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柚月和炼狱杏寿郎告别了依依不舍的甘露寺蜜璃和友子，继续踏上旅程。

“蜜璃小姐真是个有趣的人呢。”柚月边走边笑着说，“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出想加入鬼杀队。”

“唔姆！”炼狱杏寿郎点头，金红色的发丝在风中飘着，“甘露寺小姐有着非凡的才能！她的力气比我还大，这可是非常罕见的天赋！”

柚月眨了眨眼睛，“说起来，炼狱先生之前提到的'继子'是什么意思呢？”

炼狱杏寿郎闻言，和柚月解释道，“继子就是柱级剑士亲自培养的弟子！”

“原来如此。”柚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炼狱先生现在有继子吗？”

“唔姆！我现在还不是柱目前没有继子！”炼狱杏寿郎毫不气馁地说，眼中燃烧着斗志的火焰，“我一定会争取早日成为柱！”

看着他充满干劲的样子，柚月不禁莞尔，“那我也会继续努力，朝着顶级厨师的道路前进！”

“唔姆！这个目标非常棒！”炼狱杏寿郎竖起大拇指，“柚月的料理已经非常出色了，在下每次吃到都感到无比幸福！”

柚月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

“唔姆！柚月的餐厅叫什么名字？”炼狱杏寿郎兴致勃勃地问道，“我一定会经常去光顾！”

柚月被他的热情感染，眉眼弯弯地笑起来，“我的餐厅叫【071号餐厅】。炼狱先生只要看到挂着这个牌子的店，就能找到我了！”

“071号餐厅？”炼狱杏寿郎露出思索的表情，“这么说来是像分店那样的形式吗？我听说有些大城市的商家会开分店...”

“啊...差不多就是那样吧。”柚月眨了眨眼睛，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餐厅门会刷新在哪里。

从上次锖兔先生和义勇先生的描述看来各种奇怪的地方都可能会刷新，而大正时期还没有引入连锁店的概念，分店也差不多的形式吧。

“总之，我会准备好多好多美味的料理！”柚月双手比划着一个夸张的大圈，紫眸中盛满笑意，“绝对会让炼狱先生吃到满足为止！”

“唔姆！非常期待！”炼狱杏寿郎洪亮的声音回荡着。

目的地和遇见甘露寺蜜璃所在的城镇相隔不算远，也就走了小半天的路。

说起来这些天下来柚月也慢慢习惯时不时露宿荒野了，点着篝火、吹着晚风、靠在树干上盖着一张毯子就是一晚，炼狱杏寿郎通常做那个守夜的人，柚月也想尝试过守夜，但是没到一半强大的生物钟直接让柚月睡过去。

第二天，太阳还没到最高处时，柚月和炼狱杏寿郎便抵达了东京的浅草区。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商铺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然而柚月刚踏入浅草区的边界，突然脸色骤变，紫眸猛地收缩。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混杂的气息，但其中鬼的气味浓烈得令人作呕，就像腐烂的鱼内脏混合着血腥味，直冲她的鼻腔。

“唔...！”柚月猛地捂住口鼻。

“柚月？”炼狱杏寿郎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宽阔的手掌稳稳扶住她的肩膀，将她快速带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他压低声音，金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觉。

柚月靠在斑驳的砖墙上，用力捂住口鼻，试图阻挡那可怕的气味，明明之前也遇到过鬼但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反应过。

她艰难地摇摇头，声音有些发颤，“这里...鬼的气息太冲了...一时被恶心坏了而已...炼狱先生不用担心。”

炼狱杏寿郎已经明白柚月言下之意了，他压低声音道，“唔姆！在下明白了。这里的鬼气如此浓重，恐怕不止一两只恶鬼在活动。”

柚月艰难地点点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襟，“而且...这些气息里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恐怕都是吃过很多人的恶鬼...”她瞳孔微微颤抖，“但它们似乎都隐藏得很好，并没有被发现...”

炼狱杏寿郎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响声。作为猎鬼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在如此繁华的城区，恶鬼们潜伏在暗处。一旦爆发战斗，数以千计的无辜民众将会被卷入其中。

“不能轻举妄动...”炼狱杏寿郎的声音罕见地低沉下来，他的目光扫视着巷口来往的人群，“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柚月强迫自己深呼吸，努力适应空气中令人作呕的鬼气。

而且……柚月能明显感受到背上的笑面青江刀鞘上的封印正变得烫起来，那丢失的两把刀其一一把或者两把都在这浅草。

柚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炼狱先生，在找刀之前...趁着现在还是白天，鬼不敢出来活动，我们得先确认这些恶鬼究竟藏在哪里。这样也好向耀哉先生汇报具体情况。”

炼狱杏寿郎的目光落在柚月仍然死死捂着口鼻的手上，眉头紧锁，“唔姆！柚月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还是很差。”

“我真的没事...”柚月刚想解释，却因为说话时松开了手，又被那股恶臭熏得皱起鼻子，连忙重新捂住，“只是...这些鬼的气味实在太臭了！”她有些懊恼地小声嘟囔着。

炼狱杏寿郎见状，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白色手帕，“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用这个吧！”

柚月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炼狱先生是会随身带手帕的类型...”

“哈哈哈！"炼狱爽朗地笑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又赶紧压低，“这是在下弟弟千寿郎让一直带着的。他说'有备无患'，之前一直没怎么用过，这下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柚月接过手帕，发现虽然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但布料很干净，显然是经过多次清洗和使用过。她将手帕轻轻捂在口鼻处，一股清新的皂角香气立刻驱散了些许恶臭。

“谢谢你，炼狱先生。”柚月的声音透过手帕传来，紫眸中闪过一丝感激，“感觉好多了。”

“唔姆！那就好！”炼狱杏寿郎露出灿烂的笑容，随即正色道，“那么，我们该从哪里开始调查？”

柚月闭目凝神，手指精准地指向两个方向，“那边和那边...鬼气最重。我们先确认这两个地点吧。”

“OK！”炼狱杏寿郎干脆利落地回应。

柚月闻言一怔，随即忍俊不禁地勾起唇角，“炼狱先生还记得这个英语单词啊...”她想起之前下山时场景。

“唔姆！”炼狱杏寿郎挺起胸膛，火焰般的发梢在阳光下跃动，“在下可是很擅长记住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