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瘦尽休将珠泪竭
“都是你不好!”
……
“真叫人窝心呀!”
……
鸡飞狗跳。
项廷因亲亲未遂,挨打受骂了十分多钟。蓝珀的脑子,是一个谜,他好像觉得用来洗项廷的水,项廷在里面被打了,水就不干净了。因此又把项廷倒出来,换水,重新加料,总共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他才开始像巫师调制魔药一般,双臂合抱着一根马卡龙色的超大号定制搅拌棒搅他这个坩埚一般的银缸,顺时针逆时针各六圈。
第一锅魔药配好了,蓝珀才关注到项廷。他觉得自己打人的力道刚刚好,懵乎但不伤脑,可项廷怎么死了都有一会了?戳一下,都凉了。
只有蓝珀作势要抢走他的靠枕时,项廷才有点还魂的迹象。
“我打疼你了?”
“没吧。”
“我吓着你了?”
“不至于。”
“那你装死,找死是吧?”蓝珀眼睛睁得滴溜圆,“姐夫既没有每天刷你12个小时,也没有开水烫你的小弟弟,我还一直想着沙浴很神奇,洗完你拎起来拍一拍会不会像沾了粉底的化妆棉,一拍就噗噗冒粉,姐夫都没有让你去沙子里滚好多圈,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不想讲话。”
“有话要快讲,有噗噗要快放,再过几年你连噗噗的力气都没了。像姐夫一样老了,力气就像钞票,花花就少了一点呢。”
每次一说到年龄差,项廷就有种被人轻看了的不快,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妞。蓝珀那口吻好像自己总比他矮两辈似的。
项廷说:“你能别动不动提钱吗?咱两之间是有什么话要说,不是有什么东西要卖。”
“好吧。”蓝珀眨眨眼,“其实小伙子的力气是越用越多的,就像小妹妹的咪咪越摸越大。”
完全是个不在其位的对话。蓝珀一点也不生气,压根就没当回事。就像你一个人,跟狗置什么气呢。
项廷是真的火了,他突然悟了蓝珀有时候故意说的特别成人、甚至于恶俗的话,不是在对着他卖弄风骚,蓝珀就是纯纯逗小孩的恶趣味心态。他就是那种忒膈应人的亲戚,手贱,喜欢扒拉男宝宝的小鸡/鸡。这事越是早发生时呵止,效果越好,绝对是一次出招,一步到位。可要是作家长的不够严肃,或者家长本身也觉得因为这种小事跟他闹翻脸没有必要,下一次他就会呼朋引伴,大家围着掀开裤子看,戳几下,讨论是不是比上次胖了一点,这个抱一下,那个抱一下,传阅。虽然不可能从小摸到大,但蓝珀更恐怖,他像那种还想帮长大的宝宝洗屁股,换尿不湿,穿开裆裤的。
正这么想着,项廷听到令他内心穿云裂石的一声——
“宝宝?”
蓝珀不是看穿了他心里所想,他其实是接连着叫了别的很多称呼,项廷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到罢了。
项廷悚然:“还没发现问题所在就是你吗?”
蓝珀不大懂,望着他。
忽然,项廷凶戾地笑了,说:“力气?我都省着呢,只用在你身上。”
蓝珀一下就被他的话深深震动,再没有勇气反驳他似的了。
项廷却狠狠地笑出声来,乘胜追击:“还什么咪咪?中国话里有这个词儿吗?那玩意叫□□!跟着我念,奶/子!正儿八经的奶/子,女人的奶/子你见过吗?像柚子一样的大奶/子,还是像桃子一样的小奶/子?见过又摸过吗?摸过又亲过吗?亲过是什么感觉?亲过后是……”
“闭嘴!”
“这就叫上了,这么能叫,是不是天天找人叫?”
“你、你个下流坯!”
“呵,你看,我刚开讲你就受不了了。我说了,不是不想讲,就怕你不敢听,这下懂了?”
项廷自认为收妖成功,镇住了蓝珀。对付这种亲戚就要这么搞,他说看你牛牛,你得说我先看看你的,言出法随,一次治好!
