便也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只是垂眸看着锦被上的花纹发呆。
静了半晌,周砚之忽然出声,“表妹,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解相思长睫微颤,轻轻摇头。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他看到的这样,她想死。
若不是她救了贺云,将他收进侯府,那幕后之人就没有办法在侯府内设局,圣上就不会召父兄回京,萧家族人也不会惨死途中。
一切因她而起,她是萧家的罪人。
看着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周砚之眼中闪过一丝心痛,道:“你不是说,不会再求死了吗?”
解相思轻声道:“抱歉,我食言了。”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萧家族人的脸,他们围着她,问她,斥她,怨她……
昨日的行为是她过激了,萧家尚未平反,她还不能下去见族人。今日就算周砚之不在这里,她也不会再寻死。
但她真的,做不到在一切事了后还活着了。
既是罪人,就要以死谢罪。
周砚之无力的闭眼,复而又睁眼,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随后,在解相思微微睁大的眸子中,他搬了一张小榻到床榻边安置好,对上她震惊的视线,周砚之缓缓坐下,眼神平静。
“表妹,我知道你的想法一时间不会改,但我既然喜欢上你,那我的想法也不会改。”
他继续道:“我会帮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我要和你一生安宁。”
他说这话时,万分坚定,目光灼灼,眼里的爱慕再不遮掩,如跃水星光般明亮。
解相思抵不住,被迫偏头避开,心如擂鼓,她轻声道:“表哥日后定会遇到比相思更好的女子,何必……”
“不会再有别人。”
周砚之打断她的话,望着她道:“我周策安此生,只喜欢你一人,不会再喜欢旁的女子。”
闻言,解相思长睫微颤,他不自称表哥,他用的是他的字——策安。
按照礼制,男子的小字都是由长辈和其未来妻子所唤,同样的,在长辈和妻子面前,男子通常以字自称。
见她不说话,周砚之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轻声继续道:“况且,表妹,我不信你对我半分情意都没有。”
在阳曲他逾矩抱她那日,她分明是有过一刻的心动。
闻言,解相思苍白的侧脸上缓缓浮现上一抹浅淡的红晕。
她确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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