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异地
林溪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又怎样?你的梦想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消失。你可以重新选择学校,或者参加其他比赛,甚至自己寻找表演的机会。只要你不放弃,总会有实现梦想的一天。”
陆泽言望着她,胸腔里那股沉重的负担似乎稍微减轻了一些。虽然未来的道路依然模糊不清,但此刻,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力量——那种来自支持与信任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林溪。”
林溪回以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别谢我,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
暑假快要过去了,陆泽言最终还是没有收到任何录取的消息,王老师建议陆泽言复读,但是陆泽言拒绝了。
林溪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她回想起自己穿越前有关于陆泽言的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问题所在,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这一次的陆泽言还是没能考上大学,是命中注定吗,即使她穿越回到陆泽言的高中时期,依然改变不了这一切。
林溪的思绪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她转过身,看到陆泽言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旧书包,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我打算留在清溪镇。”
林溪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她知道,此刻的陆泽言需要的不是质疑,而是支持。
“如果……”陆泽言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火车驶来的轰鸣声淹没,“如果我成不了演员了,你会等我吗?”
林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她伸出手,握住了陆泽言的手指,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这不是废话吗?”她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地说道,“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一起去看更大的世界。”陆泽言看着她,眼眶微微发热。
林溪去音乐学院报到的那一天,大家来到火车站送行。青溪镇的站台很小,只有两根锈迹斑斑的柱子,像对沉默的守望者。
李婷和赵磊来送站时,手里拎着袋煮鸡蛋。“路上吃,”李婷把鸡蛋往林溪包里塞,“我妈说鸡蛋补脑子,免得你到了京城,把我们这些老同学都忘了。”她的师范录取通知书在帆布包里晃,露出“英语教育”四个字。
“这个给你,”陆泽言把个铁皮盒子往她手里塞,是他攒钱买的录音机,“我录了些镇上的蝉鸣,”他的指尖在开关上犹豫了很久,“你想家的时候就听听,像我在你耳边说话。”
林溪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打开录音,里面突然传出陆泽言的声音,是他念《雷雨》的声音。
“我也有东西给你,”林溪从帆布包里掏出刻有“溪”字的吉他拨片。陆泽言接过拨片,指尖触碰到那细腻的纹路,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抬起头,看着林溪的眼睛,仿佛想从她的目光中找到某种答案或力量。
然而,林溪只是轻轻一笑,把拨片塞进他的手心,说:“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调皮,却掩饰不住眼底的一丝不舍。
站台上的人渐渐多起来,有人拖着行李箱匆匆走过,有人低声告别,还有孩子在远处追逐打闹。火车的汽笛声划破空气,显得格外刺耳。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林溪低头看了看腕表,又抬头望向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时间差不多了。”林浩大学毕业了,正好也要去京城工作,两人一起同行。
林溪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一刻终究会到来,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挽留,都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
李婷紧紧的牵着林溪的手,依依不舍。“别哭啊,”林溪拍了拍李婷的肩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以后放假我肯定第一时间回来看你们。”她说完,又转头看向赵磊,补充道,“你们要是想我了,就写信给我,或者打电话也行。京城又不远,咱们随时都能联系。”
赵磊点了点头,却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煮鸡蛋塞进林溪怀里,像是在掩饰自己的情绪。
火车缓缓驶入站台,轮轨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打破了站台上短暂的沉默。林溪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她回头看了一眼陆泽言,发现他正低头摆弄着那个铁皮录音机,神情专注而安静。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淡淡的轮廓,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坚定。
“好了,该上车了。”林浩提着行李箱走过来,轻声提醒道。林溪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行李,却没有立刻转身离开。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李婷红肿的眼眶、赵磊紧抿的嘴唇、还有陆泽言微微颤抖的指尖。这些细节像一幅画,深深地刻进了她的记忆里。
林溪趁着林浩搬行李的间隙,突然踮起脚,飞快地在陆泽言的脸颊上亲了下,像片飘落的叶。“不许跟别人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等我回来,给你带京城的好吃的。”
陆泽言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他举起手中的吉他拨片,在阳光下晃了晃,示意自己不会忘记。林溪也笑了,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走了。”她朝大家挥了挥手,脚步却异常沉重。每向前迈一步,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她,让她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
直到踏进车厢,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林溪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一场告别。窗外的景色逐渐模糊,站台上的人影也越来越小。她靠在座椅上,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吉他拨片,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站台上的陆泽言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着火车渐渐远去。他的手心还握着那枚拨片,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觉得林溪似乎并没有真的离开。他抬起头,望向远方,心中默默许下一个约定: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追赶上她的脚步。他的手还紧紧攥着那枚拨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回到家后,陆泽言的生活重新归于平静,但他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他白天在李婷家杂货铺帮忙,晚上则窝在房间里翻阅各种表演相关的书籍和资料。有时候,他会拿出那台录音机,按下播放键,听里面熟悉的蝉鸣声,以及夹杂其中的自己念《雷雨》的声音。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想起林溪临别时的话,那种复杂的情绪便会化作一股力量,推动着他继续前行。
京城的秋天来得猝不及防。林溪站在音乐学院的琴房里,看着窗外的银杏叶落了满地,突然想起陆泽言说的,京城电影学院的香樟林比镇上的还大。她拿出录音机,蝉鸣声里突然混进他的声音。
“林溪,你又在发呆了。”室友王悦推开门,看到她愣在窗前,忍不住打趣道,“是不是又想家了?”
林溪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是想家,是在想一个人。”她说着,把录音机轻轻收进抽屉里。窗外的风掠过树梢,卷起几片金黄的银杏叶,在空中旋转着落下。
此时陆泽言正坐在杂货铺柜台后翻看一本旧剧本。他用铅笔在空白处写写画画,时不时停下来思索片刻。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笔记本上,映出密密麻麻的字迹和涂改痕迹。
林溪开始给陆泽言写信时,琴房窗外的银杏叶刚落了第一片。信纸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在临摹他说话的调子。
“京城的秋天比青溪镇凉,”她在第一封信里写,钢笔尖在“凉”字上洇出小小的墨团,像颗没忍住的泪,“琴房的暖气片昨天开始热了,摸上去烫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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