蓝珀的影子在地面的银砖上拉得纤长,空气中只有泡沫碎掉细微的声音。焯了这遍水,兑好第二锅,摁下计时器,低温慢煮,蓝珀便出去了。本来忙忙叨叨的人,自始至终,雪落无声。
项廷背对着门,好一会不见蓝珀回来。水珠滴答的声音变得严酷,把项廷的心渐渐打成了马蜂窝。
他火大成这样,全是拜蓝珀所赐,因为他现在见到这个人就想发射。他妈的,这不是废了吗?以前北京城里最顶的妞,等等美名把她造成一个神,项廷见了招呼懒得打半个。兄弟们看得两眼发绿光,但女孩至多只给项廷一种大方但乏味的感觉。听说人家爹是北部战区海军司令员,项廷对她爹兴趣大过天,别人拜访将军是勾搭姑娘,他抱着盗版的图纸上门讨教,人家问生辰八字,他打听咱新中国到底啥时候能造上自己的航母?
所以他气的又不是蓝珀,多半是气他自个。一个男人连自己的□□都管不住,还能成什么事了?可是蓝珀都不在现场了,单单听到几声他正踩台阶的声音,项廷都想立马冲出去直接把他摁在楼梯上干了,屁股冒烟。爽完然后呢?然后门铃响了,门外不是他姐就是中情局的人,兴尽悲来。
项廷越想下去越是悔不该,蓝珀的脸皮子绢纸那样薄,他的心就跟一颗嫩豆子一样经不起锤打,他的贞姿不受霜雪侵,他生命的线儿细溜着,自己怎么可以用那么肮脏的话那么凶他?明明在外面他经常是门哑炮,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为什么回了家他的炮芯子就露天了,像地雷,蓝珀轻轻一踩就要炸,这不是窝里横吗?他又动辄忘记自己甲级战犯心里应当有愧,因为难道有钱不花,有好车不开,有好衣服不穿,有自己的妞放着不睡吗?
蓝珀回来了。
只见项廷把毛巾对折,把眼睛蒙了起来,后脑勺打了个巨大的死结。
蓝珀困惑道:“我有蒸汽眼罩,你要吗?”
“不了,不了。”项廷抓着靠枕的手放松多了。
这招真好使。早不看蓝珀不就完事了,看什么看,白看,有道是撑死眼睛饿死?。
项廷惭愧无地:“我刚刚说话冲了点。”
“你别说话了。”
“对不起啊,我纯傻逼。”
“叫你别说啦,”蓝珀一边加药,凝神观察着水面扩散开来的涟漪 ,“你扰动了我的法阵。”
项廷没词儿了,老实了一会,感觉蓝珀在那持续发力,释放魔力,直到溶液变得均一澄清。
“我不是要对你这个说三道四,”项廷小心道,“我就是请教一下你都往里加了什么。”
蓝珀拧开一个小罐子,让项廷自己蘸了一个指头,往水里化。
蓝珀说:“晶化蜂蜜。”
这已是最正常的东西了,项廷接着听到什么“狮鹫血”、“龙之泪”。
项廷想问这是真实存在的还只是个艺名,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说:“名字都好听,跟你很配。”
“你又听不懂。”蓝珀淡淡嫌弃。
“你不是喜欢喊我狗吗,你也不能指望狗句句听得懂人话吧?”
“你再也不是我的狗了。”
蓝珀平静之中带许多悲悯,项廷听了一时不敢接话,他怕蓝珀会接着抒情,数落自己的不是万剐千刀这都没什么,就怕蓝珀一激动说出非常不可挽回的话来。
冷处理不是办法,项廷听到蓝珀站起来了,他这下再出去还会回来吗?
水花四溅,项廷跌跄似的抓住了他的手:“我喜欢当狗你就让我当吧!”
何止什么拉不下来的脸都拉了,项廷感觉自己做男人的内核都被挖空了,现在就是一个软壳蛋,已经被蓝珀的柔婉蓝珀的幽怨腌制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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