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上课钓鱼
祝元穗心虚一瞬,但转念一想,她一没沉沦,二没包养。
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抬不起头的?
便挺直了脊背,迎着祝祁安焦灼的目光,下巴微扬,理直气壮道。
“家中无人陪我说话解闷,我还不能出去寻个地方松快松快了?”
“你祝大学士能撂下文渊阁的急召跑去画船上与佳人互诉衷肠,我就不能去那清轩斋听曲品茗?古往今来,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祝祁安被她一番话堵得喉头一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后怕,语气带上几分无奈与严肃。
“长姐,这如何能相提并论?画船再如何,也是文人雅客之地。”
“清轩斋鱼龙混杂,人心叵测,皆是些以色侍人、巧言令色之辈,惯会揣摩人心,手段层出不穷,绝非善地。”
“长姐心思单纯,怎知他们笑脸背后藏着何等龌龊心思?更何况,长姐一夜未归,我寻你都不知该去何处!”
他越说越急,声音也高了几分。
那些刻意压抑的恐惧,被这一夜拉的又长又痛。
他总是担忧,怕又出了什么意外。
十年了,他不能,祝家也不能再失去长姐。
祝元穗柳眉倒竖,正要说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昨日规规矩矩听曲,连那清倌的手都没碰一下。
不过是花了银子买首曲子,享番雅乐,何错之有?
谁说女子就不配享受?
然而,就在她启唇欲言的刹那,目光撞进了祝祁安那双带着痛苦和后怕的眸子里。
那里的伤痛,瞬间击中了祝元穗心底最柔软处。
唉,其实二弟也并非强词夺理之辈。
他是长大了,心思重了,也知道忧心自己这个长姐了。
十年来,她没给过他们安全感,如今又怎么能强求他们淡定。
祝元穗紧绷的肩膀缓缓松懈下来。
“好啦。”她摆摆手,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安抚,“那里真没你想的那么吓人。”
“清倌馆也分三六九等,清轩斋是正经听曲赏艺的地方,里头的人规矩着呢。”
“我不过是乏了,小憩一会儿便忘了时辰,下回我定遣人告知你,不让大家为我担心。”
她诚恳的解释,却也隐瞒了些许。
例如那个神似燕淮的清倌守了她一夜。
咳,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想着,便话锋一转。
“你快去上值,这段时间休养下来,功课落了大半,我也该回去上课了。”
祝祁安见她神色缓和,不似作假,眼底那份深重的忧惧也褪去大半。
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叮嘱些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知道了,长姐切记今日说过的话,日后出门,不论去哪,务必如实相告。”
他低声,话音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恳求。
“知道了。”
祝元穗没反驳,郑重点点头。
目送祝祁安离开后,她才转身朝天月学堂的方向走去。
文华堂。
祝元穗匆匆赶到,落座后,便翻开书本。
课程已讲到《礼记》中的“曲礼”篇。
授课的是一位年逾古稀、学究天人的老夫子。
他声音低沉平缓,字句引经据典。
就是越听越困,像唱催眠曲似的。
祝元穗努力端坐,努力瞪大眼睛,努力将目光专注的落在课文上。
但这知识,它就是不进脑子啊!
昨日在清轩斋那方矮榻上,她压根就没睡好。
脑中又不自觉的翻滚着那乐师近在咫尺的眼眸,以及那破碎伤怀的神态。
越想越乱,祝元穗只觉沉重的困意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侵袭着她强撑的意识。
就在她的头一点一点,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时。
旁边忽的传来一个低低的,噗呲噗呲的声音。
只见乐瑶歪着身子,眼神疯狂暗示。
“哎,可千万别睡,这夫子看着温柔,实则罚人可狠着呢!”
祝元穗一激灵,慌忙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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