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监国
原来项凛予说的静候佳音,是他去找宇文庸帮忙了。
宇文庸还额外送来了一副请帖和一个精美的盒子,九月底便是他与国相之女令狐倾的婚仪。
虞卿元打开那个盒子,是一支水镯,青绿翠郁,成色极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她想了想,又把盒子关上,她为什么要带宇文庸送给她的东西。
只是她没想到,宇文庸这么快就能处理好此事,说到底他是尊贵的三皇子,而她不过是个倚仗太子权势的女人,也就能在女人堆里尊贵些、体面些,无实权,无兵权,连婚事她都做不得主,太子要娶别人为妻,她再委屈又能如何?她一不能谴责太子不守诺言,二连逃跑退亲都要他的同意。
她原以为她靠太子便可以过上她想要的生活,还不如三皇子动动手指头来的快,她要卑躬屈膝,还要讨夫君欢心,才能得到太子手指头缝里流出的权利,说到底,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小官家的女儿只能任人宰割,他说一便是一,说二也只能是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愿意,她已不愿意嫁太子,她该怎么才能往上爬?
虞卿元自然知道京城里关于太子和宇文庸夺嫡之争的流言蜚语,项凛予此次竟能让宇文庸帮自己处理内宅事,是不是也代表项凛予是与宇文庸站在一处的?她虞家虽官阶不高,可人脉甚广…永宁侯、长平侯、英国公、柏家,文物双全,谁若能得到虞家的支持,便得此势。
可父亲如今只站中立,夺嫡之争虞家也并不想参与,那该如何让虞家战队,她思索了一会,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她若决定帮助宇文庸,太子的下场可想而知,可自己的下场呢…她还是无法狠下心,如今还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知道项凛予对自己用情至深,宇文庸对自己也算略有情意,她紧握手中装有玉镯的盒子,她将要下一盘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几日陛下要去山上祭祀祈福半个月,为了周国昌盛,百姓人寿年丰,不许任何人打扰。
这次特地让太子监国,太后辅助垂帘听政。
宇文庸知道这是陛下对太子的考验,如若让他这次毫无波澜地度过,只怕他是要坐稳太子之位,自己也永无翻身之日了。
他正愁着该怎么暗中给太子使绊,老天突然给了他一个机会。
原本病怏怏十六皇子就快要好了,突然一阵咳疾都咳出了血,太医只说是十六皇子贪凉,旧疾复发,命不久矣了。
这下太子犯了难,到底要不要禀告父皇,十六皇子生母曲妃是当年害自己母亲生产大出血去世时的帮凶,但曲妃父亲掌握兵权,父皇为借兵打仗,没有追究她的责任,父皇称帝后便封她为妃,还生下十六皇子,但十六皇子天生体弱多病,或许这就是报应。
他只能先去找太后商量,太后从小给他带大,最是疼爱自己。但太后不通朝政,一边说是此事重大,必须要告知陛下,一边又说陛下如今祭祀祈福,仪式绝不能中止。
太子也知道这处境两难,他这几天又去问了别的同僚,都拿不定主意,可他确实不喜十六弟生母,但这是他最重要的一次监国,绝不能出岔子。
犹豫再三,他决定给父皇写信告知,正当他写完,还在犹豫是否要八百里加急时,太医突然来报,十六皇子暴毙。
陛下在山中行宫得知后悲愤交加,悲于十六皇子年幼早逝,病情在他临走时明明都快好了;愤于太子不顾兄弟情义,处事犹豫不决,没能让自己见到最后一面。
陛下结束了手中的一切事物立刻赶回去,可看到的却只有十六皇子的尸体。
他沉默着留下泪水,悲不自胜,十六皇子是他称帝霸业后诞下的唯一一个皇子,自小懂事乖巧,聪慧好学,是最让他省心的孩子,虽他母亲并不是个安分的,可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陛下当即下令处死太医,皇子突然暴毙,诊疗失当,罪当大辟。
太子得知一向温和待人的父皇竟然直接处死了太医,便知道父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可能也要被训斥。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陛下就召见太子问话。
具体内容谁都不知,世人只知,陛下把太子大骂一顿,指责他不顾念兄弟情义,毫无储君风范。
朝堂众人猜测,太子之势或许已去,京中甚至有谣言,陛下要废太子,但太后力保,这才没有动作。
崔练荣这几日也从外地回来了,得知霁元遭遇的一切,甚是心疼,带着霁元回去又把他大哥骂了一顿,他那庶长子大哥是文官,最是能说会道,崔练荣说不过他,只说他家人不许在靠近自己宅屋一步,崔大娘子也只是淡定喝茶,他们兄弟两人的关系就没好过。
李氏回娘家后,也不被她弟妹待见,只能苟且偷生,前日还是永宁侯府的大郎娘子,如今落魄回娘家见不得人,惨状也让京城里的贵妇们闲谈时唏嘘。
太子不被众人看好,废太子谣言频出,这让虞家也今非昔比。
虞邱远在朝堂上不被人待见,虞海勋在军队里也遭人白眼,就连柏万娇回娘家也会被人嘲笑几句,当真是墙倒众人推,世态炎凉。
虞卿元得知一切后,知道是时候要做出决定了,她想先去看看太子现在如何了。
她去了东宫,这是她第一次去,只见门口都没几个太监,甚是萧条的模样,守卫见她是太子妃,立刻通报太子,把她恭恭敬敬请了进去。
虞卿元看着东宫里面的样子,花花草草都有些打蔫,好似很久无人打理了,她看得出这里的花草名种甚多,只是今非昔比。
“父皇将我宫里的人拿去一半,才这般景象。”太子突然出现在身后说道。
虞卿元听到声音回过头,太子身上的衣绸不再泛着光泽,眼中的暗淡,眼下的乌青,胡茬布颊,如芒刺在面,无不透露着他此时的潦倒不得势。
她却恭敬地福了福,太子抬手,示意她平身,又笑道:“我不是说过特允你见我不用行礼吗?”
虞卿元看着他,却心生怜悯:“一些事…我都听说了。”
太子撇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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